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父親對她很好,很疼她,比母親疼她。
“所以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纔會這麼安穩,這麼踏實。”
紀安寧盯着父親的遺像,嘆氣道。
即使他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是是他在她牙牙學語時,牽着她一步一步學會走路。
一日爲師,還要終生爲父呢,更何況他們做了六年的父女。
紀池城沒有說話,伸手摟着紀安寧的肩膀,用力的抓着她的肩頭。
比言語的安慰和鼓勵更管用。
……
守到天快要亮的時候,紀安寧在紀池城的命令下,去椅子上靠着眯了兩三個小時。
在燒的香味下,她這兩三個小時睡的還格外的沉,還是紛紛過來把她給吵醒了。
一大清早,太陽纔剛剛冒出點陽光,母親就帶着紛紛來了靈堂。
紀安寧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小紛紛手裡拿着三根香,在母親的引導下,在父親靈堂前鞠了三個躬,小小的人兒,穿着黑色的小毛呢,有模有樣的,很心疼。
紀安寧的嘴角,不禁翹了翹。
“外公。”
“外公。”
母親蹲在紛紛的旁邊,手指着父親的遺像,教她喊外公。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喊的紀安寧眼眶泛酸,她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起身走到蹲在旁邊燒紙的紀池城身後,彎腰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小聲的道:“小叔,我昨晚招呼助理去買早餐,你去休息室吃點早餐,然後去休息一會兒。”
紀池城點點頭,便起身走了。
紀安寧將紀池城送出了門,才返回來,紛紛又跪在盆子旁邊燒紙了。
擔心她會燙到手,紀安寧趕緊過去,跪在小丫頭的旁邊,“紛紛要當心火喲。”
紛紛用力的點了下小腦袋。
“安寧,景楓小叔在這裡守了一夜,你說咱們怎麼好意思。”母親在父親的遺像前站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着紀安寧道。
紀安寧聞言,猶豫了一下才仰起頭,認真的看着母親那張愁眉不展的臉,“媽,其實我和景楓早就不在一起了,兩年前我就跟你說過呀。”
她的話音剛落,都還沒等到母親又任何反應,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老頭聲音。
“李夫人,節哀順變。”
紀安寧和母親都很詫異,轉頭朝門口看去。
紀正道帶着他的助理,還有……紀景楓,三個人前前後後進門,老人家微駝的身板,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表情嚴肅的跨進了門檻。
身後的紀景楓也穿着一身黑,戴着超大的目鏡,他的胳膊還用紗布套在脖子上吊着。
“紀董事長。”
母親楞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迎向紀正道,態度十分的謙卑。
紀安寧也拉着紛紛站起身,看着紀正道走來,她害怕的將紛紛往身後收,邊對站在門口那兒的助理使眼色。
讓她把紛紛帶走。
可是,紀景楓卻一個箭步衝到她的身邊,彎腰,手伸到她的身後,抓住了紛紛一直胳膊,將她拎起來,抱在懷裡。
然後皮下肉不笑的看着紀安寧,“安寧,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