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世挺和小曼認真相處的,我也又瞭解了幾個女子的特點,比如,她們沐浴時都特別費時,還都愛花錢,還愛說反話,還愛說話不算數,可這好像對我悟’愛’都幫助不上。師傅,女子有沒有什麼共性,就假如我一做,她們就肯定接受不會拒絕,還很高興那種?”
“嗯,還真有。”
“比如呢?”
“女子們都饞,她們還都愛錢,她們還都喜歡得到男子的——”
“道玄!!!”天白就聽身後一聲斷喝。——是月老!
天白回來時月老沒在屋,此時月老正伸着臂立着掌做禁止狀從門口急步跨進來。
“道玄!你怎麼能說這些話?!而且這也都應該是他去了解的,你這不是直接告訴他?!”
道玄頓時省過腔來,看着天白怒目圓瞪的喝道:“天白!!!竟然設套兒套師傅的話!!”說着,抓起身旁棋盤上的一顆白棋子朝天白砸了過去。
天白一個抱懷接住了棋子,兩個指頭捏出棋子,雙手在身前慌忙的揮舞道:“師傅!是話趕話,沒有設計師傅!”
“真的?!!”道玄板着臉問。
“真的!!”天白說完,向前邁步,小心的來在道玄跟前,用倆個手的四個指尖掐着小小的棋子,擺回到道玄旁邊的棋盤上,又退後幾步,回到原位規矩的站好。
屋中靜了片刻。天白先開口道,“師傅,徒弟沒騙您,您就別生氣了。”
月老道:“他不生氣,就是得今晚別睡修煉一晚。”
“爲什麼?”天白問。
“你套他說的話——,額,不對,他答你說的話犯忌了。我們正仙,凡界的污言穢語和甜言蜜語都不能直接出口,會損修爲的,就比如上回的’口共’,這回他說的’食*兔’(注:饞(饞)的繁體字拆分),和——”,月老看了眼道玄,“和”後邊的那話也應該在列。
道玄此時當然知道月老話此斷止的意思,指的是“得到男子的——”的接言。
“師傅,那以後您說這樣的字都拆開說不就行了。”
道玄現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神態,道:“正常說着話,誰總記這些!”
尚烈往道玄宮的方向來,遠遠的就看見月老在前面飛。尚烈心道,“讓誰也不能看見。”於是一旋身變做了一隻小蟲。
尚烈到達道玄宮,趴在門楣沿兒的時候,正是天白說“字都拆開說不就行了”那句話時。
天白見道玄和月老都沒話了,就道:“師傅,不知您還有什麼囑咐,要不,我這就下去。”
“慢,三天後尚烈大婚,你隨師傅參加完婚禮再下去。”
“吖!還提到自己?”尚烈心道。
“我?!我參加他婚禮他會不會見了我又要打架。”
“他自己的婚禮,應該不會自己打架搞砸了。到時你禮數好些,師傅再多帶些禮,給他暖暖疼,順順氣。”
“誰稀罕!現在來暖疼順氣,晚啦!”尚烈心道。
就聽道玄接着道:“只是你再下界可能得久些日子才能見師傅。”
“師傅,啥意思我沒懂。”
“天帝要師傅陪同視察天界,看看各處仙家在仙位上可有發現什麼流弊,履職可有什麼困難,可有什麼新的端倪,等等吧,總之,天界浮地層浮山層雲霄層九重天都會隨機走訪,也會召些下界的仙家上來述職,可能要用很多天。”
道玄說完,轉過頭看向月老,“天帝給你派活了嗎?”
“派了!要我把凡界那些離心鴛鴦能拆的都拆了,但是得去實地考察一下是不是真過不下去了。你說天帝是不是爲什麼安排做準備,我聽說好多仙君都被要求做統計和總結。”
道玄給了月老一個微妙的眼神,沒答。天白倒是來了興趣,問道,“天界要有大事?”
“什麼大事也和你無關。”道玄答。
就聽月老似自語的道,“我那攤兒離心鴛鴦真是太多了,我嚴重懷疑是那個老太婆給我找的麻煩。”
“也不一定啊——”,道玄不贊同的道,“她寫命數,但人心向背凡人本身還是有很大自主權的。——你忙完大概得多久?”
“少說也得半年,期間偶爾可能上來查查名冊。”
道玄扭頭看向天白,“天白,你自己數着點,半年後再上來,師傅可能要久一些,你上來有什麼都跟月老彙報,半年,也就三世,期間,你死完變回仙身就直接下去吧。”
“是,師傅。”
尚烈聽聞此言,高興得差點腿兒沒抓住從門沿兒上掉下來!
