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已經正在給你帶來,馬上就到。”電話那邊的聲音,顯然是沒將盛況放在眼裡。
盛況暗暗呸了一聲,這些昔日跟着他身後裝孫子的小豪門的少爺們,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拾。現在還需要藉助他們的貪婪完成自己的計劃,他只能忍着。
“快點吧。”盛況催促了一聲,不耐煩地把電話掛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時候,在門口把風的人悄悄遞進來一張紙條。盛況撿起來看了一眼,脣角立刻浮現得意的詭笑。
“好戲就要上演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盛況正笑着,忽然瞥見鏡子裡的自己,邋遢的簡直跟要飯的乞丐一樣不堪入目。
靠,如果不是喬振東和盛世,他會如此狼狽?
盛況咒罵了一聲,衝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洗頭刮鬍子……一番折騰之後,再換上他目前唯一一套看上去還像是那麼回事的西裝,雖然沒有昔日盛家大少的風光,但是看起來起碼也是個人樣。
“有領帶嗎?”盛況照鏡子整理襯衫,總覺得廉價的襯衫穿着不舒服,剪裁也不合身,如果有個領帶掩飾一下就好了。
一直坐在窗臺上用望遠鏡往下看的魁梧男,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有!我說你這是矯情什麼呢,等把事情搞定,你想買什麼奢侈品買不了?非在這個時候裝大尾巴狼,又意思嗎?”
“我樂意,做好你的事,否則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盛況頓時火大了。
敢情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個平時他都不帶用正眼看的小蝦米,現在一個個都敢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魁梧男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繼續監視樓下的動靜。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盛況還在繼續照鏡子折騰,忽然樓下緩緩駛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
魁梧男握緊望遠鏡,提醒了一聲:“差不多行了,人到了,馬上就會上來。”
“都給我眼睛瞪大了,機靈點。”盛況大喜,跑到窗邊朝下看了一眼,滿意地捏了一下下巴。
隨後他就急匆匆跑到另一間臥室門口,這間臥室房門緊閉,但是門上並沒有蜘蛛網,顯然是被人清理過。
盛況剛將房門打開虛掩着,客廳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聽腳步聲最少走進來七八個人。
“楊羽兒,咱們真是好久不見了呀!”盛況猛地轉身,看到被綁來的楊羽兒之後,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兇光。
可是下一瞬,他卻假惺惺作態:“哎呀,我讓你們去請楊小姐,你們怎麼把人給我綁來了?一羣笨蛋,還不趕快把人給我鬆開呀?”
盛況這一嚷嚷,推搡着楊羽兒走進來的幾個男人,立刻配合。該嚇傻的呆站着,該膽小的渾身直髮抖,剩下的幾個則是異口同聲,彎腰道歉:“大少,我們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跟我道歉做什麼,你們又沒有把我給綁了?還不趕快跟楊小姐道歉?”盛況暗爽,雖然是事先商量好的做戲,但是把這些混蛋痛罵一頓的感覺,還真是爽!
“楊小姐,這個不好意思,大少說讓我們請你過來,我們給誤會了。”幾個人一起,皮笑肉不笑地給楊羽兒賠不是道歉。
楊羽兒嚇壞了,臉色發白,但是並沒有嚇傻。
她在被鬆綁後,試着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頓時痛的直咧嘴:“盛況,別弄那些虛的,你抓我到底要做什麼?”
這些該死的傢伙,用的力氣真大,她白皙的手腕都被勒出了鮮紅的印子。
“哪有什麼事情,當然是聯絡聯絡感情了。你看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小媽,咱們是一家人,沒事的時候就該親近親近。”盛況說着一揚手腕,得瑟起來,“還不趕快去把兩位長輩請出來,一家人難得聚聚,我可要好好招待一下你們。”
不好,楊羽兒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心中的恐懼陡然升高到十倍。
楊羽兒一臉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可是她還沒動呢,綁她來的幾個人男人卻先動了。他們看似隨意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卻剛好把她後退的路堵得死死的。
楊羽兒絕望了,面如死灰般地看向盛況:“你到底要做什麼?”
“急什麼,沒看到人就想走,你就不怕會錯失機會後悔一輩子?”盛況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原本就看起來不善的臉色更顯猙獰。
他的話音剛落,身邊的房門就被拉開了,接着兩個人前後被人用力推了出來。
最先被推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男人,戴着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做學問的人,有股子書生氣。後出來的是一個徐年半老的女人,大概五十歲左右,保養的還算不錯,皺紋明顯比同齡人少了很多。
他們都被綁着,嘴裡還被堵着,看起來髒兮兮的像是臭襪子。
“爸爸,媽媽!”楊羽兒看到父母受盡委屈的一瞬,心跳驟然停止了一下。
好不容易,她才順上來這口氣,立刻臉紅脖子粗地扯着嗓子咆哮:“盛況,你把我爸媽抓來做什麼?我和你還有你和盛家的事,我們自己解決,我爸媽什麼都不知道!”
“你看你還發這麼大脾氣,我可是好心呢,聽說他們兩位老人家很想你,已經有小半年沒看到你,這不就把他們接來和你團聚了?”盛況無恥地奸笑。
楊羽兒氣的渾身直哆嗦,她知道今天不按照盛況的意思來,自己一家人就別想活着離開了。
“說吧,你想我做什麼?”楊羽兒認清了形勢不妙,姿態不得不放低。
盛況笑眯眯示意手下把楊羽兒的父母帶下去,然後上前兩步捏住楊羽兒的下巴,略微一個用力立刻聽到她的慘叫,滿意地大笑:“真乖,如果你能一直這麼乖,我保證不會動你父母一根手指頭。”
“我……知道。”楊羽兒痛的淚花在眼底打轉。
盛況看到她眼中對自己流露出深刻的恐懼,還有不顯然的仇恨,詭笑着湊近她的耳邊,把接下來要她做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