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罵誰呢?”30號陰笑着問。
“傻啊你!我罵你是*崽子!”我鄙視道,這貨的智商,簡直是硬傷,這麼老的梗,還想用在我身上?
30號臉一黑,弓起身子,認真了起來。
我們已經0-4,再輸一球就敗北,對方三個傢伙都很準,球到他們手裡就危險了,所以不容有失,但我又不想通過打髒球的方式取勝,勝之不武,那就只能憑藉我的技術了!
我運球后退,來到快中場的位置,30號疑惑地跟我出了三分線,我突然加速,閃電般從他身邊掠過,直衝籃下,23號和11號一左一右上來補防,我高高躍起,雖然故意收力,跳起也能有一米多高,在二人上來之前,單手劈扣!
爲什麼中鋒的命中率都很高,因爲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憑藉身高優勢,扣籃得分,只要跳的夠高,扣籃失誤的概率非常低!
1-4,扳回一球,對手、隊友、觀衆都看呆了,等我落地撿起球,纔有觀衆鼓掌吶喊。
шшш_тTk an_¢ O
我怕他們搞突然襲擊,抱着球走到圈外,冷冷遞給30號,30號接過球,楞了兩秒鐘才緩過神來,皺眉嘟囔一句:“他媽可以啊!”
“來,繼續!”我又對他伸出中指在眼前晃晃,30號惱羞成怒,我就是要激怒他,激怒他才能讓他跟我單挑,而不是選擇傳球,一對一我就不怕他了,30號雙手交替在胯下運球,我紋絲不動,30號見很難過掉我,突然停止運球,作勢起跳,我的注意力完全在他一人一球上,不知爲何,我並未上前封蓋,但我也沒看出來他是假動作啊,難道這就是吳老師“三塊”理論中的“心快”,能提前猜到對方的招數?
果然是假動作,30號沒晃飛我,這次直接起跳投三分,我還是沒動,讓他以爲能投的出去,延後片刻再跳,等他投籃出手,我的手也到了,直接將球抓進懷裡,落地,從30號身邊運到三分線外,轉身回來衝他笑。
30號氣的臉都歪了,鼻翼一扇一扇的,我照貓畫虎,也學他的樣子做假動作,佯裝向左,收回腳步,變嚮往右,過掉30號,對方的23號可能知道我肯定能突破過來,而且還會選擇扣籃,早已站好位置,雙手插在襠下,我只要撞他就是進攻犯規,但是上籃只有被阻擋,哪兒特麼有進攻違例啊,即便有又怎麼樣,我就撞了,哎,我就撞了,不只撞了,我他媽還騎你呢!
咣!又是一記劈扣,我用左手護着襠,免得被23號的腦袋撞在我要害部位,這貨也真是勇敢,就那麼站着,連頭都不縮一下,他被我撞的失去重心,直挺挺向後倒去,我落地的話,可能會踩着他身體,所以扣完籃,只能單手掛在籃筐上,低頭看着他,等他起來,真的不是我故意裝逼,打球就是打球,不要傷人!
但觀衆顯然覺得我是在裝逼,而且這個逼裝的比較6,又爆發出掌聲和吶喊。
待23號爬起,我鬆開手,輕盈落地,撿起球丟給三分線外站着發矇的30號,這次30號反應很快,還沒等我上去防守,接球就投,但我沒有在籃下起跳封蓋,他可能是太過忌憚我的速度,倉促出手,軌跡明顯是歪的,果不其然,投小了,球砸在籃筐上彈回,又彈向30號的方向,我趕緊追上去,在球到達他手裡之前,飛身將球扒拉到一邊,傳給了李旭,這是個排球的救球動作,滾地起身,我繞開30號來到三分線外,李旭會意,又把球回傳給我,我帶球突入籃下,這回連防我的人都木有了,好吧,不嘚瑟了,正常的上籃,球在籃筐裡涮了一圈,似乎要滾出去,我又跳起來用手補了一下。
3;4。
“還來嗎?”我接住球,從地上慢慢滾向外圍的30號,30號眯起眼睛,彎腰撿球,很隨意地運了起來,這是要出大招了麼?
