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趴在地上的船員大叫了起來。
凌天翔不會說粵語卻聽懂了那兩個字的意思船員的喊叫聲剛剛傳入耳裡他就順勢滾到了旁邊的柴油動機的後面几子彈就落在了他開始蹲着的地方彈頭被地面的鋼板反彈了出去在動機艙裡連續反彈叮噹作響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一名匪徒在大聲的喊叫着什麼凌天翔聽不懂。他檢查了一下ak步槍的情況沒有剩几子彈了隨即就透過動機上的縫隙向外面瞟了一眼几子彈打到了動機上他立即縮了回去然後咬緊了牙關。還有一名匪徒沒有被幹掉而且還控制着一名人質更讓凌天翔驚訝不已的是那名人質是個女的!
船員中怎麼會有女性?凌天翔很是疑惑這夥船員明顯是郵輪上的輪機手或者是機械方面的工程師按理說不會有女性來幹這種粗活至少凌天翔在上船之後就沒有見過一個女性船員只是有不少的女性服務員而且都很漂亮可確實沒有女性船員。媽的會不會是個陷阱?凌天翔迅思考了一番可開始沒有看清那女的相貌只粗略判斷應該是個東方人不像是伊姬絲那樣帶有雅利安血統的中亞人更不是西方人。
怎麼辦?凌天翔咬了咬牙最後那個匪徒還真***棘手很明顯如果他不出去匪徒就要威脅殺害人質如果他出去的話那麼匪徒就會殺了他。
“別出來別管我……”那女人叫了起來。
凌天翔咬緊了牙關。救一個還是救一羣?就在凌天翔遲疑不決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槍聲是“烏茲”衝鋒槍的聲響接着就聽到一個男人大聲的慘叫了起來。那名匪徒跟着也吼叫了起來宣泄過度的緊張和恐懼被他劫持的女人質哭了起來。凌天翔順着動機地邊緣朝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名大概3o歲左右的船員抱着大腿。身體蜷縮成了一團鮮血在地板上流淌着。凌天翔心裡暗暗一驚看樣子子彈肯定打在了大腿的大動脈上如果不趕緊止血那麼不出五分鐘那名人質就得完蛋。
**的!血氣涌入了大腦凌天翔也顧不得那麼多瞭如果再不出去匪徒還會殺害更多的人質。爲了那幾十名船員必須拼上一把。想好後凌天翔迅解開了別在腰間的那把手槍上的保險然後背對着動機也就是匪徒緩慢了站了起來。
身後地匪徒大聲喊叫了起來接着几子彈就落在了凌天翔腳邊的地板上。緊張使得匪徒的聲音在顫抖着。雖然聽不懂在喊什麼但是凌天翔知道匪徒要什麼他立即將手裡的ak步槍拋了出去肯定放鬆了警惕!ak步槍還在空中飛行凌天翔已經迅:手裡握着那把已經解除了保險的g1ock23型手槍幾.:|火藥的巨大膨脹力量就推動着子彈飛出了槍膛很精準。女人質甚至感到左臉微微一熱。子彈射入了匪徒的眉心之中。匪徒屍體就轟然倒在了地板上。
命中點相當理想子彈在射入了腦幹後。匪徒的肢體o.2秒之內失去活動能力甚至連扣下扳機的可能性都沒有。另外當時匪徒手裡地“烏茲”是對着凌天翔而不是對着那個女人質的凌天翔的判斷很準確。當匪徒倒下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女人質的相貌很驚恐卻很漂亮在巨大的恐懼之中像是一隻需要別人保護地小兔子一樣。凌天翔覺得自己地這個想法很不是時候也很奇怪但似曾相識接着他就渾身一軟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傷痛攪動着凌天翔的意識戰鬥的疲勞抽走了他僅存的一絲力氣生命好像在與某個東西做着無奈而必須的抗爭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嚴冬。那個嚴冬北方的一座城市裡一個孤獨的少年在漆黑地大6上緩緩行走着呼呼寒風裡在那層破了幾個大窟窿地棉祅裡地弱小身軀彷彿隨時會被大風颳走一樣。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少年最後一片遮蔭的天塌了現在該往哪裡去該怎麼度過又一個寒冷地夜晚。
看着***輝煌的那些房間少年脆弱的心靈裡突然變得冷了起來。大門外少年停下了腳步他知道里面是一個大富之家那裡面有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衣服還有溫暖的被窩。可是僅僅一道門將世界完全隔成了兩個一個世界溫暖而又甜蜜而另外一個世界寒冷而又黑暗。少年再也走不動了他蜷縮在了角落裡身體裡的生命之火正在熄滅老天爺彷彿要考驗這條小生命風越吹越大越來越冷彷彿除了那如同嗚咽聲般的寒風還在呼呼的颳着之外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凝固了一樣。少年儘量蜷縮着身體他才八歲生命纔剛剛開始他還不想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雖然這是一個讓他找不到溫暖讓他沒有任何留戀的世界。但是他還不想就這麼被殘酷的老天爺帶走。門突然開了一道溫暖的光線透了出來彷彿來自天堂少年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穿着一套潔白小棉祅的少女不是一個天使朝他走了過來……
凌天翔猛的捏住了那隻手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的確實是個天使不同的是十五年前那個天使給了他一塊蛋糕讓他度過了最寒冷那是一個小天使而現在是一個正看着他年紀約莫2o出頭的年輕女子。
凌天翔立即鬆開了那女子的手。“對……對不起我……我做了個夢。”
年輕女子勉強笑了笑然後拿來了一瓶水扶着凌天翔坐了起來。
幾口涼水下肚後被攪動的意識也逐步清醒了起來。“真是謝謝你了。你……”
“應該是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年輕女子停了下來神色也悲傷了起來。
凌天翔朝四周掃一眼三十多名船員全都圍在他身邊每個人都感激的看着他而在旁邊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屍體。一具已經用一塊帆布蓋起來的屍體。
十分鐘後凌天翔從那名年
以及船員的嘴裡大概瞭解到了情況。
現在他們所在地房間是船上的一個已經沒有使用的倉庫在結構圖上並沒有標出來因此很安全。那名被匪徒射傷的船員叫韋孟德香港人是船上的輪機長已經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了。少女叫袁青青一名遊客因爲懂得匪徒所使用的烏爾都語。所以被匪徒抓來當了翻譯。在凌天翔醒來之前他已經昏睡了兩個小時。
“這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一名年紀最大的船員代表其他人與凌天翔溝通他地漢語說得有點蹩腳有很重的南方口音。
凌天翔朝結構圖上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眼手錶已經凌晨零點半了。還有一個多小時。營救部隊就要上來了。“現在郵輪停下來了嗎?”
