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十九子趙景曦,不爲皇帝趙奕所喜,趙景曦生母爲洛夫人,他出生那天是七月十四,我們所說的“鬼節”。
---不詳之子。
離開時,一輛香車寶馬在我身邊停下,他掀開車簾,說“我送你。”
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安靜的有些可怕,他終於開口了,他說“爲何不說話?”語氣似有些不滿。
“我不知該叫你洛景曦,或是黎王殿下?”
“雪籬,我依然是洛景曦。”他說。
“不敢,是民女僭越了。”
“雪籬,我們何時竟變的如此陌生了?”
是啊,我們何時變的如此陌生了,還是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如此?我在心裡默問。
馬車裡又安靜了起來,馬車顛簸了一下,重心不穩,我往前一撲,上半身剛好壓在趙景曦腿上,下顎就快撞在車沿上時,他的手撐住了我的下顎,我的下顎在他的手心中,我的脣印在他的大拇指上,我擡頭看他,他扶起我收回手,目光不自在地移向別處,氣氛突然間就那麼尷尬了。
簫娘說坊裡來了一個若羌的女子,容貌和舞技都是極好的,我遠遠地看過一眼。
她站在那裡,向她看着的方向望去,她望着的地方分明是皇城的銅雀臺,心中泛起一絲漣漪與不安。
我走到她身邊,側頭看着樓下翩舞的姑娘們說“爲何不下去?你看,她們跳得多開心。”
“是啊,”她說“可是再開心也不是爲自己。”
她是在說她自己嗎?我在心中問。
“那你又是爲何?”她問我。
“累。”我說。
倆人目光相視,不約而同地笑了,冰冷宛若梨花的俏臉有了不少生氣,想起簫孃的一句話,好一個冰山美人。
我問她“過幾天我們會進宮獻舞,你要一起去嗎?”
她說“下次吧。”
我和郭瑾瑄出門走在街上,她說她要去看琴,我自覺沒趣,和她分別後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這兒逛逛,那兒逛逛,逛着逛着突然看到了趙景曦正朝我這邊走來。
他、他、他在這兒?一看到他我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想到馬車的那件事,我就心裡抓狂,手足無措地在買紙傘的小鋪前蹲了下來。
“姑娘,你在幹什麼?”
“噓!不要說話......”啊!他要過來了!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在心裡不停默唸。
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拍了拍,我說“不要鬧,我躲人呢。”
“你蹲在這裡幹什麼?”好,好熟悉的聲音。
這下我整個人心裡都毛了,僵硬的站起來轉身,天吶,爲什麼連你都不幫我,爲什麼要讓我遇見他?爲什麼要讓我這麼尷尬?
我摸摸頭髮,笑說“嗯,那個,那個,”看到旁邊有一個買胭脂的小鋪,上前拿起一個胭脂盒,將銀子硬塞在老闆手裡,說“那個,我來看胭脂,對,看胭脂!”
“你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我大聲反駁道“我纔沒有!”
周圍的人都看向我,我捂住嘴巴,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這裡說話不方便,帶你去個地方。”
這人還真是率性而爲啊,完全不顧別人驚詫的目光,我抽也抽不動,無奈道“男女有別啊。”
他不管不顧地拉着我,抱我上馬,他在我身後坐下,那是出城的方向。
“喂,你帶我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他說。
“我要回去。”我掙扎着要下馬。
趙景曦一把拉回我,語氣不悅“你想摔死嗎?坐好!”被他一吼我只得乖乖地坐好再不敢動,但心裡又實在窩火的很,正打算好好地報復他一下,他說“如果你是想掐我的話,那就別想了。”
‘詭計’沒得逞,實在是不甘心,嘴上卻沒客氣“趙景曦,你放我下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喊非禮了!”
“你再不閉嘴我真的非禮了。”
“趙景曦你不要......”
他擰着我的衣領子把我扔了下去,“哎喲,痛死我了。”我的屁股......
“小叫花子,天要黑了,你就留在這裡喂狼吧。”結果他馬鐙一夾,說得比跑得還快。
“趙景曦,你混蛋!”我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