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他又不急不慢的補充了一句,“那你動。”
他永遠是清淡如水,做任何事情都好像是自然規律,哪怕是在牀上,他能做到一半,還很淡定的去接一個電話,或者伸手端起牀頭櫃上的水喝一口,然後再繼續,依然能保持着那麼……那麼激昂的興致。
紀安寧很頭疼,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自傲自大的彷彿統治了地球,萬物皆入不了他的眼。
真不知道他這性格隨誰,爺爺也不像他這樣啊,難道是隨了他的母親?那個叫阿彩的女人?
紀安寧想着,盯着紀池城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斟酌着開口問他,“小叔,你母親是不是很高傲?”
查爾每次在他面前提到他的母親,他的臉色都會變。
而且她接的,小時候林豔琴又幾次提到,他都一副恨不得要把林豔琴殺掉的可怕模樣,所以在他的心裡,他的母親,應該是一個禁忌。
他不確定她現在提起,他會不會翻臉。
但是她覺得,應該要試着引導他去用平常心面對,不是要他一定要原諒他母親,而是讓他自己內心能夠釋懷。
只有內心釋懷了,纔會真正快樂,一件事壓了他十幾二十年,她知道,要放下很難。
就好比金圓圓,他們是一樣的。
紀池城的臉忽然冷了下去,紀安寧嚇的緊緊的抿上嘴巴,沒有勇氣看他漸漸變涼的雙眸了。
她睫毛顫顫的撲閃了幾下,然後垂下眼簾。
紀池城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邊響起,“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到另一個女人。”
聽得出來,他這句話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到另一個女人……
所以他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好像生氣了,但又好像沒有生氣,準確的說是生氣了,但並不是因爲她觸碰了他心裡的禁忌,而是她在這個時候……
紀安寧揣測着紀池城的意思,紀池城忽然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堵住了她的嘴。
紀安寧反抗,他就繼續吻,一邊吻,一邊在她身上摸,上上下下,換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知道她身體越來越酥軟,服從他了,他的脣才撤離。
紀池城低頭,擰眉,看着身下嬌喘連連的小女人,他的嘴角綻放一抹得意,屬於征服者的得意。
“小叔不要啊,紛紛一會兒就要來敲門。”紀安寧有所顧忌。
她伸手推紀池城,身體已經被他撩撥的幾乎沒有了力氣。
紀池城緊摟着她,不鬆手,淡定的道:“我相信吳嫂不會讓我失望。”
紀安寧:“……”
她竟無言以對。
這一刻,紀安寧才後知後覺,她這是被他吃死了啊,而且她感覺這一輩子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因爲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根本無懈可擊,而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他總是手到擒來。
“安寧。”
紀池城忽然抱着紀安寧翻了個一身,讓紀安寧趴在他的身上。
紀安寧愣愣的看着紀池城,不知道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