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經常跟紀東揚在一起,同紀東揚的關係好,而他的膽子又大些,於是他往紀東揚的身邊湊了湊,喃喃的說:“我們.....我們一直都在他不遠處看着他呢,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被他發現了我們,他假裝去衛生間,我們有個兄弟遠遠的跟着他過去,誰知他突然跑了起來,跑出了侯機大廳,往外面跑來了,我們也不能任由他跑了啊,就在他後面追,追來追去,就成這樣了......”
紀東揚聽着裴勇的解釋,皺了皺眉頭,剛想訓斥裴勇幾句,見機場醫護隊的人給那個黑客做完檢查了,他示意裴勇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裴勇得令,心懷希望的幾大步走過去詢問那名黑客的情況,裴勇很希望這個黑客能活着,這樣紀東揚就不會對他們那麼生氣了,很遺憾,醫護人員對裴勇搖搖頭,無能爲力的說:“他的傷主要在頭部,頭部撞到了地面上,引起大量出血,他已經死亡了。”
“啊!他死了!真的死了,你們沒有搞錯吧!”裴勇不甘心的追問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樣子看起來兇巴巴的。
醫護人員被裴勇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夠嗆,往後退了一步,怯怯的回答說:“他真的死了,已經沒有呼吸了。”
裴勇在紀東揚那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沒地方撒呢,乾脆瞪着大眼珠子,同醫護人員發脾氣,“你們這些廢物,還醫護人員呢......”
“裴勇!”紀東揚在裴勇的身後呵斥住了他,冷冷的吩咐,“人都已經死了,你還磨嘰什麼,馬上叫人過來,查看這個人身上的證件,看看他是從哪裡來的,之前同什麼人聯繫過?他的電話,銀行卡!”
“哦。”裴勇低下頭,帶了兩名專業負責追查線索的特工過去,翻看這名黑客身上的證件,將他身上的揹包取走,提取這名黑客的血液,指紋。
周圍有人見他們這麼做,也沒有敢詢問他們是不是警察,只是遠遠的看着,等警察趕來的時候,他們把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紀東揚帶着兩名負責追查線索的特工離開,裴勇在這裡同警察交接,錄口供。
黑客死了,紀東揚等人帶着證據直接開車回了東亞財團,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調查追尋了,在車上的時候,他們就將這個黑客的身份摸清了。
這個人叫許昌英,今年三十六歲,曾經在國內非常有名的大學就讀,後被公派到美國哈佛留學,專門學習電腦殺毒軟件和防火牆,學習成績非常優秀,取得過專利項目,M國方面見他在計算機方面天賦異稟,就花重金聘用了他,他和國內的學校解除了關係,留在了國外。
他在國外的生活受到政治組織的利用和誘惑,做了很多危害各國官方、軍方網站的事情,也曾獲取過巨大的經濟利益,但他這個人生性好賭,賺的錢都被他很快的揮霍掉了。
在兩年前,許昌英爲了賺錢,他在外面接私活,獲得回報,同所隸屬的政治組織發生了衝突,他被政治組織解僱掉了,又沒有臉回國,生活過的很不安穩,特別需要錢,無論誰聯繫他做計算機方面的惡意進攻,他一般都會同意的。
在一個月前,許昌英的媽媽得了重病,他回到國內,照顧了母親一段時間,後來他媽媽病故了,他在三天前來到這個城市,他所居住的那套房子的主人,正是他的一位堂兄,他的堂兄因爲許昌英的母親過世事情,回到故鄉,有事情耽擱了,暫時沒有回來,許昌英大概知道堂兄最近不會回來,就將堂兄家的門撬開,住了進去。
易青眉帶着特工人員,將許昌英的各個銀行卡和戶頭做了調查,在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發現有外來資金打入到許昌英的賬號裡,也沒有特別的電話號碼同許昌英聯繫過,暫時不能確定是有人僱傭許昌英來故意破壞紀東揚公司財務網絡。
紀東揚聽了關於許昌英的這些介紹,他輕哼一聲,這個可惡的傢伙,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入侵他公司的網站,但目前又找不到其他有力的證據來!
忙乎了一個晚上,只抓到一個死了的許昌英,其他線索都沒有查到,紀東揚真是鬱悶極了,疲憊極了,他總是有種直覺,這件事情一定跟寧凱堯有關的!
紀東揚憋着一肚子的戾氣回到家裡,腦子裡時不時的想起寧凱堯那張醜陋的臉,看着這些日子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蘇璟玥對他笑,欣喜的問他話,他一股邪火上涌,對蘇璟玥說話的時候,忍不住語氣中就了幾分的嘲弄,“看見我回來很高興吧,是不是擔心我回來遲了,不能去參加寧凱堯的開業儀式啊!”
說完了這番話,紀東揚的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痛快,可是再看蘇璟玥的表情和動作,他立即又後悔了,自己的嘴什麼變的這樣賤啊,前幾天就因爲一時沒忍住,亂說了心裡話,結果惹惱了蘇璟玥,今天他的嘴又犯賤了。
紀東揚心情忐忑的站在洗漱間外面,等待蘇璟玥從洗漱間走出來,他連忙對蘇璟玥陪着笑臉,說:“月月啊,我公司昨晚發生了點棘手的事情,我忙了一夜,又困又累,所以情緒不太好,剛剛不經大腦就說出了那番話,對不起啊,你不要跟我生氣了!”
蘇璟玥木然的掃了一眼紀東揚的臉,見紀東揚的臉色憔悴,下巴上都是青鬱郁的胡茬子,想必這一晚上確實沒得安生,她對着紀東揚淺淺的笑了一下,說:“我理解你,不會生氣的,你這樣累了,今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不要去參加我哥公司的開業慶典了。”
這句話,倒是蘇璟玥的實話,儘管蘇璟玥很希望紀東揚能去參加寧凱堯公司的開業慶典,給寧凱堯帶去極高的人氣,但眼前的紀東揚確實很疲憊,她不能再讓紀東揚去參加開業慶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