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準備妥當,車隊旋即離開倉庫,沿着州道上了高北面的弗雷德裡克斯堡而去。這次,凌天翔座的是第三輛也就是後面一輛車。在車隊距離前方的城鎮還有大概2裡的時候,凌天翔知道前面兩輛車上的隊員肯定已經換上了外套,而且將武器都準備好了。
“天翔,2已經就位了,目標正在回家的途中,需要接收圖像信息嗎?”
凌天翔點了點頭,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隊員立即將一個pd模樣無線視頻播放器遞給了凌天翔。5寸的小屏幕上出現圖像畫面,有點抖動,拍攝人員坐在一輛轎車裡面,微型攝像機就安裝在車內後視鏡的框架上。在轎車前面有三輛車,其中有前面的那輛銀色的克萊斯勒牌轎車用紅色的圓圈標了出來,那就是目標駕駛的車輛。圖像信號並不是直接過來的,而是先送到了設在倉庫的通信中轉中心,經過了軟件處理之後,清晰的圖像被送到了這臺pd上。
“目標下高公路了!”
那輛克萊斯勒轎車開上了分流道,跟蹤的轎車沒有轉向,仍然沿着高公路向南面駛來,圖像也在這個時候中斷了。當凌天翔朝車窗外看去的時候,那輛福特轎車正從左側的車道駛過。凌天翔將pd還給了前面的那名隊員。
“第二組跟蹤人員已經上去了,看來,目標並沒有搬家。”
凌天翔點了點頭,朝旁邊的艾米看了過去。這時候,他們乘坐的越野車也駛上了分流道,離開了高公路,進入了前方的城鎮。
弗雷德裡克斯堡位於華府與里士滿之間,有高公路與兩地連通。周圍的環境也非常優雅,因此在這座不到5居民的小城鎮中居住了近萬名在華府,或者是弗吉尼亞州各政府機關工作的政府人員。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上午前往華盛頓、里士滿,或者是別的地方工作,傍晚地時候回到家裡。因爲美國政府工作人員的薪俸並不是很高,遠不如醫生、律師,甚至是大學教師,所以大部分家庭都需要夫妻一起外出工作。很多家庭婦女也是政府職員。或者是在鎮上的一些服務性行業裡工作。
凌天翔他們來到了鎮上,正是在外工作的居民正在6續回家的時候,還有幾輛幼兒園的巴士在送學生回家。鎮上的交通有點擁擠,車隊也在這個時候分開,載着凌天翔的那輛越野車在鎮上轉了兩圈後,在一排平房附近地街邊停了下來。凌天翔等人並沒有下車,越野車上的車窗玻璃是單向透光的,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們,而且此時街上的行人很少,過往車輛上的居民也都急着回家。沒有人會留意這輛ntbsp;?“看樣,我們來早了一點。”凌天翔看了下手錶,七點過,這要比計劃的行動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呢。
“想吃點什麼嗎?”副駕駛位置上的隊員問了一句。
“不用,就在車裡等着吧。”凌天翔叫住了那名隊員,沒有讓他下車。
天色暗了下來。各家各戶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凌天翔看了眼手錶。七點半,差不多也是開晚飯的時候了,只是那些夫妻雙方都在外工作地家庭開飯的時間要晚一點。弗雷德裡克斯堡只是一座居民小鎮,鎮上沒有什麼公共娛樂設施,除了要外出參加宴會,或者是社交活動的之外,大部分的居民都會在九點左右看會兒電視,或者是陪着家人聊一下白天遇到的事情。上牀睡覺的時間在十點半左右。這樣在第二天早上五點半起牀地時候有足夠地精力。這就是普通美國人的生活。
