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紀安寧說什麼,項易輕立即投給紀池城一個鄙視的眼神,“這輩子你就泡在醋罈子裡吧。”
然後他轉身,繼續朝醫院大門方向走去。
紀安寧和紀池城找上門來的,等於到了他的地盤,吃得差不多了,他招招手叫來人結賬。
項易輕是對面鳳鳴醫院的少東家,是這裡的常客,次次來,點菜結賬什麼的都是這家店的店長親自服務。
刷完卡,項易輕一邊簽字一邊吐槽,“你們家的酸菜魚,做的越來越不正宗了。”
店長聞言,趕緊回他:“不可能啊,我們的酸菜用的都是我們祖傳自制的,魚用的也都是野生的黑魚,廚師什麼的,都是原班人馬。”
很誠懇的態度,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項易輕的一聲吐槽,讓店長惶恐解釋,可是卻讓紀池城和紀安寧大跌眼界。
他堂堂項少,吃個飯竟然會挑這種細節出來說事兒。
這種通常不都是女人才挑的毛病嗎?
待店長拿着刷卡機離開了,紀池城看着項易輕,嘲諷道:“你和祁赫連容貌換一下,就可以去變性了。”
看他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項易輕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甩給他一個白眼,“小心你那舌頭總有一天不在自己嘴裡,因爲已經毒爛了。”
菜做的越來越不好吃,他提一下怎麼了?
他還只是提一下呢,如果換做是辛曉曉,估計會拒不付錢,吃霸王餐。
那小丫頭,這幾天是不是因爲訂婚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忙忘記了給他送邀請函了?
要不然沒理由她訂婚不喊他啊。
和紀安寧他們揮手告別以後,項易輕在回醫院的路上,一直在鬱悶辛曉曉不邀請他參加她訂婚宴的事情。
覺得這件事很不符合常理。
餓了、痛了、病了,有事了就找他,等有菜有肉的時候就把他給忘了?
還是午休時間,項易輕直接回了宿舍,打開門,狹小的房間,只要他在裡面住,阿姨就會過來打掃,收拾的整整齊齊。
躺到牀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可是一翻身看到牆上那紅紅的一塊,他又想起辛曉曉,心裡又鬱悶起來。
又翻了個身,背對着牆。
‘項哥哥,原來你喜歡子彈褲啊,還有雪花圖案,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項易輕……’
那輕浮的話,他都能想象到她寫的時候,她小臉上的壞笑。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一直想那小丫頭?
不就是她忘恩負義麼。
他項易輕做過那麼多好事,獻過那麼多愛心,也從來沒在意過那些人會不會記得他啊。
爲什麼對那丫頭這麼不甘心?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他決定問個明白,他是不是哪兒惹她不高興了。
項易輕想着,坐起來,拿起手機,在通話記錄裡找到了辛曉曉,一鼓作氣撥了出去。
‘老司機帶帶我,我會唱也會跳……’
聽筒裡傳來俗不可耐的歌聲,項易輕皺眉,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屏幕,是辛曉曉的號碼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