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上次來帶紅酒了。
思忖間,菜一道道上桌了,最後一道菜上來之後,毛佳嵐脫下了圍裙,拉開康康身旁的椅子,笑着對項易輕招呼道:“吃飯吧。”
項易輕點頭頷首,伸手要拿筷子,辛海龍忽然開口將他的動作打斷了,“等一下。”
項易輕動作停頓,目光看向辛海龍。
只見他一手伏在桌上,另一隻手端着酒杯,舉起來對着他,只是與他對視,抿脣不語。
項易輕明白他的意思,趕緊端起面前倒滿了酒的酒杯,禮貌的對辛海龍道:“叔叔,我開車來的,不能多喝。”
語氣很誠懇。
辛海龍聞言,臉色一沉,皺眉不悅道:“一個男人,酒都不能喝?”
那表情語氣分明是在說:你這麼慫,怎麼和我女兒在一起。
項易輕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憨憨的笑了笑。
辛曉曉知道他不善言辭,好聽的話和奉承的話,他都不太會說,她趕緊出面幫忙,“你那什麼老封建定論,男人不能喝酒怎麼了?”
她嘟着嘴,對辛海龍哼哼道。
不等辛海龍給她什麼臉色,對面毛佳嵐笑看向她,用玩笑的語氣對她道,“曉曉,你這還沒嫁出去,就向着老公了。”
她一邊說,一邊對辛曉曉擠眉弄眼。
這個時候,就讓他擺擺長輩的架子好了。
辛曉曉卻不買她賬,仰起頭毫不避諱的道:“那是,如果我爸和項哥哥一起掉河裡了,我肯定先救項哥哥。”
說着她目光看向項易輕,露出討好的微笑。
辛海龍挫敗感不是一點兩點,他悶悶的道:“幸好老子會游泳。”
說着他再一次將酒杯往項易輕跟前舉了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他道:“喝,別在我們家裝你是不抽菸不喝酒的好男人,你和你那幾個狐朋狗友經常去俱樂部,去酒吧,別以爲我不知道,沒什麼好裝的,俗話說喝醉了酒能看出來一個人的真性情,今天你不喝醉,就別想回去了。”
項易輕嘴角抽搐,但又不禁覺得好笑,所以說……紀池城和祁赫連都是狐或者是狗嗎?
如果讓他們知道,曉曉爸這麼形容他們,那就有意思了。
“喝醉了就等於生意場大病,你這什麼破定論。”辛曉曉不滿的反駁辛海龍的話,喝醉了酒有多痛苦,她可是經常感受的。
她不捨得讓項易輕喝醉。
可是她話音還未落,項易輕卻點頭答應了,“好。”
“項哥哥。”辛曉曉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項易輕的衣角,皺眉對他使眼色。
這老頭分明是在刁難他,他怎麼那麼老實。
項易輕低頭,笑着對她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緊。
大不了喝醉了唄。
辛曉曉還想說什麼,辛海龍開口阻止了她,“你吃完早點上樓休息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有點分寸,既然知道自己現在是非常時期,就不要熬夜,我問過大夫,你現在每天最好九點之前就睡覺,養足精神,白天還要睡一覺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