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被查爾的人控制了自由,不能接電話。
她知道,一定是,一定是她小叔也來了。
取了禮服,沒有心思試穿,直接打包帶走,抱在手裡,是那麼的無奈。
無奈這個社會弱肉強食,無奈查爾那麼強大的人霸佔着她的小叔。
她腦袋搭在車窗上,淚眼朦朧的看着車窗外面,抱着禮服盒子,左手摸着右手光禿禿的無名指。
彷彿心空了一樣。
“明天就能見到了,別難過了。”
祁赫連心疼紀安寧那鬱鬱寡歡的模樣,伸手繞過她的後背,摟着她那一邊肩頭,將她攬入懷裡,心疼的擁着。
紀安寧沒有掙脫,她發現這個時候,有個肩膀能讓她依靠,真好。
她沒有擡頭看祁赫連,喃喃地問:“你說他聽到了我的名字,會不會想起我?”
祁赫連點頭,“會會會,他一定會想起你的。”
他那麼愛你。
祁赫連肯定的回答,給了紀安寧一絲鼓勵,她直起腰,揉了揉朦朧的淚眼。
祁赫連望着他,黑眸越發的深邃,當他在紀安寧的眼裡,又看到不安和不自信之後。
他緩緩開口,“安寧,在他二十歲那年,他經歷了一場火災,幾乎要了他的命,他那時候,比現在還消瘦,整個腰部的皮,被火燒的都見到骨頭了,他用最後一點點意識給我打電話,當我趕到,看到他的時候,我嚇哭了,我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星期,才度過了危險期。”
聞言,紀安寧心臟猛地揪成了一團,痛的她差點窒息,臉上瞬間沒有了絲毫血色。
幾乎要了他的命,他那時候,比現在還小手,整個腰部的皮,被火燒的都見到骨頭了……
‘我想看你身後的紋身。’
‘看你以後表現。’
‘小叔,你之前這裡是不是受過傷?’
‘不小心受了一點傷。’
紀安寧,你太蠢了,簡直太蠢太蠢了,都已經知道曾經那場大火是他救了你,你卻想不到他背後的傷是那時候留下的。
那麼他紋了紋身,是不是……是不是也是怕她看到他的傷疤心疼?
祁赫連看着紀安寧的反應,如他所料,但沒有止住往下說,“我想起來,那一年傳你也經歷了一場大火,和他同一天。”
是的,她只是被煙嗆得昏迷。
大火中,她一直被人護在懷裡。
“爲什麼?爲什麼爺爺不知道?”紀安寧心抽痛的沒法呼吸,她看着祁赫連搖頭,“爲什麼他們都不告訴我?”
祁赫連說:“他們都不知道,因爲他在那之前就已經辦好了去m國上學的手續。”
他那時候就肯爲你捨命,卻不敢愛你。
這句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嘆氣:“哎,我只想告訴你,他愛你,不會一直忘記你的,就算忘了,他也還是會再愛你。”
紀安寧雙手抱着腦袋,閉上眼睛。
心痛的,已經沒用哭來表達發泄了,她只想馬上見到,擁抱他,好好的,加倍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