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趕緊收回思緒,直接用杯子抹了抹眼淚,然後看着門口,問:“你們怎麼到現在纔回來?”
他們吃過午飯就出去的,都已經出去三個多小時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祁少的母親,她硬把紛紛抱去祁少的病房了。”
吳嫂抱着紛紛進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邊走邊回紀安寧話。
聞言,紀安寧緊張的問:“祁赫連怎麼了?”
祁赫連受傷了嗎?
那天她記得小叔在搶救室的時候,他也在搶救室門口啊。
“他……他……”
吳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緊張起來,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越是這樣,紀安寧就越緊張擔心,“他怎麼了?”
吳嫂還只是動着脣,不說話,一副爲難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的辛曉曉忽然開口,“一根手指斷了,左腿小腿骨折了。”
紀安寧一怔,目光趕緊看向辛曉曉,“什麼時候……”
緊接着她又問:“爲什麼沒人告訴我?”
辛曉曉說:“連他自己都是在紀池城搶救過來之後纔去治療的,那種情況下,就算告訴你了,你有心思去管他嗎。”
說着她站起身,瞥一眼紀安寧,然後笑眯眯的走向紛紛。
走過去,將小丫頭抱起來,“後媽抱抱,有沒有想後媽呀?”
她捏捏小丫頭肉嘟嘟的小臉兒,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紀安寧聽了辛曉曉的話,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那天他和項易輕兩個人都渾身是血,可是誰又想到他小腿骨折了,手指斷了,他竟然還在那裡等着,陪他們一起等小叔搶救。
那種疼痛,他到底是怎麼忍受住的?
‘如果我是你早就反省了,反省自己配不配的上紀池城,你氣死了他父親,幾次三番連累他差點丟了性命,你不把他害死不甘心是嗎?’
紀安寧忽然覺得korea說的也沒錯,她何止幾次三番的連累小叔?
她連累的人何止是小叔?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很沉重,吸了吸鼻子,她掀起眼皮看着吳嫂問:“那現在他怎麼樣了?也住在這一層嗎?”
“是的。”吳嫂點頭。
辛曉曉又插言,“你就安心的養好自己吧,祁赫連沒有事的,我昨天就去他那兒溜達了一圈了。”
說着她又轉過頭去陪紛紛玩。
……
m國,醫院裡。
項易輕和查爾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徘徊了近三十個小時了。
大夫也一刻不敢鬆懈,兩班看護人員輪班倒。
主治大夫始終在值班室內,隔一段時間就要進監護室裡面檢查一下紀池城的情況。
這是n市凌晨三點多,大夫帶着一個護士進去之後,疲憊的出來。
剛打了一會兒盹的項易輕趕緊起身,跟查爾一起迎向大夫,“怎麼樣?情況有好轉嗎?”
大夫街下口罩,臉上漸漸漾起微笑。
這個微笑,讓查爾和項易輕,雙眼一亮,顯得疲憊不堪的臉上,頓時容光煥發。
尤其是查爾,他伸手激動的抓着大夫的胳膊,着急的問他:“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