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我側身躲閃,但是沒能完全躲掉,雖避開心臟要害,可肩膀還是被刺刀捅進去了兩釐米,傷口並不深,畢竟我擁有連手槍子彈都擊不穿的抗性皮膚(步槍、機槍可以)。
這也足以證明,此人內力平平,並不比孫立國強多少。
可能是刺入的手感與想象中不符,獄警也楞了下,我乘機給了他一腳,正中下懷,獄警的刺刀脫手,我捏着刀刃拔出,又丟給了他:“再來啊!”
“草,這麼厲害!”獄警暗罵一聲,捂着肚子轉身往911那邊跑,我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去,飛起一腳,踹在獄警的後腰上,獄警撲倒在地,額頭“咣”的一聲,重重磕上板油路,撲街當場!
我蹲下,將獄警翻過身來,沒有呼吸,脈搏微弱,暈過去了,沒想到戰鬥力這麼渣,我不想殺人,起身走到開着車門的911那邊,想把鑰匙拔出來丟掉,免得他醒了再追。
往車裡一看,發現檔把附近的車載電源,連着一條導線,順到副駕駛座椅上,擺放着一個小儀器,我坐進駕駛室,拿起那個東西查看,屏幕上是電子地圖,中間一個紅點不停地閃爍,應該是車載的GPS定位儀,記得之前車裡並沒有這玩意,可能是獄警自己帶的,跟監獄聯着網,我正要拔掉電源線,忽見屏幕的下方又出現兩個紅點,漸漸向中央靠近,不好,還有其他追兵,這個獄警只是負責跟蹤我的斥候!
通過比例尺判斷,那兩臺車離我還有段距離,靈機一動,我招手叫林瑤過來:“你帶藥了麼?”
“什麼藥?”林瑤懵逼地問。
“變臉的藥啊!”
“啊!有帶,”林瑤把手伸進衣服裡,從裹胸布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你要變成他啊?”
“沒錯,把我倆換一下臉!”我點頭,林瑤馬上明白我的意思,給我喝了一小口藥,開始揉搓我的臉,除了有點熱,我並沒覺得有什麼,林瑤揉完,又掐我喉嚨,把我掐的直咳嗽,喉嚨也要變嗎?
林瑤笑道:“是爲了改變你的聲線!”
我張嘴說話,果然變成了剛纔那個預警的聲線,只是我習慣的發聲音調有些高,需要調整一下去適應,林瑤去揉那個獄警,我對着後視鏡瞅了一眼,臉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我的頭髮比獄警短了些,但是戴上大蓋帽應該看不出來。
我下車,撿起那把刺刀,戳破911的右前輪胎,把獄警拉到車這邊,快速換上他的衣服,又把我的囚服給他穿上,擡到銳志車邊躺着,又讓林瑤藏在路基下面,我靠着911車門抽菸,大概三分鐘後,後面出現兩臺黑色奧迪轎車,他們發現我,減速,一臺過去,停在銳志前面,另一臺停在我身邊。
副駕駛下來一箇中年獄警:“小李,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模仿剛纔那個獄警的低音,用手指向地上躺着的“犯人”,就追到了一個,另一個傢伙,上一臺大貨車跑了,車尾號是834。”
“那你咋不追啊?”那個獄警問。
“車胎爆了,再說,不得看着這個要犯麼!”我笑道,“對了,那個女的抓着了沒?”
“哪個?”獄警問。
“穿灰衣服,接應犯人劫獄的那個啊!”
“噢噢,你說那個臭婊砸,他媽的,她跑的比兔子都快,沒追上!”獄警喪氣道。
“沒事,抓着這個大的就行。”我放心不少,蕭雅走脫了。
“也是。”獄警瞅了一眼911車頭,明顯地往右邊傾斜。
“小李你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他幹趴下?聽主任說他挺厲害啊!”獄警又看向那個“犯人”,疑惑地問我。
“管我屁事,是那*自己摔倒的,腦袋磕地上,就昏過去了。”我訕笑,遞給對方一支菸,獄警接過,我給他點燃,這時前車的人也下來,除了一個獄警,還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他們瞅了我一眼,跑到“犯人”身邊低頭查看,相互點頭,確認那傢伙就是“蕭峰。”
跟我對話的那個獄警,也從車裡抻出同樣的GPS,按下一個紅色按鈕:“範主任、範主任,蕭峰已經被逮着,但是那個秦鼕鼕跑了!”