我上去防守,30號橫向移動,運球到底角,又反向往回運,媽的你再不投我可就抄你球了!
運到斜四十五度的時候,30號突然停下,舉起球,屈膝跳投,這麼慢,我上前半步,跳起封蓋,原來這貨是想故技重施,又伸出右腳踹我,而且這次更狠,直接奔着我襠部踹了過來,我看着他的籃球鞋,擡起左腳,後發先至,狠狠蹬踹向他的腳面,用力過猛,30號落地,身子失去重心向前撲,球脫手,我接住球,就勢拍了一下,轉過身,卻見11號守在我面前不遠的位置,李旭伸手要球,但是他被23號用胳膊駕住,我便把球從11號頭頂傳至籃下,無人盯防的胖子接球,輕鬆上籃。
4:4。
30號從地上爬起,剛纔他嘴脣磕地上了,磕出了血,差點破相。
“我那麼封蓋,不算犯規吧?”我笑道。
“草泥馬!”30低聲罵了一句,轉身走向籃球架子下面,撿起一個耐克的揹包,這是要換鞋走人了麼,還沒打完呢!
但他掏出來的並不是鞋,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啊!”在籃球架子後面看比賽的女孩頓時尖叫,紛紛向後退去,蕭雅扒拉開人羣,要上前幫忙,我靈機一動,這倒是訛錢發財的好機會啊,趕緊看向蕭雅,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過來。
“大哥,快跑啊!”李旭大喊。
我對30號聳了聳肩:“你輸不起啊?”
“老子攮死你!”30號握着刀,向我快步走來,左手勾住我的脖子,右手正手持刀,捅進我的腹部。
“啊!”我裝腔作勢大聲慘叫,抓住他的手,“你、你、你真特麼捅啊,你會坐牢的!”
“反正老子有的是錢!”30號獰笑,想拔出匕首,再補一刀,我又不傻,怎麼會讓他捅第二刀,挺疼的,便擰花他的手腕,將匕首搶了下來。
30號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我用右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左手拿匕首指向他,作勢要撲過去:“你麻痹,整死你!”
30號被我逼退,嚇得掉頭就跑,連包都不要了!
我晃了晃身子,噗通跪在地上,又撲倒在地,閉眼裝死。
“啊!錢小俊殺人啦!快跑啊!”不知誰喊了一句,我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不多時,球場就消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忍不住側臉,偷偷看了一眼,剛纔是做夢麼?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剩下,只有蕭雅抱着肩膀,靠着籃球架子,目無表情地着看我。
“他媽的,白演了。”我爬起來,坐在地上,低頭看看傷口,基本癒合,只剩下一道半釐米長的疤。
“哥你到底想幹嘛啊!”蕭雅走過來,皺眉問我。
“快,扶着我!”我往她身後瞥了一眼,趕緊喊,有兩個學校保安跑過來了。
蕭雅蹲下,扶住我的胳膊,回頭看:“呀,龍組的人!”
“龍組個毛線,就是倆保安!我裝死,剩下交給你了,記得把錢小俊的包拎着當證據,其他人未必敢給我們作人證!”我說完,又把刀捅回肚子,只要刀在身體裡,傷口就不會癒合,就像被槍打了之後,必須得先摳出子彈才能恢復的道理一樣。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小蛇修復是自動的,但只要把小蛇刻意地轉移到其他位置去,傷口也不會馬上癒合。
我用手扶着刀柄,閉目裝死,兩個保安跑進籃球場,高聲詢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男朋友讓一個叫錢小俊的人給捅了,趕緊叫救護車!報警啊!”蕭雅抱着我的身子搖晃,聲嘶力竭地喊,至少從聲音上來講,蕭雅的演技要比林瑤高明一些。
兩個保安慌了神,一個打120,一個打110,大概十五分鐘後,救護車先行到達,把我七手八腳擡上去,送至醫院,推進搶救室。
嘭、嘭!熟悉的無影燈開啓的聲音,我微微睜開眼,掃了一眼醫生,尼瑪,怎麼這麼巧!
戴着口罩我也能認出來,主刀大夫的正是林瑤。
但她還沒見過戴着*的我,並不認識,冷冷地對身邊的護士下令:“把他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