“我們已經關閉了主動力系統郵輪只能依靠輔助動力系統航行。”
“那度有多快?”凌天翔揉了揉太陽穴袁青青把一瓶純淨水遞了過來凌天翔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大概4應該不會過4節。”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那麼匪徒有沒有可能恢復主動力系統?”
“這個……”叫田祖德的中年船員遲疑了一下。“如果匪徒中有人懂得怎麼使用控制系統的話。那他們就有可能恢復主動力系統。”
“那我們必須要去破壞掉郵輪的備用控制系統。”凌天翔一邊說着。一邊想爬起來。
“現在還不行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個小時。”田祖德立即摁住了凌天翔。接着袁青青扶着凌天翔又躺了下來。“你的傷勢很嚴重……”
“不我沒事”凌天翔長吸了口氣改口說道“歇一下就沒事了。”
“凌大哥你現在不能亂動……”袁青青的神色也很是焦急她對凌天翔的關心溢於言表。
“匪徒中應該沒有懂得這方面知識的人不然也不會挾持我們來恢復郵輪的動力系統了。”田祖德說到了重點上“另外現在匪徒肯定知道出了事也許又派了人去動機艙如果我們現在趕過去地話那就是自投羅網。”
“你們都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就行。”
“你現在這個狀態……”
“我說了我沒事!”凌天翔最討厭別人懷疑他。
田祖德收住了嘴他也看了出來凌天翔是一名堅忍不拔的戰士絕不會輕易認輸而他也只能朝袁青青遞了個眼神。
“凌大哥現在郵輪還沒有恢復度匪徒肯定也沒有辦法而且你一個人……”
凌天翔擺了擺手對田祖德他可以大呼小叫可是對一個比他小又還比較漂亮的女人他還真兇不起來。
“凌大哥你是不是與外界取得了聯繫是不是正在準備營救行動?”袁青青替田祖德問了出來。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猛的一驚立即伸手去摸衛星電話可荷包裡空蕩蕩的。
“這裡這是你用來與外界聯繫的衛星電話。”田祖德立即將電話遞給了凌天翔。
“我們要趕緊與外界取得聯繫這裡沒有信號。”凌天翔這次迅爬了起來“現在還有一件事沒有搞清楚除了歌劇院賭場之外舞廳裡關押了多少人質這些人是誰有多少匪徒看押?”
一連串地問題問出來田祖德思考了一陣把大概地情況告訴了凌天翔。
關押在舞廳裡的人質大概有6oo左右基本上都是船上的高級船員以及高級服務員田祖德他們這批負責輪機的船員就被關押在舞廳裡面。看押的匪徒有1o左右不算很多。可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人質被分成2o人一組的綁在了一起其中一人身上綁着一枚遙控器掌握在匪徒的頭目手裡。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強行去解救人質地話那麼匪就將引爆那些小炸彈6oo人質將無一倖免。
“那麼匪在哪?”
“很少到舞廳來也許在賭場或者別地什麼地方。”
凌天翔咬了咬牙。“賭場裡關押地都是重要的遊客吧?”
田祖德點了點頭。“2oo重要地人質全被關在賭場裡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凌天翔安靜了下來很明顯遙控器控制在那個叫哈希德的匪徒手裡他就是匪。而此人肯定不會同人質呆在一起這樣如果在營救人質之前不能幹掉他奪回遙控器的話那麼在解救人質的時候哈希德就將引爆綁在人質身上的炸彈到時候損失必然很慘重。必須要找到哈希德!想到這凌天翔看了眼手錶零點四十五分時間已經不多了。
“凌大哥你幹什麼?”看到凌天翔爬了起來袁青青一下沒有抓住他很是驚訝。
“不能在這裡等着我要去找到匪。”凌天翔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武器。
“我幫你……”田祖德也趕緊走了過來事實已經證明他不可能勸說凌天翔在這個時候留下來。
“不用你在這裡照顧好大家。”凌天翔朝房間裡的船員掃了一眼。“營救行動在兩點左右開始在解救成功之前你們不要離開這裡。”
“可是……”
“我會注意安全的。”凌天翔活動了下受傷的左胳膊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了。“你們都留在這裡我會很快回來電話給我。”
田祖德咬了咬牙嘆了口氣將衛星電話給了凌天翔。
“凌大哥……”袁青青也走了過來神色很是不安不知道是擔心凌天翔還是害怕凌天翔走後沒有安全感了。
“青青我沒事你們就在這裡等着營救部隊到達。”凌天翔動作麻利的爲手槍裝上了彈匣好像要以此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事了一樣。“對了你們誰有吃的最好是巧克力這類高熱量的食物。”
田祖德立即去船員中找了幾盒餅乾交給了凌天翔。凌天翔沒有再廢話他朝這三十多名船員看了一眼快步離開了倉庫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倒下無論如何也不能!礪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