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我晚上放學在學校外被一羣外校人圍堵要錢,我自然是不給,就打開了,對方人多勢衆,我很快就支撐不住,我趴在地上的那一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懊惱,懊惱曾經沒有聽爺爺的話好好練武。
就在我被打的渾渾噩噩之際,她出現了,利落的劈掌、後踢,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的無懈可擊,那些兔崽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跑了,我甚至覺得那一刻她就是天使,把我從地獄救贖的天使。
我高興的從地上蹦起來走到她身邊,心中的彆扭勁完全消失,只是愉快的拉着她說道:“謝謝你啊,你的武功好厲害啊。”
她只是連退數步有些尷尬的躲開我說道:“沒關係,正好路過。”
那一刻,我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原來她並非表面看起來的冷漠,只是不習慣和人接觸罷了。
從此我把她納入了我的勢力範圍,吃飯、學習都是一起,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拒絕,我依舊死纏爛打她,時間一久,她也不再和我爭辯。
後來學校開始有我們倆的傳聞,我很生氣,她告訴我,人活着要是一味的去在意不相干人的言語,那不活着累死。
我們不去解釋了,就讓青春肆意我們。
高二下學期,她突然要出國,我本來準備跟她一起的,她拒絕了,我難過了很長時間,爲什麼我在乎的朋友都會一個個離我而去,先是慕白那個混蛋,後來又是安南。
那一段時間,我很頹廢,學校不去,課業不上。
後來安南找到我,告訴我:“即使她出國了,我們還是一輩子的朋友。”
突然時間我醒徹了,對啊,真正的友情是不在乎離別的,就算許久不見,那也一樣是最真摯的友情。
後來安南去了美國,我們保持着網上的聯繫,一直到三年前她成爲Vince航空公司的機長,她很忙、很忙,都是我配合着她的時間,那是因爲我珍惜這個朋友。
我曾經告訴過自己,這一生我都要守候她,直到她找到心愛的人,但是現在,她竟然在我面前受到了如此大的委屈,我真的無法原諒我自己,無法原諒。”
說到最後,郗紹祺躺在沙發上開始哽咽。
一旁的林慕白和韓夏陽沉默了。
林慕白清楚自己這位好兄弟心底的糾結在哪裡,不忍心看着他這樣,腦海之中思索一番,他開口在其耳邊輕輕的說道:“紹祺,安南沒有生你的氣。”
“真的嗎?”後者俊美的臉龐上半信半真。
林慕白再次點頭肯定。
郗紹祺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舒心的笑容,有些期待、有些小欣喜、更多的是雀躍,只要安南還願意當他的朋友,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解開心底迷惑的郗三少很快就躺在沙發上睡熟了,嘴角還勾起淡淡的弧度。
韓夏陽這時纔開口對着林慕白一字一句的說道:“三少真的很在乎安南。”這種在乎已經超出了對本身的在乎。
“恩。”林慕白絲毫不否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