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了,打開門,她嚇了一跳。
男人雙手揣在筆挺的黑色西褲口袋裡,白色的襯衣,襯得他那雙含笑的桃花眸更加的明媚乾淨。
他高大的身子,慵懶的斜倚在紀安寧的門框上,側臉看着她,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樣子。
紀安寧不敢確定其他房間的人都起來了沒有,她不敢翻出一點點聲音,只用一雙明亮的杏眼狠狠的瞪紀池城。
紀池城不但無視了她的意會,反而傾身,在她的脣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如蜻蜓點水一般輕柔。
“爺爺,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又傳來紀景楓紀的聲音,他的語氣很委屈的樣子。
紀安寧小臉嚇的慘白,她抓着紀池城的胳膊,將他往外推,“快走,快走,你這樣總有一天要嚇死我的。”
他每天晚上爬她的窗,爬她的牀,給她驚嚇刺激還不夠,白天也不放過她。
紀安寧壓着聲線,幾乎是用口型在交流。
紀池城還是毫無顧忌的用平常嗓音,“他們都去看戲了。”
聞言,紀安寧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收回推紀池城的手,好奇的問他:“爺爺怎麼發火了?景楓幹什麼了?”
“不知道。”紀池城聳肩搖頭,然後他趁紀安寧疑惑之際,忽然牽起她的手,“去瞧瞧。”
哦天!
這傢伙想死嗎?還是想她死啊?
不敢出聲,紀安寧只能使勁的掙扎,然而一點作用都沒有,他的大手就像手銬,越掙扎,他抓的越緊。
還略帶懲罰性的。
紀安寧覺得自己心臟的承受能力竟然超乎她想象的強大,一次次頻臨奔潰,現在卻還好好的活着。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紀池城牽着她快要到樓梯口的時候,才把她放開了。
然後她等紀池城下了樓,她纔出現在樓梯口。
小心翼翼的超客廳看了一眼,老爺子站在沙發旁邊,雙手負在身後,臉色鐵青。
紀景楓低着頭,一動不動。
偌大的客廳裡,就只有他們爺孫兩,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紀池城這會兒下樓了,腳步不急不慢的走到沙發邊,彎腰坐下,然後他隨手拿起茶几上今天的報紙,掃了一眼。
“紀家上頭條了。”
淡淡的一句,沒有絲毫波瀾。
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卻激起了老爺子內心又一波怒潮,他彎腰伸手,一把將紀池城手裡的報紙奪過去,揉成一團,憤怒的砸到紀景楓的臉上,“酒後亂性,我們紀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紀景楓不敢閃躲,結實的捱了一下,他也顧不得疼,委屈的看着老爺子道:“爺爺,我是被人算計了,我昨晚就是和幾個朋友吃飯,的確是喝了點酒,但真的就喝了一點點,我喝酒都很有分寸,那麼一點,我是不可能醉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上頭條了?被人陷害了?
紀安寧聽到這些,大概明白了老爺子爲什麼發怒,紀景楓在外面犯了什麼事上新聞了。
這可是紀家的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