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篤定。
查爾幽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意外。
紀安寧敏銳的捕捉到,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查爾沒有回她的話,冷冷的道:“不管怎麼樣,你給她磕頭,都是應該的。”
“我也覺得是。”紀安寧點點頭,然後她彎腰跪下去,雙手放在地上,認認真真的對着伍彩的墓碑磕了三個頭。
對一個亡故的人磕頭,不丟人,更何況對方應該比自己大很多。
“走吧。”
查爾垂眸看着紀安寧磕完頭,淡淡的對她招呼一聲,然後轉身往回走。
紀安寧爬起來,目光又深深的看了眼墳墓主人的名字,伍彩。
‘凡是跟阿彩有關的,他紀正道一樣都別想擁有……’
紀安寧忽然想起來,那天查爾跟她說的話,阿彩……伍彩,是同一個人?
那麼……他牀頭櫃上擺放的那張女人的照片……是不是就是這個叫伍彩的?
“念念?”
紀安寧一邊聯想,一邊猜測,前方傳來查爾的催促聲,將她的思路打斷,她趕緊跟上去。
心裡還在好奇。
難道爺爺和查爾的恩怨,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嗎?
查爾癡情於這個女人,那麼爺爺呢?據她所知,爺爺最愛的女人是她小叔的母親……
小叔的母親!
紀安寧瞠目,停下腳步,看着查爾問:“查爾先生,您的愛人和……和我小叔,是……是……”
查爾知道她要問什麼,直接開口告訴她答案,“她是小帥哥的母親。”
聞言,紀安寧瞳孔猛地一瞠,震驚的長大嘴巴。
小……小叔的母親,剛纔那是小叔母親的墳墓。
她轉身,往回跑,跑到了墓碑前,又跪下,伸手觸摸墓碑上‘伍彩’兩個字,小叔的母親,原來小叔的母親叫伍彩。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她看到那張照片,總覺得似曾相識,和某個人神似。
紀安寧眸光閃爍,盯着那名字看了好一會兒,她又跪正了,重新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
然後起身,往回走。
跟在查爾的身後,她內心裡有許許多多的疑惑,比如爲什麼她小叔的母親會是他的妻子,又比如他和她爺爺明明不是同一個過渡的,年紀也相差很多,爲什麼會愛上同一個女人。
但是這些問題,她不敢問。
因爲這些問題,很有可能會觸到查爾的雷點。
……
“我去洗手間。”
一下車,坐上了輪椅,紀明月便要去洗手間,她冷冷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自己駕着輪椅進大廳。
照顧她的小護工忙要追上去,忽然停在他們後面的一輛車子裡下來一個纖瘦的身影,朝護工先一步衝到了紀明月的身邊,推着她的輪椅。
活潑的女孩,彎腰笑眯眯的湊近紀明月:“四姐,帶你去衛生間。”
“不用了。”紀明月冷冰冰的回了辛曉曉一聲,加快了輪椅的速度。
辛曉曉也加快腳步,“你別這麼快,注意安全呀。”
她一邊走一邊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很快就要成爲我親姐了,跟我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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