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米色也很驚訝,她張了張嘴,“怪不得她剛纔把臺階當平路一樣走,肯定是沒看清楚。”
說完她一臉惋惜的看着那因爲得了兩顆糖,而沾沾自喜的小丫頭。
小孩子用吃的總是能一鬨就好,其實他們或許並不是因爲愛吃,更多的原因應該是那是她表現好,得來的獎品,一種榮譽感。
她曾經就喜歡,將別人獎勵給她的糖果都收集起來,用一個漂亮的小盒子。
不知道那些糖果,她最後吃了沒有。
紀池城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十三四歲的少女,正往亭亭玉立發展,齊眉的頭簾,只要一低頭,就能將她的整張臉遮住。
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經常壞壞的躲在暗處,拿着彈弓打欺負她的那些人,表面上柔柔弱弱的,用彈弓打人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
“寶貝,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回道:“紛紛。”
“你很漂亮。”大夫誇讚了小傢伙一句,然後將她從椅子上抱下地,彎腰輕輕她的背,另一隻手指着紀池城和米色,微笑着道:“讓你爹地媽咪帶你回家吧。”
很明顯是誤會了。
米色趕緊搖頭擺手,“不不不,大夫,我們不是她的父母。”
說着她尷尬的看一眼紀池城,臉紅了,趕緊將目光移開。
“額……”大夫聞言,詫異了一下,然後他看着紛紛問:“你的媽咪在哪兒?”
“不知道。”紛紛搖頭,不過她立馬又伸出小手指着紀池城,對大夫道:“爹地。”
小丫頭搖頭,口齒不清,想要弄懂她說什麼,一邊聽還要一邊猜測。
爹地?
紀池城皺眉,他不知道這小丫頭爲什麼要一直喊她爹地,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這麼一個女兒。
耐心缺缺,他不想久留了,對米色吩咐道:“你在這照看一下,我去找老爺子了。”
說着他擡腳,走出了急診室。
……
“紛紛,紛紛不見了。”
一場戲還沒拍完,助理着急的衝進片場,告訴紀安寧,紛紛不見了。
紀安寧聞言,臉色煞白,她緊張的抓着助理的手,“怎麼會不見的?不是讓你一直看着她嗎?”
她一邊說,一邊拖着助理走出人羣。
無視了導演和全劇組的目光。
年輕的助理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說要吃爆米花,我……我就給她買,可是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緊張的語氣都結結巴巴的。
“找!”
紀安寧覺得這樣在這裡問,聽助理敘說經過,一點意義都沒有。
她只果斷的說了一個字,然後她轉身回人羣,走到導演身邊,將導演手裡的擴音器搶走,“借我用一下。”
“紛紛。”
“紛紛……”
紀安寧拿着擴音器,順着海岸邊的不行通道,一邊走一邊焦急的喊着。
她一路走着,已經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但仍然不見小丫頭的蹤影,她兩眼迷茫的環顧四周。
“啊!”
腳下穿着很高的高跟鞋,沒有注意到臺階,扭了一下,痛的她往旁邊的欄杆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