女人被老者摸的跟只貓似得,微微側傾上半身向老者,撒嬌地叫了一聲:“爺爺!”
這次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聽起來好耳熟!
“你是……神崎嗎?”我驚訝地問。
“咳咳,”女人恢復端莊,“爺爺在跟你說話呢,好好聽着!”
果然是神崎的聲音,神崎是山田組組長的女兒,那麼神崎的爺爺,是不是山田組上一任組長?應該不是,我記得在國內查閱資料的時候,山田組除了第一代、第二代是父子相承,其餘都是上任組長退休後,由組內最有權威的副手,或者是下面堂口的堂主接任,再沒有過父傳子的情況,相對民主一些。
“爺爺,抱歉,適才晚輩失禮了。”我趕緊跟老者套近乎。
“你叫我什麼……爺爺?”老者貌似很驚訝,笑着問,倒是把我問的發矇,從神崎那兒論,我不應該管他叫爺爺麼,不是說我跟神崎的關係有多私密,在華夏,叫好朋友的爺爺爲爺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要亂叫,”神崎又訓斥了我一句,“咱倆還沒結婚呢!”
我更懵逼了,誰要跟你結婚了啊?
老者笑得更開心,身子一顫一顫的,我只得隔着紗帳傻笑。
老者笑了一會兒,恢復常態:“蕭桑,你覺得……在國民層面上,貴國與島國孰強孰劣?”
“無所謂孰強孰劣吧,”我想了想說,“貴國的教育很厲害,這點我承認,早就普及了義務教育,國民文化程度普遍高些,不像我們曾出現過文化斷層,但我覺得從國民的綜合能力上,華夏並不比島國差,別忘了,現在我們已經取代貴國,成爲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數年之久。”
得知他是神崎的爺爺,我對他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但態度已然公允而鮮明。
“呵呵,很中肯,”老者點了點頭,“那在武林層面上呢?”
“華夏遠勝於貴國,這個沒什麼好說的。”我篤定道。
“此話怎講?”老者不再笑,似乎有點不高興。
“武林在於傳承和發揚,華夏在這方面並未斷檔。”關於這方面我雖不太懂,但通過這段時間對於無相門、天機宮,還有龍組中好些有門派背景的人的接觸,華夏道法確實沒有因爲文化斷層而出現斷檔,很多古老門派都傳了下來,只不過現代更傾向於避世。
“貴國陰陽術源自華夏,但只學到了些鳳毛麟角,至於島國的忍術,說實話我不太懂,很神奇,但我覺得,從武力層面上來講,忍術不及陰陽術,更不及華夏道法,而且,華夏幅員遼闊,人口、門派衆多,名山大川也多,習武修道者講究人傑地靈,天人合一,這種自然條件是貴國所不具備的,舉個例子,之前在武道館的比武,也許爺爺已經知道了結果,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在場的貴國陰陽師、忍者、武士等,想必都是貴國之翹楚,畢竟是負責守衛鏡國神社的‘混元鬥’的人,但我們這邊,除了一位我手下的貴國忍者,其餘可都是華夏的武學新人,尤其是我方未出戰、直接認輸的那位,實力其實在我之上,我不讓她出手,是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給貴國造成太大的損失,這點,神崎小姐應該知曉。”
這一通牛逼吹的,一氣呵成,連我自己都信了,我是在用長生訣的意念“欺騙”自己,先騙了我自己,才能騙得了紗帳對面的神崎麗美!
