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你心疼我了哦
——愛了,只是心無意識
宋翾真正能行走的那天,遲遲喜極而泣。多難得啊,她苦苦的堅持來了三年,固執的堅守了三年,希望纔出現,還成了真!
從此,米遲遲的天空,不再陰霾永遠晴空!
慶祝宋翾康復的宴席上,遲遲朝着蘇朗銘和蘇笑心,跪地,磕頭。站起來,對着秋南寧夏孟宸,大於九十度的鞠躬,久久不起。再到盛夏,直接就擁抱了他,在他耳邊喃喃:“謝謝你,無論是兩年前那次,還是這次。”
兩年前那次,遲遲明白,盛夏是愛護她,雖然……可是,可是也是他,翾哥哥,醒了,站起來了,好起來了!
盛夏淡淡笑着搖頭,回抱她,黑眸裡都是溺愛的光。
那一刻,宋翾一直溫和的笑,微微的僵了……
宋翾進了盛夏公司工作,設計部總部長的職位。雖然跑動跳躍還差點,可是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
遲遲也迴歸了總裁助理的位置。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啊,她還是小助理,由着總裁寵着,隨意吃零食,隨意沒大沒小。還是和以前一樣,時刻盯着盛夏,不讓他隨意磕碰,不讓他過於勞累。
這樣的遲遲,讓秋南寧夏很是悠閒悠哉的放心。不是放心遲遲,而是放心盛夏——所謂一物降一物,哥的死穴,就是遲遲了吧!
秋南總是笑笑:“遲遲,辛苦你了。”
寧夏則一臉壞笑:“唉,做助理做到了保姆的份上,遲遲,你嫁我哥好了!”
遲遲現在比之前愈發的無法無天,直接給寧夏踹了一腳,放心,是脫了鞋子才踹的,不留印!
宋翾上班是在他們樓下,可是每日和遲遲一起上下班,重要的是,他和遲遲住在同一個屋子裡,他總是覺得,先機還在。
秋南和寧夏忙了好一段,有點焦頭爛額的味道,所以盛夏前段住院沒能怎麼去,就連遲遲胃出血暈倒,也只是匆匆探望過兩次。
現在,盛夏出院了,跟着他們一起忙碌。遲遲很好奇,這兄弟仨到底忙什麼啊?
寧夏擠眉弄眼:“大事!”
哦。
下班了,遲遲照常和宋翾一起回家,宋翾拉着她去了步行街,他剛領了工資。遲遲……三年沒添新衣服了。
他出院結賬,費用是多少,遲遲沒有讓他知道,其實他也知道,盛夏不會讓遲遲掏錢,遲遲還是每週給盛夏做潤肺的藥膳湯,他偶爾去找她,會看見她在給盛夏按摩,還一邊嘮叨“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那麼累,我要不進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休息了?”盛夏則閉着眼,安靜的聽,脣邊淡淡的笑意,流露着甘之如殆。
扎眼的溫馨。
回過神,遲遲試穿了他選的裙子出來了,微紅着臉笑。
宋翾也溫柔的笑了,百合般清新的氣質,還是這樣的連衣裙適合你。
回到家,遲遲和平時一樣,給宋翾按摩,笑心說了,還要繼續按摩一個月才能保證功能最好恢復。
“翾哥哥,你每天上班累不累啊?要是累了,讓盛夏給你換工作。”月薪八千呢!比她多了差不多一倍!
咳咳,好吧,我的工作其實很多時間很閒,閒得連BOSS忙啥都不太清楚,呵呵!
“不累,就是監督下面的設計,然後偶爾出個手弄個精品。”
遲遲笑了:“那是,翾哥哥出手,必是精品!”
“遲遲。”宋翾突然更溫柔了聲音。
“嗯。”遲遲手下力度還一樣的輕緩有度。
“三年,你愛我了嗎?”宋翾問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遲遲未愛?”
三年時間,你愛了嗎?沒愛的話,是因爲忘記愛了,還是因爲不想愛了?
遲遲滯了動作,擡眼,大眼睛有着愧疚的迷茫:“我……”
宋翾又是溫柔一笑,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將她的手握着:“那,你有愛着別人了嗎?”
如果,你沒有愛我,你忘了愛我,你不想愛我,那麼,有別人了嗎?
遲遲眼裡多了一絲驚慌:“我……”
宋翾心裡微微失望,兩個問句都沒有回答,那隻能證明,遲遲沒有愛他,對盛夏,卻可能愛了。
看着宋翾眼裡的失落,遲遲慌忙又說:“翾哥哥,你等我,我會愛你的,會的。”
等?等你愛我?
宋翾掩了失落,微笑:“遲遲,這樣,是不是我強迫了你愛我?遲遲,如果你不愛,算了,沒事……”
遲遲又慌了,將他緊緊抱着:“愛的愛的,以後我一定會愛你的!”
遲遲,你這個緊緊的帶着顫抖的擁抱,是因爲,愧疚了我,還是因爲,以後真的會愛我?
回了房間,遲遲才讓茫然和無措顯露。愛翾哥哥嗎?沒錯,現在沒愛;愛……愛盛夏了嗎?沒錯,還不是很愛,那麼,一切還有迴旋餘地麼?
頭一回,掙扎了愛與不愛的問題,雖然從沒想過,卻是因爲從沒認爲那是個問題。
今天變冷,春天就是這樣,明明昨日還溫暖無比,一夜之間,冷空氣席捲,於是回冷了。這不,降了有八度!
遲遲纔到總裁樓,就覺得有點怪:秋南寧夏都不在辦公室,黑黑秀才不見肖曉也消失,可是裡間卻有嘈雜聲傳出。
遲遲心一緊,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小跑幾步,衝了進去!
盛夏在咳,寧夏在拍着他的背,秋南給他倒着溫水。遲遲眉一皺,又發病了!
馬上發覺,盛夏穿太少了!開櫃子,拿了衣服給他披着,然後掐着盛夏虎口。
酸脹的痛感傳來,盛夏的咳意倒是下去了些。還沒說什麼,遲遲就大眼睛一瞪:“不加衣服的後果,明明轉冷,還不加衣服,溫度比風度重要啊!”
利索的掐捏揉按,又是嘮叨:“秋南寧夏啊,爲什麼那麼多次了還學不會啊?本來那麼聰明的人,學這麼的手法都學不會?”
秋南寧夏苦笑,你是專業的我們業餘的,怎麼比?
話說,其實遲遲也是業餘的。
黑黑秀才和肖曉一起衝進來,遞給寧夏一袋子。遲遲眼尖,又是一串囉嗦:“又是平喘藥,說了不是哮喘啊吃什麼平喘藥?吃藥傷身啊!”
寧夏沒好氣的:“是是是,就你心疼哥!”
遲遲迴他:“我當然心疼啊,你以爲是你啊,是他兄弟還不如我這個認識不久的……”說到這,才發覺不對,她說什麼了,說心疼盛夏了!
遲遲的小臉緋紅,盛夏暖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