凌天翔心裡邊這麼想着。邊耐心的等待,他沒有抽菸。坐在前排位置上的兩名隊員也不好意思抽菸,而且他們好別引起周圍住戶的注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天翔一直沉着氣,並且每過十五分鐘左右看一下手錶。
“天翔,目標外出,1隊詢問是否需要跟蹤。”
凌天翔皺了下眉毛,九點剛過,他朝旁邊的艾米看了一眼。
“大概是去參加正常的社交活動吧,這並不奇怪,韋德是個花花公,而且一直獨居,晚上出去活動也是很正常地。”艾米這番話不帶任何地感情,似乎在評判一個已經死了地人一樣。
“讓他們小心點,別靠太近,千萬不能被現。”
副駕駛位置上的隊員立即用代碼把命令了出去,這仍然是通過設在加工倉庫裡地中轉電臺送的。
車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十點不到,很多居民在看了後一次聞報道之後都6續回到了臥室裡,路燈的光線也在此時暗了下來,夜晚在這個時候算是真正的到來。凌天翔又看了眼手錶,還有半個小時。
小鎮逐漸進入了夢鄉,大部分的居民都在十點半之前上牀睡覺了,白天辛苦的工作榨乾了這些人的精力,凌天翔的聽力很敏銳,他甚至沒有聽到附近哪棟民房裡傳出夫妻房事的響動,要麼就是那些夫婦沒有精力,要麼就是那些木板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寂靜的夜晚到來了,安靜讓守候任務的夜行者有點毛骨悚然,在這安靜的外表下,涌動着一股不安分潮流。
凌天翔後一次擡起了手腕,十點二十八分。
“他們來了!”
聽到前面隊員的聲音,凌天翔朝着街道的盡頭看去,兩盞車燈閃爍了三下就熄滅了,一輛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產的,沾滿了塵土的土黃色的別克轎車出現了街道的轉交處,刺耳的馬達聲傳了過來,轎車迅加,後在凌天翔所在的這輛越野車的右前方大概15處來了個急剎車,三名蒙面匪徒迅從車上衝了下來,同樣蒙着面的司機沒有下車,轎車的動機也沒有關閉。
凌天翔拿起了單目望遠鏡,他旁邊的艾米則拿起了一具小型雙同望遠鏡,街道兩旁的路燈並沒有熄滅。還用不上微光夜視儀。座在前排的兩名隊員也拿起了望遠鏡,四個人都
“匪徒”看了過去。
三名“匪徒”身上都只帶着手槍,沒有自動武器。在翻過外面地院牆時,有人故意碰了下安裝在裡面的家庭報警裝置,接着一名“匪徒”就衝到了房屋的門邊,將深色的油漆噴在了門的貓眼上。另外一名匪徒跟了上來,槍已經在手上,守在門的另外一側。第三名“匪徒”已經從房屋左側的小道向後門方向繞了過去。
凌天翔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朝旁邊地艾米看了一眼。那三個“匪徒”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充滿了章法,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三個普通的匪徒。
“動作蠻的嘛,還知道去碰下報警裝置。”前面的隊員也笑了起來。
先是位於二樓臥室的燈亮了,一個人影在窗戶上晃動了兩下。車內四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棟民房上。守在正門處的兩名匪徒都拔出了手槍,有人從二樓下來了,一名匪徒退後了兩步,在大廳裡的燈亮起來的時候,那人猛地撞到了門上。木板門應聲而開,接着一陣吼叫聲傳了過來。
凌天翔看了眼手錶。“8秒。還有22的時間。”
“足夠了!”駕車的隊員說着就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動了越野車。
“先別走,看看他們能否順利出來!”
