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紀安寧也遭受重擊,兩人都各自療傷,很少一起相聚。
見面也只是互相打聲招呼,今天兩人下課在樓梯上碰到了,便不約而同的走到了一塊。
陰沉沉的天,人的心情也很壓抑,兩人一路上沉默。
到了宿舍門口,紀安寧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金圓圓忽然喊她,“安寧。”
紀安寧動作停頓,轉頭疑惑的看過去,“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金圓圓斟酌着開口問道,問完她緊緊的抿着脣,等她回答。
紀安寧點頭,“是啊,發生了一點不開心的事。”
說着她繼續掏出鑰匙,插進鎖眼裡。
“你的手怎麼了?”金圓圓目光不經意掃到紀安寧的左手手指尖,驚聲問。
她一邊問一邊伸手過去,將她那隻手抓起來,手心朝上查看她的手指。
“沒怎麼,不小心戳到的。”紀安寧用力將那隻手收回去,收到身後。
她目光閃躲,趕緊打開門,進了宿舍。
金圓圓察覺到不對勁,在紀安寧要關門的時候,硬擠了進去,“怎麼戳成那樣了?什麼東西戳的?”
她堅持要看紀安寧那隻手,“伸過來給我看看。”
“不要看了。”紀安寧將雙手都收到身後,不讓金圓圓看。
金圓圓乾脆來硬的,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拽到她的面前,看到紀安寧的手指,她的整個身子都猛地一顫,“安寧,你自殘了?”
她擡起驚愕的看着紀安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竟然自殘。”
“圓圓,怎麼樣才能忘掉一個人?怎麼樣才能不去想那個人?”紀安寧伸手抱住金圓圓,趴在她的肩上,嚶嚶的哭了出來。
滾滾的淚水,很快將金圓圓的肩膀淋溼。
‘哎!’金圓圓嘆氣,伸手在紀安寧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至少他還在,至少你還能看到,所以想想自己多幸運啊。”
紀安寧這纔想起來金圓圓身上發生的事,她趕緊止住了哭聲,一邊道歉一邊抹眼淚,“對不起。”
“沒關係。”金圓圓又低頭,心疼的看着紀安寧的手指尖,那一個個比針孔大的小孔,手指頭都腫了,觸目驚心。
她手指湊過去,怕弄疼她,不敢觸碰。
“我去給你弄點藥膏來擦一擦,你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
給紀安寧塗了點消炎藥水,金圓圓一再囑咐她,怕她再犯傻。
“圓圓,那個姚校草,出國了。”紀安寧看着金圓圓離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校草姚亦陽給她的那封信。
她將金圓圓給喊停了。
金圓圓轉身,好奇的看着紀安寧,“你和他認識嗎?”
“不是。”紀安寧搖頭,“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和他認識?”
“我不認識啊。”金圓圓眨眨眼,那模樣看上去,真的好像是對姚亦陽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那就奇怪了,紀安寧不解的皺皺眉,想到什麼,又問金圓圓:“你是不是有個小名叫嬌嬌?或者你曾經有沒有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