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辰國的雅麗王妃昏迷了一天兩夜後,燒開始慢慢退了下來!而周邊極不太平,仙璅攻打烏邦,理由是莨晉的皇后是仙璅的公主——可是爲什麼不在莨晉受敵時發兵呢?只不過是個接口而已,而衛國太后也就是琅妃是仙璅郡主,因此在仙璅節節敗退時衛國開始加入戰爭,烏邦又向辰國求救——於是乎,天下很不太平啊!除了蕭國,基本上所有國家都應各自利益或者裙帶關係打得十分紛亂!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好像弄醒了我旁邊的人——是拓野嗎?他看到我醒了之後,愣了幾分,趁着這個空檔我隨意看了他一眼,好憔悴啊!他——有多久沒閤眼了呢?他立刻朗聲道,“太醫呢?”
於是乎一大幫太醫又進來東弄西弄的,咦?裡面還有一個身着太醫服飾的人好眼熟啊!是我的那個藥師啊,以前都是穿平民衣服的,現在——升官了?算了,也懶得管他的亂事了,我頭一瞥,那個還是辰國神聖不可侵犯的帝王辰拓野嗎?只是衝着我一個勁兒地傻笑,“回陛下,雅麗王妃已無大礙了!只要好好調理即可!”
“賞!”用手擺了擺,那些太醫謝恩完就和內侍宮女就下去了,只剩下我跟他兩個人,是不是我睡了很久了?是不是他守了我很久了,怎麼這麼憔悴啊!他慢慢走了過來,我本能地反映就是逃跑,可是好像是全身痠軟沒什麼力氣反被他一把抱住,“就這樣好嗎?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清兒,對不起!”看着他,什麼氣也沒了,況且這是我給他的承諾,他唯一的錯誤是愛我愛的那麼深!他的脣慢慢湊了過來,我一躲剛好碰到他的鬍渣,是有幾天了呢?他也不是那種清爽的感覺,“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兩夜!”一天兩夜?那這麼說現在是三月初十嘍,“你守了我——這麼久是不是?”我看着他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不
敢走,不敢閉眼,好怕好怕你就這麼一直睡着永遠不會醒了!”
“我——拓野,對不起!”他的手覆上我的脣,“什麼都別說,餓了吧!我陪你進膳可好?”我看着他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宮人們就把膳擺好了,他擺了擺手讓人都退下了,連同佈菜的宮人也退下了,拿起筷子夾了片青菜給我,我極不自然地咬了進去,“這麼多天沒進食,還是清淡點的吧!”又舀了勺粥遞到我嘴邊,“我自己來好了!”他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拿着那個盛粥的勺子,微笑地看着我,我被他這麼一打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麼不認識我了?”
“能這樣真好!清兒,能這樣真好啊!”我看着他陶醉的樣子又是這般柔聲細語的,心中最柔軟的一塊悄然坍陷,曾幾何時也有人這麼跟我講過!
“清兒,我不逼你!只要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
“拓野——我不值得你這樣啊!”
“什麼都別說,我知道自己在什麼!那晚是我不對,這樣就好了!”
“你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不用,我現在精神好着呢?倒是——”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該清洗下了!”於是讓冰清進來我佈菜自己就去梳洗了說是等會兒帶我去御花園散步!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犯罪感,拓野,我的心已經給了蕭漠了呀!如果可能我多希望把自己分成幾瓣,也給你一份!
我吃好東西沒一會兒,冰清就伺候我沐浴更衣了,老實說我骨頭都僵硬了,是該離開牀了等一下和拓野走走也好,只不過他的情——我實在是無可奈何啊!
等我梳洗完,冰清又伺候我穿上了一條粉色長裙,沒一會兒拓野就來了!這纔是辰國的帝王啊!一表非凡又意氣滿滿!
他攜着我和一幫宮人浩浩蕩蕩逛起了御花園,現在已經三月份了,比
起冬季的花現在的彷彿更有生命力!我慢慢向前折了一朵粉色的,跟我的衣服倒是有些般配,突然我看見有個內侍的臉上慘白直直地看着我手上的花,難道我又折了什麼重要人物的花,以前就好像摘過淑妃的花——真是手快啊!還好,拓野在旁邊:“這花是——”
“回雅麗王妃!”那內侍顯然是嚇到了立刻撲通一聲跪下,“這是太后娘娘的花!”太后的花?誰的花不好摘啊!
“無妨無妨!我給母后請個罪就好了!”誰知拓野的聲音剛落,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只是哀家的花,自然是無妨的!”這語氣頗不友善啊!
“給太后娘娘請安!”我的膝蓋剛想彎一下,誰知拓野已經扶住了我,用不重不輕但是絕對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說着,“你身上有病,不用行禮了,母后會見諒的!”說着向太后一抱拳,“兒臣給母后請安!”
“雅麗王妃是千金之軀自然是不用給哀家請安了!陛下爲了雅麗王妃連宮規都廢了何況只是給哀家請個安呢!”句句帶刺啊!宮規都廢了?看樣子是給王后請安見禮那次了!我看着拓野和太后的臉色都不佳,忙掙脫了拓野的手,慢慢地跪了下去,“是臣妾越距了,請太后責罰!”我連愛情都不能給拓野了,又何苦讓拓野爲了我而傷了母子親情呢!
拓野和太后顯然是被我的卑躬屈膝愣了幾分,拓野立刻伸手扶我,我不着痕跡地拂開了他的手,衝他宛然一笑——片刻之後太后纔回過神來說教了幾句就走了,拓野一把扶起我,“何苦這麼糟踐自己呢?”
“沒啊!”我向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要因爲我——太后是你的母親!”
他怔怔地看着我,柔情一句,“清兒!”逛個御花園也就這麼不歡而散回寢宮了!
清兒啊清兒,你的心裡如果有我那該多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