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嵐山市第一高中”七個紅字赫然入目,一個少女從車內緩緩走下來,十分禮貌的向車內人打了聲招呼,她有着一頭柔順的黑髮,五官清秀而立體,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笑起來猶如燦爛星辰,一身白裙子也絲毫遮不住她白皙的膚色,反而顯得更加清純可愛。
她拉着行李箱走在青春四溢的校園裡,引來衆多人的側目。
由於她來的晚,其實已經錯過了開學時間,在辦了自己的入學手續後,她急忙趕向新生會議報告大廳,新生典禮正在進行,她絕對不可以錯過。
她偷偷摸摸從後門進來後,找到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了,那時候臺上坐了一排老師,應該有校長和各位年級領導,但那些都不重要。
“你好同學,請問一下,咱們新生代表上臺演講過了嗎?”她張望許久,低聲詢問旁邊的同學。
那人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悠閒的講了一句“不知道。”
她白了一眼這個男生,難不成這個學校還能有這麼散漫的學生嗎?於是她又焦急的詢問別的同學,得到了答案之後便放下了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皮卡丘手鍊,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到媽媽拒絕她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上學,她發誓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成績不允許有倒退,才同意她轉過來。
突然臺上傳來聲音,
“現在請新生代表一年級六班林深上臺演講!”
女孩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一隻手不停的轉玩着自己手上的手鍊,她目光緊緊盯着前方,隨後她看見一個身影從座位上起來,走向舞臺。
柏露的心隨着他的步伐跳動着,他長高了,也變得更加帥氣了。
林深手裡拿着演講稿環視着臺下,柏露像突然反應到了什麼,快速的蹲了下來,從旁邊的同學那生生扯下了校服,然後披到了身上,遮住了自己還未來得及換下來的裙子。
“神經病!”旁邊那位正在打瞌睡的男生看見自己披着的校服被扒了下來,瞬間驚醒。
柏露低頭一直重複着對不起,借用一下,等穿好校服才擡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安栩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瞬間翻了個白眼。
雖然只是兩年多未見,但是林深好像變了很多,他把劉海梳起來了,一瞬間就有種成熟的樣子,眼睛狹長卻柔亮,五官長開之後變得更加深邃起來,柏露把腦袋放在前面的座椅上,面帶微笑盯着前方的少年。
“尊敬的校領導和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
連聲音都極其好聽,柏露笑。
“我是來自一年級六班的新生代表林深,很榮幸能站在這裡發表新生感言,金秋九月,很高興在最美麗的青春裡遇見大家,我把青春比作一場漫長的跑道,它給我們設置了重重的關卡,只有通過這每一道關卡我們才能欣賞到更加美麗的風景……”
林深對這一次發言尤爲重視,他的草稿紙寫滿了筆記,到處都是用紅筆圈出來的痕跡。林深知道自己只有不斷的努力才能站上更高的平臺,這只是第一步,他要穩紮穩打每一步。
“最後我想借周總理的一句話說,我願意爲中華之崛起而讀書!願大家都明晰自己的理想,明晰自己的未來,林深也在此許諾,成爲祖國的建設者,不拋棄不放棄。”
發言的結尾是對新生的寄語,他的發言如同他本人一般真摯坦蕩,瞬間下面響起重重掌聲,柏露看着林深,瞬間從心底燃起一種驕傲。
而在柏露的耳邊卻突然傳出來一句尖銳的聲音“切,真他媽夠虛僞的。”安栩生輕蔑的晃了晃腦袋。
柏露一個眼神望過去,那雙眼睛瞬間盛滿了冰霜。
“喂,還給你的校服!”
衣服丟過來的一瞬間甩到了臉,安栩生不可置信的張開嘴巴“怎麼了!臺上是你什麼人,你發這麼大的火!”
“就問一下你配的上校服上,崇德尚能,四個字嗎?”
“我怎麼就不配了!”安栩生冷眼看着柏露,語氣憤怒。
柏露也不想與他多講,看見林深下了臺就斜了一眼他就走了,徒留一個被借了校服還被人懟了一頓的安栩生,安栩生看着臺上的領導,又不禁說了一句“真是虛僞!”然後也離了場。
林深好像有什麼心靈感應一樣回頭瞅了一眼柏露離開的方向,正好看見安栩生氣沖沖的走出去,他對他的印象還蠻深刻。
安栩生因爲家境好,爸爸也是某位高級官員,所以直接開了後臺進入了林深所在的培優班。因爲林深喜歡數學,所以在競選班幹部的時候林深只競選了數學代表,班裡的人見林深舉手競選了都紛紛選擇了讓路,而老師重申了一遍林深的名字再次詢問有沒有人時,班級最後突然站起來一個人“我競選!”
林深看見老師皺了皺眉,好奇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然後繼續競選流程發表意見,林深認真的分析了自己的優勢和學習態度。
安栩生彷彿在開玩笑一般輕飄飄地帶過幾個字 “我喜歡數學。”
老師反問道“安栩生,你說你喜歡數學?那你知道你數學考了幾分嗎?”老師說的話同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林深看了一眼老師,老師繼續講道“或許你也可以分析一下你的競爭優勢。”
“那行吧,我不競選了,我競選班長。”
話剛落地,班裡就一陣鬨笑。
“你給我站出去,班長已經競選過了,上課時間你在那睡覺,我明確告訴你,在我這個班,學生都很平等,惹禍不學習通通都要懲罰。”
林深回過頭看見安栩生不屑的瞧了自己一眼便出去了,林深也不在意,只是想到以後少接觸就好。
柏露出去之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看見明月發過來消息“咱們一會餐廳見。”
“好啊。”
柏露打開聊天框回道,然後想了想把自己手腕上皮卡丘的項鍊解掉放在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