尚烈輕輕的,轉身,然後,輕輕的飛下來,它落在門外的歪頭花上,穩穩激動的心神,可還是止不住小小的道了一句,“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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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翅膀,飛回藥仙宮,小蟲一晃身,變回了尚烈。
他站在藥仙宮浮山平臺的邊上,“木鳥兒!”木鳥兒得了召喚,不一會兒就出現落在了他手上。
“你聽好,你現在就去凡界的入口等着,三天後,白蛋下界,你給我盯好了,看他落生在哪兒,先不必來告訴我,等我的召喚,叫你了你再來,去吧。”
木鳥兒“噗啦”一聲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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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來到大樹下,“初一初二,有情報!”
本來初一值夜初二已睡,聽見聲音,兩鬼都精神起來。
“剛纔有隻蟲子,——唉,從哪說,半個月前,忽然來了只鳥兒,它真會找地方,正好落在歪頭花下踩我背上,我也不敢動——”
“說關鍵的!”
“你別打岔,——那鳥兒今天——天白回來它就飛走了,沒多久又飛回來了,我們也不清楚咋回事,後來有隻蟲子落歪頭花上,說了句’真是天助我也!’那蟲子肯定是誰變的!還有那鳥兒蟲子走後沒多久它也走了再沒回來,還有那鳥兒踩我我覺得它不是鳥兒,它比正常它那麼大的鳥兒輕很多,不然我現在早殘了。”
初一正從這混亂的話中分析信息,就聽空中又來一個叫聲,“初一初二,有情報!”
002落下來道,“欸?004也在啊!”
初一道:“說事兒!”
002接着道:“前些天,十二天前,尚烈放出過一隻鳥兒,今天那鳥兒回來了,尚烈跟着就出去了,好半天后,藥仙宮浮山平臺尚烈突然出現,我懷疑是他變身了,我沒看清是什麼變的,後來他又叫來那鳥兒,對,他叫的是’木鳥兒’,說’你聽好,你現在就去凡界的入口等着,三天後,白蛋下界,你給我盯好了,看他落生在哪兒,先不必來告訴我,等我的召喚,叫你了你再來,去吧’——這可是原話!”
初一想着這兩廂對印的話,他又想起,三個月前,002下來一回說“尚烈被封爲布藥使”,他又想起更早的信息,天白打了尚烈。
初一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可能,可能——
初一道:“你們聽好,我得回趟鬼界”,他指着初二,002,004,“你們在這兒等我,我不回來,你倆不許上天。”
初一說話時異常嚴肅,三個聽話的人也不禁緊張起來,“嗯!嗯!嗯!”點頭答應。
初一回到鬼界先來見自己的頂頭上司梅將,梅將是鬼族專門負責信息情報部門工作的領導。
“梅將,可能有消息了!”
“多大可能?”
“我的直覺告訴我,九成,我回來就是跟大祭司報告信息的,看她怎麼看,我們也好早做打算!”
直覺這種事情很微妙。初一在鬼族可以說是衆多偵查員中最優秀的,偵查能力強,反應敏捷,處理信息能力強,如果說,他說九成,幾乎就是完全可能。
“走,見大祭司和鬼帝一起說!”
彩華殿內,四人站立。
初一道:“我判斷,尚烈有可能會出天界。”
大祭司道:“根據?”
“他派木鳥監視道玄宮,在天白回來時去偷聽,末了說——真是天助我也,應該是聽到了於他有利的信息,我們想,他和天白有什麼關係,天白一直下凡,只有十個月前,他被天白打了,他現在派木鳥兒看住天白的落生地,應該就是要報復天白了。”
“他可以在天界動手啊。”鬼帝道。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十個月來他都沒動可能是有些信息他也不知道,要不他怎麼會在近期纔派木鳥兒。我現在回來就是有種直覺,他會離開天界動手。——不知001和003現在怎樣?”
“速傳001和003”,殿中一個鬼兵快步跑離彩華殿。
等着的這會兒,大祭司道:“尚烈現在已被封爲布藥使,完全符合我們需要的標準。如果他真要出天界,我們勢在必得!”
不大會兒,001003趕到,跟隨的鬼兵手裡還託着一軸紙卷。
鬼兵默默的把紙軸呈給了大祭司。
大祭司道:“001,003,初一今天得了消息,目前我們判斷,尚烈要報復天白,根據你們掌握的信息,你們認爲,尚烈可不可能出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