這麼先進,還帶對講機功能。
“別大意,那小子會長生訣,可能在矇騙你們。”GPS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範德彪,但接下來他的話,讓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用我給你的槍,對着他心臟開一槍,我只要屍體,不要活人。”
原來隱藏在監獄裡的當局代表,居然是他!
幸虧我沒有跟他透露過太多的東西,更沒有利用他來進行越獄,敢情之前對我那麼好,都是爲了麻痹我,是想乘機套我的話吧!這小子,太特麼陰險了!
“是,範主任!”獄警將GPS放回去,從腰間拔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走到“犯人”那裡,對着他的左胸位置開了一槍,槍聲剛落,我就看見一股濃煙,從“犯人”胸口散發出來,濃煙過後,“犯人”胸口的囚服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駭然大洞。
我知道了,是王水槍,在長白山的時候,神崎和他的特工隊就有這種武器,硬生生把玉璽給搶走了,我又瞅了一眼那個“犯人”,厲害,半扇肋骨都被腐蝕沒了!
“擡走!”獄警捂着鼻子,一臉厭惡。
那兩個黑西裝小心擡着還冒煙的屍體,塞進前面奧迪的後座,獄警把槍裝進槍套,回來對我說笑道:“小李啊,你立大功了!走,坐我車回去吧!”
“不追那個秦鼕鼕了麼?”我問。
“噢,對,還有一個呢。”獄警撓了撓頭,“剛纔你說大貨車尾號多少來着?”
“這樣吧,周哥,”我看他胸牌上寫着“周宏宇”三個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先回去,等我換好備胎馬上去追秦鼕鼕,這抓蕭峰的頭功,我就不跟你周哥搶了!”
“你小子有前途啊!”周宏宇挑了挑眉毛,“行,那你小心點!”
說完,他們上了車,直接撞破中央隔離帶,掉頭回去。
待他們走後,林瑤出來,我趕緊問她:“你那個變臉術能維持多久?”
“要是人沒死,能維持一小時,”林瑤皺眉,“但他被打死了,最多能維持十五分鐘!”
“快走!”我跑向銳志車,換雞毛輪胎啊,上車就跑,七八分鐘之後,終於到了收費站,媽蛋的,這車不知道從哪兒上的高速,收費員居然要了我兩百塊過路費!
這個收費站叫“啄州”,不知道是縣城還是地級市,城市看上去燈火闌珊,很繁華,我和林瑤下車,這車不能再用,那個獄警的臉應很快就會復原,我的陰謀被識破,他們肯定還會追逐這臺銳志。
這裡是市郊,路邊有不少平房商鋪,都關門了,好像多半都是賣花圈的紙活店,可能附近有公墓。
我帶着林瑤找到一家關門的超市,但是沒敢從正面破門,怕留下痕跡,繞到後面,掰彎窗戶外面的鋼筋護欄,打開窗戶鑽進去,林瑤第一時間去找水喝,我則來到前臺,用力拉開收銀臺的抽屜,裡面只有幾百塊錢,不要白不要,我將錢抓出來,塞進一個塑料袋裡包好,又去貨架找,找到最後一排的時候,才發現有賣廉價睡衣,和林瑤換上,還是情侶款呢!
出了超市,我將換下來的獄*裝和林瑤的囚服丟進了廁所裡,回到主幹道,向市區方向跑去,跑了一會兒,有臺夏利車駛過,我趕緊招手,私家車停下,裡面是兩個中年男子,還有股酒味。
“大哥,打不着車啊,稍我們一程吧!”我穿着粗氣說。
“大半夜的,你跑啥呢?”副駕駛的中年人,疑惑地瞅了我身上的睡衣一眼。
“我家小孩走丟了,”林瑤湊過來機智地說,“我朋友說剛纔在……市政府門口看見他了,我跟我老公趕緊出來,可是打不着車!您就行行好,拉我們一趟吧!”
中年人瞟了林瑤一看,眼裡泛出猥瑣之色,我扭頭,一張城鄉結合部失足少婦的臉出現在眼前,烈焰紅脣,搔首弄姿,爲了搭車,林瑤也是蠻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