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很糾結,對紀安寧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注和想念到底是爲什麼。
他一邊恨死了她狠心傷害他的好朋友,一邊卻又忍不住關心她,心疼她,縱容她。
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什麼,就好像鑽進了一個死衚衕,找不到出口。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淪陷了,徹底的淪陷了,淪陷的莫名其妙,毫無道理。
他說:“小丫頭,堅強一點,獨立一點,自私一點。”
因爲脆弱的你需要保護,會讓人心疼,我怕我會淪陷的更深。
他怕他和紀池城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會變質。
他不想看到那一天。
“是。”紀安寧泣不成聲,“我活該。”
“不是你的錯,別胡思亂想了。”祁赫連拍着紀安寧的背,另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讓她趴在他的肩膀上。
不遠處,另一輛黑色小車,雨刮器高速運作着,車內的男人,一雙陰鷙的黑眸,盯着前方在雨中相擁的男女。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一會兒,他閉上了眼睛,手摸到變速操縱桿,倒車。
將車子倒出了他們的視線。
餘光看着那漸漸消失的雙閃燈,放下擁着紀安寧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傘給她擋住了雨,“上車吧,別在這兒淋雨了。”
紀安寧點點頭,抹抹臉上的淚水和雨水。
跟着祁赫連上車。
……
生理期淋了一場大雨,紀安寧也因此生了一場大病,連續發兩天兩夜發高燒。
口乾舌燥,想要喝水。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在牀頭櫃上胡亂的摸水杯。
‘咚’
把什麼東西推掉下去了,‘咚’的一聲響,她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睛,朝地上看了一眼,是水杯。
裡面的水泉倒在了地板上,水杯還沒碎。
紀安寧伸長手臂,想要把杯子撿起來。
正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高大沉穩的身影,“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熟悉的成熟男人聲音,紀安寧詫異的擡頭看過去,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裝,就算腳步那般的而急促,都不失優雅高貴。
她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查爾先生。”
查爾走到紀安寧牀邊,撿起了地上的杯子,微微笑着問她,“想要喝水?”
紀安寧禮貌的彎了彎蒼白的脣,並不想麻煩他,“我自己來就好了。”
查爾沒有理會她,轉身去外面倒了杯水進來,邊走邊說:“你們年輕人,對自己的身體總是這麼的不負責任,你這樣還怎麼教育紛紛?”
他像個長輩一樣,輕聲訓斥着紀安寧。
紀安寧沒有接查爾的話,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查爾先生你怎麼來了?”
查爾說:“我看到你在j市的新聞了,我怎麼能允許我們查爾家的紛紛去紀家?”
他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子讓人刺骨的寒意。
說着他腳步走到牀邊,玩要將水杯放到牀頭櫃上,又對紀安寧露出微笑,“喝吧。”
查爾是爲了紛紛來的,他要跟小叔奪紛紛,紀安寧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