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了,冰清給我換了一件粉色的長裙,淡淡的粉色,中間有幾隻鳳凰似有似無的繡在整件長裙上,雅緻卻尊貴盡顯,冰清伺候我隨意挽了個髮髻!我盯着鏡子許久,好久好久沒這麼美過了,竟有些不認識鏡中那個絕色人物了!如此動人也難怪擄獲了這麼多人的心了,可是——不對啊!如果真是貌美,難道宮中缺少貌美之人嗎?看他們一個個,又豈是單單對美貌的一種掠奪,明明就是情根深種嗎?我忘不了端木揚落寞的背影,我忘不了蕭漠柔情的眼神,我忘不了拓野握着我的手那種濃濃的滿足感……我何德何能呢?
不一會兒,一羣太醫就進來了!其實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太小題大做了!冰清仔仔細細跟他們說了我的傷,拓野在旁邊聽着,臉色慢慢鐵青了起來,毫無溫度的一句,“用最好的藥,寡人不許她留下一點疤痕!”
“是!臣遵旨!”於是乎,拜拓野所賜,我多了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其實冰清不說我還沒注意到,我的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傷,除了鞭子打的,臉上被打的,膝蓋上竲破皮的,還有磕的碰的……我想衛清舞就是窮其一生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傷吧!
“想什麼呢?”
我擡頭正對上拓野的眸子,充滿着玩味,“沒什麼!對了,瑾箬怎麼樣了?”
他沒有說話,怔怔地看着我,良久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她病了,你究竟要躲我到何時?”
“我!”我吐出這個字又慢慢低下了頭,如果沒有瑾箬這檔子事,我絕不會見你,我寧願和瑾箬在院子裡自生
自滅,我不知道我來見你是不是對的,起碼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待你!
“昨晚你就在我面前,你一個字都沒說,你究竟要躲我到幾時?”
“如果沒有瑾箬這事,我會躲你一輩子!”我擡頭看着他,直言相告無畏無懼,“你?爲什麼?爲什麼?”他握住我的手腕,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可是我卻沒有感到任何力道!如此氣憤的時候你居然還顧忌着我,就憑這份呵護難道不值得我躲你一輩子嗎?
“我已經是蕭漠的人了!”
“原是是這樣!”他嘆了口氣,隨即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早就知道了,我不在乎,如果是身體——我,我要多少有多少!”
“我是說,我是蕭漠的人了,除了我的身體還有我的心!”
“你——你愛上蕭漠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看着他點了點頭,“是!我愛上蕭漠了!”他看着我,放下我的手腕,背對着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突然轉身過來,“你會是我的!別忘了,你還有我的印章,你會是我的!”邊說邊探下身子吻了下來,我剛想掙脫,誰知有個內侍推門進來,他也不理只是執着地吻着,“陛下,好興致啊!”是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拓野慢慢地放下了我,看着那個婦人稍一抱拳,“兒臣給母后請安!”
那婦人稍擺了擺手,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種天生的威儀那種不留縫隙的打量,我腳一軟,如果不是拓野拉着我差點滑倒下去!
“母后,這是寡人的雅麗王妃!”他稍稍一介紹,就
對着我說道,“快給母后請安!”雅麗王妃?給母后見禮?我的腦袋還未轉回來,誰知那太后好像低低一句,“好個雅麗王妃啊!是哪家公主還是哪家郡主啊!”
“衛國七公主,蕭國的清妃,現在是辰國的雅麗王妃,寡人的雅麗!”我怔怔地聽着拓野的話,他居然如此坦言,不止我連那太后也深深震撼到了,“你說什麼?陛下,你——”
“母后,如果這件事情泄漏出去,衛蕭二國兵臨城下,辰國怕是保不住了!”好個拓野啊!雖然亮明瞭我的身份,同時又有絕對的自信我的身份是泄漏不出去的!太后愣了幾分,又細細打量我,“好個雅麗王妃啊!陛下大了,也輪不到哀家做主了,可是陛下對麗兒的懲罰是否太重了?”
“太重?若不是看在寡人雅麗王妃的面子上,她早就被打入冷宮了!”拓野慢慢撫摸上我的臉頰,“麗貴嬪仗着是母后的侄女橫行後宮,如今更是膽敢動寡人的雅麗王妃,母后當真認爲寡人做錯了!”
“好好好!”太后深深剜了我一眼,拂袖而去!我看着太后的背影愣了幾分,“雅麗王妃,想什麼呢?”
“雅麗王妃?”
“是啊!辰國文字中的雅麗二字,如果用衛國的字寫極像——珍寶!你就是我的珍寶,你就是我辰國的雅麗王妃!”
“珍寶?我不配啊!我不配!”
“什麼不配!我說你是你就是!”
二月十五,辰國帝王辰拓野看上了一個莨晉的俘虜,當日下午不顧大臣勸阻封爲雅麗王妃,位分僅次王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