果然,神崎麗美的讀心術爲長生訣所欺,對老者點了點頭。
“若是回到一千四百年前呢?”神崎爺爺又問。
“差距更大!”我果決地說,這回不用騙他,那時候島國尚是蠻荒之地,一支移民過去的家族,帶着一衆家丁、護院等雜役,就能制霸島國,自己稱王,更別說是當年的蕭樑王朝。
“噢……”神崎爺爺貌似死心,“好吧,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美子,替我送蕭桑回去吧。”
“是,爺爺。”神崎麗美起身,邁着碎步過來,撩起紗帳,出現在我面前,我的心不由得悸動了一下,今天她化妝了,美的不要不要的,笑起來那對兒小酒窩,即便裡面沒有酒,也讓我醉的一塌糊塗。
但我的關注點,並不全在神崎身上,藉着她撩紗帳的時候,我朝裡面瞄了一眼,看見神崎爺爺,也正笑眯眯地看我,臥槽,感覺有點眼熟呢!
“走吧。”神崎並未在我身邊停留,只是在經過我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爺爺再見。”我從圓墊兒上起來,對神崎爺爺鞠了一躬,神崎爺爺隔着紗帳對我揮了揮手,我出推拉門,跟在神崎身後下樓。
“哎,你爺爺幹啥的啊,看起來挺厲害呢,陰陽師嗎?”我用漢語問神崎。
“不是。”神崎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是當官的?說起話來官腔很足啊,而且還很威嚴呢,雖然一直在衝我笑。”我窮追不捨地問。
“哎呀,你別問了!”神崎帶我走到二樓,二樓已經沒人,又走到一樓,一樓廳裡的那些黑衣人也都不見。
出了12號別墅,我纔看見他們,都站在車旁等着,見到神崎,紛紛鞠躬行禮。
“我的人呢?”我問之前讓我單獨上樓的那個黑西裝。
“您的四位同伴,都已經被送回了酒店。”黑西裝笑眯眯地說。
“四個?我還有八個手下,”我又說,“哦不,是七個。”
“抱歉,蕭桑,那幾位忍者,因犯了叛國罪,已經被神社的人帶走。”
“放屁!”我當即怒不可遏,“叛什麼國?幫我就是叛國嗎?要是照這麼說,剛纔在房間裡跟我做交易的神崎組長、還有那個安倍清明大師,豈不是也叛國了?我跟你們神崎小姐還……是吧?她也算叛國嗎?”
“這個……”黑西裝搓了搓手,“在下說了不算吶!”
“神崎,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轉頭問神崎麗美,她因爲剛纔我說的那半句話,已經面紅耳赤,正對我怒目而視。
“看什麼看!趕緊把他們給我放了,否則我絕不會幫你們解‘混元鬥’!”我板着臉,厲聲道。
“我們島國人內部事務,請蕭峰君不要插手!”神崎情緒稍有緩和,冷聲道。
“好啊,既然是你們的內部事務,那我可就不管了,明早我就啓程回國。”我甩了甩手,轉身欲走。
“就鬥麻蛋!”神崎拉住了我的手,“蕭峰君,真要走?”
“除非你把他們給我放了!”我掙脫開神崎的小手說。
“只要你解開混元鬥……”
“夠了,一招鮮啊!從頭用到尾啊!我被你要挾的已經夠多了!這次不行,趕緊放人,否則沒得談!”我怒道。
“……好,中田,告訴我乾爹,放人。”神崎無奈道。
“不但是放人,再給他們每個人買張機票,送到華夏西城,交給林溪,否則留他們在島國,我不放心,等他們到了,林溪給我打過電話,我纔會開始幫你們解‘混元鬥’。”我又說。
“蕭峰!你個王八犢子玩意,別特麼得寸進尺!”神崎指着我鼻子,用東北話罵道。
我抓住她的嬌嫩手指,緩緩說:“哼哼,誰讓你們有求於我?”
神崎胸口劇烈起伏了半天,猛然從我掌心抽出手指:“送他們去華夏,今晚的航班就送過去,將他們的名字從國民總籍中除掉,以後,哪個再敢踏上島國領土,格殺勿論!”
“是,美子公主。”黑西裝微微行禮,倒退着離開。
“這還差不多。”我撇了撇嘴,得意笑道。
等下,剛纔好像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