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揚開着車子,一路疾馳的趕回家裡,一進門,就看見寧凱堯和蘇璟玥在熱絡的聊着天,蘇璟玥的小臉上帶着非常激動和興奮的光,很是快樂的樣子。
這個小丫頭,真是太善變了,明明之前跟自己如膠似漆的,現在又跟寧凱堯好上了!
紀東揚立刻鬱悶了,踱着他高貴的步直,緩緩走到大客廳,淡淡的跟寧凱堯打招呼,“寧先生啊,你今天怎麼這樣有空呢,過來我家裡玩了!”
寧凱堯見紀東揚這副倨傲的態度,一點兒都不生氣,心裡反而很高興,客氣又真誠的對紀東揚說:“我聽說月月的腳受傷了,很是惦記,腳傷不是小事,會留下後遺症的,我怕月月孩子氣,不肯好好的養病,就過來看看月月。”
紀東揚原本就氣惱寧凱堯的到來,現在聽寧凱堯說惦記蘇璟玥的腳傷,親切的叫蘇璟玥爲月月,又說蘇璟玥孩子氣,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蘇璟玥是他的老婆,有他疼,有他愛,就算蘇璟玥孩子氣,他寵着蘇璟玥就是了,寧凱堯跑到這裡跟着摻和什麼啊,還把話說的這麼曖昧,紀東揚真想一拳把寧凱堯給打死的。
心情欠佳的紀東揚,臉上就變的不太好看了,說出的話也是冷冷的,“月月是我的老婆,她的身體不舒服,我自然會照顧他的,寧先生貴人事多,公司又剛剛開業,要操勞的事情很多,就不用再爲月月的事情操心費神了,免得一分神,公司那邊的事情再出現什麼意外,帶來些損失就不好了!”
紀東揚這番話,夾槍帶棒,含有危險的成分,再加上他的高傲漠然的表情,無論誰聽了看了都會感到羞憤,難堪的,寧凱堯皺了皺眉,側頭看了蘇璟玥一眼,苦澀的笑笑。
蘇璟玥從紀東揚一進門,心就提了起來,紀東揚對寧凱堯冷淡的態度,到剛剛說的那些難聽的,具有威脅性的話語,蘇璟玥心裡很是難受,氣惱。
即便蘇璟玥知道寧凱堯來家裡看自己不妥,寧凱堯說的那番話也好像太過親密了,但紀東揚不應該以這副高姿態面對寧凱堯,更不應該用話危險寧凱堯啊。
來者都是客,更何況寧凱堯是自己的哥哥,專門來看自己的,紀東揚這副模樣對待寧凱堯,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也很氣惱,紀東揚在把自己當做小型上帝,隨時主宰着他們兄妹的性命。
蘇璟玥看了看寧凱堯,尷尬的攪動了幾下手指,咬了咬嘴脣,又起身爲寧凱堯的茶杯到了點兒水,輕聲的說:“哥,你喝水啊!”
寧凱堯還哪裡有心情喝水啊,他不想看着蘇璟玥太爲難,笑着對蘇璟玥說,“月月,我公司裡還有些事情,我現在就回去了,免得造成什麼損失,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
說完,寧凱堯站起身,對在紀東揚禮貌的一點兒頭,“紀先生,我回去了,再見!”
紀東揚討厭死寧凱堯這副虛僞的嘴臉了,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跟寧凱堯道別了。
蘇璟玥一見紀東揚這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氣血翻涌,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寧凱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紀東揚用這副威脅,冷漠的態度對寧凱堯,就是不尊重自己,就是看不起自己。
她自從遇見紀東揚以後,一直被紀東揚以各種方式威脅着,蘇璟玥最討厭的就是紀東揚這種威脅人的手段,,她看也不看紀東揚了,直接挽上寧凱堯的胳膊,親暱又酸楚的說:“哥,我送你出去!”
寧凱堯轉頭深深的看了蘇璟玥一眼,欣慰的點點頭,他們一起走到別墅外面。
坐在沙發上的紀東揚,聽說寧凱堯終於要走了,心裡終於高興了一點兒,他剛想起身送送寧凱堯,見蘇璟玥親熱的挽上了寧凱堯的胳膊,他剛剛擡起的屁股,又跌回到沙發裡,目光恨恨的盯着挽着胳膊走出去的蘇璟玥和寧凱堯。
這個死丫頭,難道想氣死他啊!
寧凱堯和蘇璟玥走到外面,見紀東揚沒有跟出來,他嘆了口氣,輕聲在蘇璟玥的耳邊說,“月月啊,紀東揚出身名門,富甲一方,性子一定會驕縱些,他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你不要因爲他怠慢了哥哥,威脅哥哥,回頭就跟他吵架,你們要好好過日子,這樣哥哥才能放心!”
蘇璟玥原本心裡就委屈,氣惱,如果寧凱堯在他面前罵紀東揚幾句,她還會好受些,但寧凱堯一這樣勸慰她,她的鼻子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涌上來。
寧凱堯還在勸慰着蘇璟玥呢,“.......他就算瞧不起我一些,看不起我,威脅我,都是是正常的,誰讓我不如他呢,我的公司也是靠在他纔開起來的,哎!”寧凱堯說到這裡,長長的嘆了口氣,無比悽惶的說:“其實都是哥哥沒用的,哥哥不在乎這些事情的,你也一定不要在乎這些事情,只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吧......”
蘇璟玥睜大眼睛看向天空,纔沒讓涌上的淚水掉下來,寧凱堯擡頭看看蘇璟玥的臉,見蘇璟玥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又嘆了口氣,“都怪哥哥,不懂事,其實我今天是不該來看你的,惹的你傷心了,我卻連給你擦一下眼淚,都做不到了。
好了,月月啊,我走了,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真的,你千萬不要怪罪紀東揚的......”寧凱堯這樣嘮叨着,連連嘆息的上了他的車子,輕輕的按了下喇叭,然後把車子開走了。
蘇璟玥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寧凱堯的車子離開,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來。
寧凱堯如果不那樣懂事的開導自己,寧凱堯如果不是那樣自責的說話,蘇璟玥的心或許還沒那麼難受,聽了寧凱堯的這番話後,蘇璟玥覺得心都要碎了,寧凱堯說的對,紀東揚跟自己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他看不起寧凱堯,其實也是看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