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累述,白衣女子走後,張璇拉我回到燒烤店中,給我講了一個小故事,現在由我用精簡一下,轉述給大家。
華夏江湖,源遠流長,有個比賽項目,比奧運會還要久遠,而且中斷的次數極少,那就是武道大會,每五年舉辦一次,是各個門派切磋武藝、展示自己的平臺,到了明清時代,因爲火器和資本主義出現,武功的受重視程度逐漸降低,各個門派都開始鑽營如何變得有錢、有勢力,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武道大會的含金量開始降低,真正的高手,不屑於參加這種充斥着商業化的比賽,漸漸的,武道大會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即參賽者的年齡,不應超過24歲週歲,從傳統的比武大會,變成了武林年輕一代的交流平臺,這多少與奧運精神相契合,也算是時代的進步。
十年前,張璇作爲無相門少主,在武當山參加了建國以來的第十一屆武道會(之前的幾百屆,具體數字已無從考證,故而建國後就開始重新計算了),當時無相門勢力如日中天,麾下高手如雲,參賽者也不少,而且贊助商還是港島無相門旗下的產業(星皇娛樂的前身),張璇算是半個東道主,又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故而幾乎是一路被保送進了半決賽,另外一場半決賽的雙方,都是無相門的門人,所以只要張璇戰勝半決賽對手,肯定就能拿冠軍。
前文提過,張璇就是那屆武道大會的冠軍,但半決賽那一役,卻遠非想象中那麼簡單。
張璇的對手,是代表御劍門參賽的一位少女,報名的年齡比張璇還小兩歲,也就是十四歲,矮張璇一頭,之前的晉級賽中,這個女孩一路過關斬將,但都不顯山不露水,每戰都是“勉勝”,不像張璇,不留任何情面,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手踢下臺,實在打不過她還可以用飛刀取勝,當然,飛刀都經過鈍化處理,只傷人,不取命。
那少女,叫黃萌萌,本姓愛新覺羅,後爲與亡覆的清廷撇開關係,效仿乾隆爺微服私訪,改家族姓氏爲“黃”,意同皇。
一開始,張璇並未把這個小蘿莉放在眼裡,有些大意,一交手才發現這個黃萌萌的深厚內力並不在她之下,而且招法精妙,處處剋制張璇的無相門功夫,倆人過了二十多招,張璇已感支持不住,便佯裝敗退,想用飛刀致勝,沒想到少女也掏出暗器,丟過來擊飛了張璇的飛刀,還用小飛劍傷了張璇的左臂,臺下無相門站隊的領隊是個老頭,高手,不想看少主受辱,就撿起一塊小石頭,彈指神功,在張璇帶傷反擊的時候,打在了黃萌萌的膝蓋上,張璇這才撈着機會,飛起一腳踢中了黃萌萌,但萌萌用手卸掉了張璇不少腳力,身體後縱,其實算是躲開了,畢竟還是太年輕,她後縱的力道大了些,等到落地時,已經踩在了邊線上,算出圈兒犯規。
裁判一致判定張璇勝出,但張璇知道是怎麼回事,讓黃萌萌上臺再打!
黃萌萌倒是很有涵養,輕輕一笑,說勝負已分,不用再打,等姐姐長大了,咱們再行切磋,說完就跳下擂臺,回了己方陣營。
“你看,”張璇扒開衣襟,露出香肩,“這道疤就是她留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可惜啊,”張璇拉上衣服,“那屆武道大會後,我就被媽媽送去不列顛留學了,武功荒廢了不少,那一批的少男少女,現在很多人的實力都已在我之上。”
“你也不差,還是蠻厲害的。”我安慰了她一句,只不過最近遇到的,都是江湖頂尖的高手,才顯得張璇變成了菜鳥,以張璇現在的實力,排名進逍遙榜前五十名,沒什麼問題,再說,單體戰鬥力只是權衡一個人綜合實力的一方面而已,張璇作爲無相門少主,這個招牌本身就讓她行走江湖的時候有恃無恐。
“你確定是那個黃萌萌?”我還是有點疑惑,“按理說她應該是御劍門的人,又怎麼會幫我殺自己門人呢?”
張璇聳了聳肩:“我哪兒知道,但她肯定是那個萌萌沒錯,十年過去了,她的長相和身姿,變化不大。”
“身姿變化不大,”林瑤偷笑,“姐你說的好像她十四歲的時候就前凸後翹似得,發育的那麼早啊?”
“我說的是走路姿勢,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可能是皇族的王者之氣吧!”張璇認真地說,看得出來,她對這位半決賽的對手從心裡還是敬佩的。
“姐,如果峰哥被無相門人追殺的話,你會不會殺自己門人救他?”林瑤突然問。
“當然會啊!”張璇毫不猶豫地說。
“爲什麼?”
“因爲他是你姐夫,因爲我愛他啊!”張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說的我都有點臉紅了,嗯,講的不錯,今晚好好寵你。
“那就是咯!”林瑤挑了挑眉毛。
“阿瑤你什麼意思?”張璇抱着肩膀皺眉,“你是說黃萌萌喜歡他?”
“他長得那麼帥,你們幾個,哪個對他不都是一見鍾情、愛的不要不要的麼,那黃萌萌看上我姐夫,也在情理之中咯!”林瑤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你點什麼頭!”沈靜冰戳了我頭一下,語氣裡充滿醋意,“御劍門可是要殺你的!”
“應該不會,我印象中黃萌萌可是很清高的一個女孩子,”張璇搖頭說,“肯定有別的原因。”
“這位黃萌萌,是否在高手排行榜上?”我及時轉移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張璇搖頭:“並不在,這些年我都沒聽說過她的消息,這次突然冒出來,我看十有八九是衝着你來的,老公,雖然黃萌萌對你有恩,但咱們還是應該小心爲妙。”
“嗯,知道,咱們走吧,太晚了,我有點累,找地方休息一夜,明天再說。”我掏出錢包,捏出三張粉鈔放在桌上,喝光杯裡的啤酒,帶着四個妞起身離開燒烤店,因爲新來了兩桌客人,我怕暴露行蹤。
林瑤已經訂好了住處,金州市郊很普通的一家小旅館,現在隊伍擴大,五個人,但兩間房也夠用,因爲狄安娜晚上不需要睡覺,喜歡玩電腦就玩玩電腦,玩累了就在沙發上坐着,有時候也會爬上牀跟我廝摩一會兒,但我對她一直保持克制,不能衝動,她還是太小了,至少得等十六歲之後再說。
剩下四個人,原則上是我和林瑤各自帶個妞睡,無論張璇還是沈靜冰,我都能與其夜夜笙歌,但林瑤不可以。
爲了把她掰直,從今晚起,我定下一個規矩,晚上睡覺施行抽籤制度,四人抽籤,狄安娜肯定是要跟我一間房當電燈泡的。
結果,第一天抽籤就出“意外”了,四根牙籤,兩長兩短,張璇先抽到一支短的,林瑤讓沈靜冰先抽,結果靜冰也抽到了短的。
“那沒辦法!”我將手裡的兩根牙籤丟進垃圾桶(其實都是短的,我料定林瑤會讓兩個嫂子先抽)。
“草……”林瑤白了我一眼,搖頭進房間,狄安娜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張璇和沈靜冰相互看了一眼,表情有點尷尬,我一手摟她們一個,先去她們房間,嘿嘿嘿,等到了11點多,倆妞玉體橫沉在凌亂的牀上,都沉沉睡去,我幫她們蓋好被子,來到隔壁房間,狄安娜正在看林瑤打LOL。
我選擇跟林瑤睡,當然不只是爲了掰直她,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