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終於能體會過去他總是忙個不停的感受了。”唐心輕輕拍了拍厲雲深的肩膀,嬌笑,“也明白爲什麼不喜歡應酬了,真的很討厭!”
後面的尾音很嬌軟,似在撒嬌。
一旁的葉悠揚一頭霧水。
這是演的哪一齣?有點不按牌理出牌吧?
不是說她現在是刺蝟,刀槍不入,易守難攻嗎?怎麼幾杯酒下肚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說到酒,葉悠揚擡頭看了看四周,找到角落裡的酒堆,上前挑了一瓶伏特加藏在身後,走過來偷偷塞給厲雲深,使勁地給他使眼色。
厲雲深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交上葉悠揚這個朋友的?竟出損招!
他凌厲地瞪了葉悠揚一眼,大手勾摟住唐心的纖腰,對他道,“我送她去趟洗手間,你幫我照顧小星星。”
葉悠揚瞭然地點頭,酒塞不成又偷偷塞了個東西到厲雲深的褲袋裡,然後拍拍他的大腿暗示,一副‘兄弟也只能幫到這了’的表情。
厲雲深無語,問了工作人員洗手間的位置後,打橫抱起酒意微醺的女人離去,一點兒也不在意旁人的注視。
軟在厲雲深懷裡的唐心從他的肩頭露出雙眸,看到夏知星黯然目送他們離開的模樣,她的心裡劃過一抹痛快,卻也開始厭惡起這樣的自己來。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去。”看到洗手間就在前面,唐心出聲道。
厲雲深無視她的話,將她抱到洗手間門口才放下她,不放心地問,“你可以嗎?”
“難不成,你還想陪我進去?”唐心哂笑,踩着平穩的步伐走進女洗手間。
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夏知星過得太舒坦!
看着鏡子裡的女人,唐心覺得好陌生,現在她正在做的事跟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沒兩樣吧?
可是,這是他們欠她的不是嗎?
她爲什麼要內疚?
該內疚、該慚愧,該覺得對不起的人是他們纔對!
朝鏡子狠狠潑了把水,唐心說服了自己的行爲。
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眼神比誰都清醒,她以爲他走了,沒想到他還在。
奢華的燈光下,他指間亮起了冉冉火苗,忽明忽暗的火苗映射出他冷硬的輪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另一隻手,沒有點燃的香菸,那他好端端的玩什麼打火機?
“有煙嗎?”她走到他面前,勾脣笑問。
頃刻,還在燃着的火苗連帶着被他收入掌心,不燙嗎?
厲雲深擡起冷若刺骨的黑眸直射向她,一字一頓地問,“你剛說什麼?”
“你是覺得你的煙不適合我抽是嗎?沒關係,我有。”唐心低頭翻出手包裡的煙盒,掏出一根女性香菸夾在指尖,叼在嘴裡,“借個火。”
厲雲深額上的青筋在隱隱跳躍,瞪着她好久,好久,才問,“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唐心裝傻,伸手想要拿他手裡的打火機。
下一刻,“砰!”一聲巨響,打火機在她背後的牆四分五裂。
她嚇得本能反應的抱頭,他生氣了,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