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注射葡萄糖,家裡有麼?”
紀安寧思忖間,項易輕已經開始跟管家交流怎麼給查爾治療了。
管家點頭,“有,家裡基本上的藥都有。”
說着他忽然又爲難起來,“可是……可是查爾先生的私人大夫目前不在家裡。”
這時,有人上前,手指着項易輕對管家提醒道:“念念小姐不是說這位先生是大夫麼。”
“對!”管家眼睛一亮,立即吩咐人吧查爾擡進屋,“快把查爾先生送回房間。”
然後又說了一堆拜託項易輕的話。
等項易輕和紀安寧跟着他們到了查爾的房間,傭人已經將一個超大的醫藥箱推進了查爾的房間,那是紀安寧見到過的最大的醫藥箱,沒有之一。
裡面什麼藥什麼藥,什麼器材,分類的都是僅僅有條的。
“嚯,真夠齊全的。”項易輕看了一眼,都忍不住驚歎,他跟着醫藥箱進查爾的房間。
紀安寧腳步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走近了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查爾的房間,不如她想象中的華麗,有一些陳舊的味道,第一個吸引她的是被裝飾的像一個小花園的陽臺,開滿了奼紫嫣紅的花。
查爾爲什麼這麼喜歡花,喜歡顏色?
紀安寧一邊思忖着,一邊往房間裡面走,剛纔送查爾進來的那幾個傭人都已經出去了,此時此刻,房間裡就只剩下管家和項易輕,就連查爾的兩個保鏢都只是在房門口守着。
紀安寧走進了臥室,目光看向躺在牀上的查爾,不經意從查爾牀頭櫃上擺放的一個相框掃過,大致一眼,看到是一個女人,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視線回到那張照片上。
不由自主的在內心感嘆,好漂亮的女人。
美人如玉,一笑傾城。
看着那照片上穿着彩色旗袍的女人,她的腦海裡閃過的是這八個形容女人的詞語,現在網紅ps都p不出來的自然美。
她的腳步,情不自禁的走近,走到牀頭櫃前,她微微彎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照片右下角有日期,已經二十九年了。
而照片上的女人,當時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雖然照片年數很久了,但是保存的很好。
紀安寧的目光又看向照片上女人的眉眼,她忽然覺得,似曾相識,有一種熟悉感。
“不行,重來。”
身後的項易輕忽然出聲,將紀安寧的思緒打斷,她轉頭,看看情況,“怎麼了?”
項易輕拿着輸液針,在給查爾找血管,紀安寧發現,查爾被項易輕抓着的那隻手的手背上,已經有好幾處在流血了。
很明顯,扎的不止一針了。
“先生,還沒找好嗎?”查爾的管家似是斟酌了好一會纔開口問項易輕,他看着項易輕,眼裡露出了一絲懷疑。
“血管太細,不好找。”項易輕一邊回一邊講枕頭扎進查爾的手背上,扎進去那一瞬間,狠狠的一下,紀安寧看着都疼。
扎完了,項易輕擡頭看看輸液管,見在滴水,他對管家微微笑着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