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各大衛視都在播放新聞,講到了過年春運問題,看着人潮如蜂擁的火車站,紀明月忽然問:“這都元旦了,紀安寧還不打算回來嗎?”
老爺子皺眉怒看着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丹凝小姐來了。”
門外忽然傳來管家的聲音。
管家的話音未落,穿着橘紅色毛呢大衣的楊丹凝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伯父。”進門她掃了眼在客廳裡的一衆人,先對老爺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對紀明月和林豔琴相繼頷首。
和她以前來紀家,對他們的態度,截然不同。
她的兩隻手都拎着各種名牌的購物袋。
換上了管家給她拿的拖鞋,她走向衆人。
林豔琴看着走來的楊丹凝,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待她走近,她笑着對她招呼道:“丹凝來了,好久沒見過你了,快這邊坐。”
“是啊。”楊丹凝點頭,邊走邊說:“在國外上學,這不,國外沒有元旦假,我自己給自己放了幾天。”
她走到沙發邊,將手裡提着的大袋子小袋子,放到茶几上,“這是我從n市給你們帶的元旦禮物。”
“你不是跟我們家老五分手了嗎?還給我們家人買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怎麼能收?”
她是個直性子,說話直來直去,在家裡,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可對客人……
在坐的幾個人,臉色都很詭異,尤其是林豔琴他們母女三個。
楊丹凝很尷尬,紅着臉,好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月,元旦了,你去給你媽上柱香。”
最終,老爺子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老人家黑着臉,看看紀明月,又補充一句:“讓她保佑你早點找到如意郎君。”
聞言,其他幾個人都緊緊抿脣,忍着笑。
“四姐說笑了,這些並不值什麼錢。”楊丹凝過了剛纔那骨子尷尬勁兒,對紀明月露出了大方的笑容,“不過我不知道四姐你在家,所以沒給你買。”
她的笑容,看上去天真無害。
可誰都能聽出來,她話裡的針對性。
“別介,你和安寧是好朋友,這樣喊我四姐,我覺得差輩兒了。”紀明月也大方的彎脣,然後她又垂眸輕掃一眼楊丹凝帶來的那些東西,悠悠的笑道:“在y國經常碰到j.c的合作商或者客戶,都知道我是紀家千金,一個個來獻殷勤,這些東西,我一年不知道要浪費多少,你送給我也是浪費了。”
她刻意將‘紀家千金’幾個字音放重了點。
在海市誰不知道,紀家纔是第一世家,她楊家頂多算個豪門。
即便他們兩人都是豪門小姐,但是身份身價,也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她這話分明就是在打楊丹凝的臉。
空氣中火藥味越來越濃,林豔琴母女三個眼裡都藏着冷笑。
紀明月的毒舌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在紀家,除了連甩都不甩她的紀池城,沒人能說得過她,老爺子都經常被她氣得要死。
這會兒來了個強勢的楊丹凝,他們覺得以後有好戲看了。
被紀明月用身份打了臉,楊丹凝仍然保持着微笑,“四姐人緣好,那是出了名的。”
誰不知道紀四小姐從在精英上幼兒園起,就因爲說話太直接,和班裡所有的女生不合,能真正稱得上朋友的,都是男生。
說她人緣好,這是在回打她的臉。
戰火越演越烈。
老爺子黑着臉,坐不住了,他起身對楊丹凝招呼道:“丹凝,來陪我下盤棋吧。”
正在這時,門口又傳來管家的聲音。
“小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