凌天翔的話剛落音,槍聲就傳了過來,然後是第二次槍聲。他微微皺了下眉毛,一名匪徒已經奔上了二樓。接着是第二次槍聲。
“怎麼還有一個?”凌天翔猛的一愣。朝前面地隊員問道。
“不知道,我們得到地情報是他的妻,兒女都到芝加哥去了,家裡就他一個人。”
“也許是把情人叫到了家裡來吧!”司機應了一句。
凌天翔又朝民房方向看了過去,第一名“匪徒”已經帶着一隻旅行包衝了出來。凌天翔立即看了下時間,距離觸報警器已經過了秒。第二名匪徒也衝了出來,手裡包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後一名匪徒衝到門邊的時候,又朝着躺在地上那人開了兩槍。這抱着一隻瓷瓶跑了出來。
“他拿瓷瓶幹什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隊員很是驚訝。
“鬼知道。也許那是景德鎮出產的名貴瓷器吧。媽的,哪有普通匪徒知道那是名貴貨?”司機也嘀咕了起來。
三名匪徒魚貫着上了車。門還沒有拉上,別克車上的司機就已經鬆開了離合器,轎車如同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走吧!”凌天翔拍了下司機地肩膀,他再次看了眼手錶,過去了19,比計劃還是要得多。
沿着與別克車相反地方向離開了街道,剛駛上第二條大街,一輛警車迎面駛了過來,度很,車上地警察正在用通話器與總部聯繫。接着,第二輛警車出現了。凌天翔一直在留意警車到達的時間,這與他們所獲得地情報一樣,弗雷德裡克斯堡的警察反應度是五分鐘。
越野車在前往鮑靈格林的路口處離開了高公路,在路邊停了下來。撤出來只花了2鐘的時間,直到這時候,凌天翔拿出了香菸,而且先給前面的兩名隊員散了一根。
“抽菸嗎?”凌天翔朝艾米示意了一下。
女特工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香菸,然後從凌天翔手裡奪過打火機就點上了。她的手在微微抖,而且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凌天翔好奇的注意着艾米的神色變化,在此之前,她一直很鎮定,沒有半點驚慌的樣。
“看着我幹什麼?”艾米也現自己的手在微微抖。
凌天翔笑着搖了搖頭,在他拿出煙的時候,艾米突然撲了上來。坐在前排的兩名隊員一驚,剛要想抓住她,就立即把手縮了回去,還扭頭過去裝着什麼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看見。艾米的這個長達五分鐘的熱吻差點讓凌天翔窒息。當她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凌天翔長出了口氣,同時擦了下嘴脣,現被咬出血了。
凌天翔朝艾米豎起了一根指頭,他本來想火,可他現艾米還在微微顫抖着,很明顯,她一直很緊張,也很害怕。凌天翔忍了忍,點上了煙,很多時候他無法理解艾米這樣的西方女性,可同時他也知道,艾米同樣覺得他這樣的東方男性很神秘。
兩輛越野車從高公路上駛了下來,從凌天翔坐的那輛ntbsp;? “天翔,他們回來了,一個不少。”
“我們也回去吧!”凌天翔擦掉了嘴上的血跡,瞪了眼有點洋洋得意的艾米,這娘們真***會變,而且變得很,開始還怕得要死,現在卻又什麼事都沒有了一樣。
趕回加工倉庫,執行“入室搶劫”任務的隊員已經回來多時了,那隻青花瓷花瓶,旅行包就放在倉庫中央的桌上,筆記本電腦已經交給了一名比較懂計算機的隊員,正在將裡面的資料傳輸給連豫泯,好讓連豫泯那邊的專家對其進行詳細的分析。
“怎麼會有兩個人?”這是凌天翔問的第一句話。
“沒辦法,上去的時候現還有一個女的,不是他的老婆,應該是個妓女,或者是情人。”帶隊的齊建軍已經脫掉了身上的夾克服,黑色的面罩就放在他手邊的桌上。
凌天翔嘆了口氣。“沒有被現吧?”
“沒有,警察到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小鎮了,另外車輛也按照計劃丟在了郊區。”
“好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凌天翔看了眼手錶,“接下來幾天還有多的事要做,讓兄弟們都養足精神,等忙完了,我請客到好的夜總會瀟灑一回!”
十幾個特種兵都笑了起來,然後6續找地方躺下睡覺。凌天翔沒有急着去休息,他一直等到甘寧軍的小隊回來,詢問了情況之後這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