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米遲遲就是不怕死
——堅持,真的只是爲你好
在遲遲的“伺候”下重回牀上,盛夏指指手提。遲遲笑呵呵的擺手:“休息還沒夠半個小時呢!”遲遲剝了個香蕉,那可是她從一梭香蕉上精心挑選的一個最熟的,遞給盛夏:“盛總吃香蕉。”
盛夏冷着臉:“手提。”
遲遲不畏懼的,繼續給他香蕉。
“手提。”盛夏按捺着火氣,仍然冷臉,淡淡的聲音。
遲遲還是笑呵呵的:“先吃香蕉……”
“我說給我手提!”盛夏不等她說完,就低吼了起來!
豈有此理,有這麼不怕總裁的員工麼?嗯?
遲遲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香蕉差點掉了。
盛夏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很快冷靜下來,聲音恢復淡淡的冷漠:“先給我手提。”他以爲被這麼一嚇,遲遲會收斂的,可是——
“盛總,吃香蕉。”香蕉伸過來,那露出袖子的一小截手臂,比香蕉還要白皙。
盛夏心底長長嘆氣,接過來,慢慢吃了。一個香蕉下肚子,手提還可望不可及,半小時沒到!盛夏心裡很是窩火,可是沒有再顯露,他看着木棉花,天氣挺好,太陽不大,但是雲層不厚,不壓抑,不悶。可是盛夏很鬱郁,等下秋南寧夏你們誰來了,我跟你們沒完!
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後,遲遲倒是馬上把手提給他拿過去了。盛夏冷着臉,繼續工作。
藥水即將滴完,大約還有十毫升這樣,盛夏要捻鈴,遲遲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怎麼了?”
盛夏皺着山眉,她是百事婆?冷冷應她:“可以拔針了。”
遲遲不讓:“還有呢!”手指着輸液瓶,“還有呢!”
“剩下那點可以不要了的。”盛夏淡淡的,但是這和平時一樣的淡然,有些波動了,像是準備被風吹起波浪的湖面。
“誰說的?”
“我說的。”盛夏耐着性子。
“你不是醫生,你說了不算。”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盛夏幾乎爆發了。
“不行。”遲遲的手,就是擋住那小小的鈴不放手!
“我是總裁!你竟敢不聽我的?!看我馬上辭了你!”這是盛夏第二次吼了!
遲遲又是被嚇了一跳!
盛夏沉着臉,抿緊好看的脣,冷冷的看着她。心一下又軟了,這丫頭怎麼那麼不經嚇,老是被嚇得一跳。
遲遲好死不死,不識好歹的繼續:“不行。”雖然總裁你即將發飆,可是不行啊,我抵死不從!是秋總和寧總髮我工資的,不是你!
盛夏覺得自己要瘋了!可是沒有辦法,遲遲的雙手就蓋着護士鈴,雙手死死把鈴蓋着,像是保護什麼珍寶一樣!
呼,終於拔針了,遲遲笑眯眯的,盛夏的臉色卻極其陰沉,像是要下雨的天空。
遲遲像是毫不察覺,看看時間,十一點半了,拿起飯盒起身:“我去熱飯。”然後就要出門。
身後傳來盛夏冷冷的聲音:“去哪裡?”
“熱飯啊!”遲遲拿着飯盒,一臉無辜,眼神清亮,笑呵呵的,梨渦淺淺。
盛夏指着微波爐:“這裡有微波爐!”
遲遲呵呵笑了:“微波爐有輻射,對你身體不好,我拿去護士站熱!”
短短一句話,盛夏覺得自己的氣,似乎都消了。她……很細心,寧夏秋南都不如的細心。
可是,僅僅持續了五分鐘,盛夏又氣了!
遲遲進來,一定要盛夏吃飯,盛夏說現在不餓,先不吃,遲遲就是不幹,勺了粥,盛夏不吃,就想要喂他,盛夏第三次吼了:“你這人有毛病嗎?!那麼殷勤幹什麼?!”
遲遲那勺子的手頓了頓,殷勤?這樣是殷勤?
翾哥哥那遠山般好聽的聲音又似乎在耳邊響起:“遲遲,我殷勤的對你好,你可要殷勤的對我好哦!”
回過神,遲遲臉上笑容依然呵呵:“是是是,我殷勤,有就有吧,你先吃飯!”
遲遲臉上轉瞬即逝的落寞沒有逃過盛夏的黑眸,他接過了粥,粥很香,盛夏倒是吃得精光。
遲遲洗碗的時候,寧夏到了,遲遲急急忙忙道別,拎着手袋和飯盒就趕緊跑着回家了。
“盛總下午見!”
盛夏的臉又黑了幾分!我是瘟神麼,跑那麼快?!
寧夏驚訝的看着他,他確定一定以及哥是吃癟了!哥生氣,見過,冷着臉,似乎是冰神,要把十里之內全冰了;震怒,見過,低氣壓冷風暴,陰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就想趕緊走還不敢離開;冷淡,見過,你一百句,他不說一句,眼神似乎當你一空氣。可現在呢?寧夏能看見盛夏臉上的黑線,很多條的黑線!
孟宸進來,笑嘻嘻的:“盛夏,你的助理還真是盡職,跑去纏着我問你的病要注意什麼要怎麼護理要怎麼休養問了我幾乎半個小時!怎麼樣,這個助理做的好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就是在找冰!
不過他馬上發覺,盛夏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字字如冰雹砸他:“孟宸!誰讓你跟她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