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當然不能說第二遍。”文希笑了笑,拿下她的手,俯首,堅定地吻回去。
這一次,再也不給她推開他的機會,再也不給自己停止的念頭。
他要她!要她徹徹底底成爲他的女人!
幸好,幸好她很快就回應他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心裡要接受他其實並不是那麼難?
“昭陽,我是誰?”文希還是問了,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
昭陽眨了眨眼,拽住他的衣領,一個巧勁就將他壓在身下,“討厭的文希!”
然後,主動吻住他。
文希眉笑顏開,捧住她的臉奪回了主控權。
初冬的夜是漫長的,包廂裡情火蔓延不止。
……
星園
“爸爸……救救我……爸爸……”
“爸爸……抱抱……”
“爸爸……”
看不清輪廓的嬰孩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厲雲深從噩夢中嚇醒,
猛然坐了起來,冷汗涔涔。
視線看向牆上的時針,午夜三點。
他揉了揉額角,掀被下牀,撈起一旁的浴袍披上,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輕輕打開了隔壁已經裝修成嬰兒房的房間,打開燈,輕輕地關上門。
望着滿滿一屋子的嬰兒用品,修長的手指一一撫過每一件物品,冷峻的輪廓恍如一下子滄桑了不少。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他?
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會……
如果……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他不會娶她。
千金難買早知道呵!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在他把她趕走時,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而她卻從沒打算要讓他知道,甚至在他知道她懷孕的時候,還能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孩子是別的男人的。
在他終於知道的那一刻,老天跟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把孩子永遠地帶走了。
一個本該是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卻被他一步步逼成了帶刺的玫瑰,被他逼成了而今這副不得不堅強的模樣。
厲雲深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手搖鼓,目光沉浸在思緒中,恍如透過手搖鼓看到了那個美好的畫面,一個粉嫩嫩的小寶寶抓着他的手一起搖。
咚咚咚……
孩子咯咯地笑得好開心。
突然,畫面被打散,看書( ..)他從幻想中迴歸現實,面對的只是冷冰冰的嬰兒室。
輕嘆了聲,他緩緩放下手搖鼓,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嬰兒室,朝樓下走去。
拐彎,不知不覺來到別墅後面的後花園。
踩着卵石小路,一步步走進了剛剛恢復生機不久的玻璃花房。
這裡,曾被深深落上鎖。
就在他舉步要踏進去之時,擡起的腳忽然停在半空中,然後收回,透過玻璃門彷彿看到了那一次,她被他壓在尖銳的花葉上泣不成聲地承受他的掠奪的樣子。
不想去回想,他飛快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可是,好像怎麼走也走不出有關她的一切。
原本擺放在大廳一角的鋼琴早已移到後園的人工湖邊上,波光粼粼的水岸上,彷彿可以看到美如精靈般的女人端坐在鋼琴前,白皙纖細的十指在鋼琴鍵上彈出情感充沛的旋律,讓人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