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如果魔法卷軸這種東西通史像印刷書本一樣用機械一壓制就好了,一壓就是一張一壓就是一張……對了,多智那個傢伙對機器就委有研究,應該回馬期修瑪利亞去找他……”
“你很喜歡魔法卷軸嗎?”
“啊?”波魯幹大人有些意外。不是意外這個問題,而是對格魯會問出這個問題有一個有點奇怪問題有些感到意外。
“你很喜歡魔法卷軸嗎?”格魯重複,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聲調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波魯幹大人老老實實的回答:“從卷軸本身來說我也不算喜歡吧。其實原本我是一直有些討厭和魔法師有關的東西的……不過這些東西對歐福說來可是好東西。”
格魯不置可否地問道:“我知道從工作上來說,你和塞得洛斯一樣都是整個歐福最重要,幹得最多的人,但是歐福本來是和你沒有關係的。你覺得建設歐福很有趣麼?”
“有趣呀,很有趣呢。”波魯幹大人點頭。這同樣也是老實話,過他心中卻是越來越疑惑。
他認識格魯的時間並不長,也絕不能算太短。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遇到格魯會問出這樣一個似乎是比較‘私人’的問題。
至少就他所見,所聞,格魯將軍的話並不多,都簡單明瞭,而且都是和歐福有關,從來就沒有什麼明顯的私人性質的跡象從他的言行中表露出來。他有時候真的懷疑這個男人會不會是一個魔偶,一個爲了歐福和戰鬥而存在的魔偶。除了‘強’這個明顯得耀眼的特徵之外,他好像沒有愛好,沒有什麼朋友交際,沒有空出的個性,甚至好像連一個正常人所應該具有的人‘人性’都不大能從了身上感覺到。
“恩。”格魯微微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很有趣。塞得洛斯沒有騙我,真地很有趣,比在尼根有趣得多了。”
“坐下來慢慢聊聊吧,格魯將軍。”波魯幹大人站起,他很好奇。
“不用,我喜歡站着。只是隨便和你說兩句吧。”格魯將軍沒有動,依然站得筆直。他似乎在能站的時候絕不會去坐。休息,休息,鬆馳,這些概念和他完全格格不入。
“我也很討厭卷軸。”格魯皺了皺眉,臉上有了些絲絕難得一見的厭惡。
“誰都可以使用,誰都可以殺死。”
“哦,好確定是。”波魯幹大人點頭,不過這天來也是卷軸的價值所在,即便是號稱大陸最強的聖騎士蘭斯洛特了不可能隨十人魔法學徒同時對他使用頂極卷軸。蘭斯洛特這樣的武者在整個大陸數十年纔出現一個。而十人高級卷軸一羣魔法師只用幾天的時間。
“實在是很無聊的東西,很無聊。無聊得有進修連原本很有趣的事都變得無聊了。”格魯淡淡說。
“也許吧。”波魯幹大人撓撓頭。他也不是很明白格魯的話的意思。也許他是在回憶那被禁咒炸死的猶達騎士團的三個騎士團長,波魯幹大人記得當天格魯回來之後說過很短的一句話‘遺憾,無聊’。也許他是在說現在去桑得菲斯山脈開礦雖然是爲了歐福,卻是要製造很多卷軸這個很無聊。
似乎是這難得一見驚鴻瞥的感慨已經發完,格魯轉身邁步朝門外走去。
“格魯將軍,你知道弩麼?”波魯幹大人突然說。
“知道。”格魯站住,轉身回答。
“現在在我們歐福,晰蠍人和其他很多獸人都配務得有弩,各種各樣地弩。還有巨大的弩車。弩的威力很大,操作也很簡便。但是在弩出現的早期卻被很多將軍甚至當時的教皇禁止使用,理由和你剛纔說的一樣:誰都可以使用,誰都可以殺死。一個不會任何武技的平民,只要有一反制作得好的弩,就有可能殺死一個久經沙場的騎士。”波魯幹大人聳聳肩膀。“但是現在任何一個部隊都配備得有這玩意。理由很簡單,這玩意夠實用。”
格魯看着波魯幹大人默然一會,點了點頭:“你是說卷軸這東西也是不可避免地吧。”
“技術和道具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朝越來越強越有用的方向發展的,我想發明的那幾個傢伙,第一個給部隊配備弩的軍官。一定也是和我剛纔說起卷軸的時候一樣,都覺得很有趣。”
“也許是吧。”格魯點點頭。
“以前是弩,現在是卷軸,以後肯定是更厲害的東西。我一個研究鍊金術和機械的兄弟曾經給我說過,說不定發展到了以後連仗都不用靠戰士了,靠道具。一個指頭下去,幾十個,上百,甚至成千上萬的精銳戰士都頃刻死在道具之下。不止戰爭,也許其他地方也要靠道具呢……”
“無聊的世界。”格魯冷冷道。
“但是追求這些地人,肯定都是爲了有趣。就像你和我爲了歐福的發展這種有趣的事而去大量製作魔法卷軸這種無聊的東西。嘿……這個邏輯是什麼……”波魯幹大人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我們在追求有趣的過程中,結果卻是把這世界變得越來越無聊?”
“無聊。”格魯想了想,淡淡丟下這樣一句轉身走了。
“恩,原本是這麼一個道理……”波魯幹大人還捏着自己那寬大的下巴,揣摩着自己剛剛得出地這個推理結果。想了半天似乎並不大想得通暢,還是拿起了旁邊的文件看了起來,嘴裡喃喃唸叨着還是那一句。“靠…想這麼多想不想的東西幹什麼……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去……”
小木屋中,艾爾婆婆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聽着阿薩說話。
兩人這樣坐在果前交談的時候並不少,只是二十的間,都是阿薩仔細地聽着艾爾婆婆的講述和教誨,而現在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談話持續了很久,阿薩要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從山特那裡下地道開始,和蘭斯洛特遭遇,漆黑之星的劍柄被搶走,然後是摩利爾的突然出手,最後則是摩利爾的講述和真相。這些無一不是讓人出乎意料難以想像的事。不過艾爾婆婆臉上的驚訝之色居然並不是太重,只是驚訝,但是鄧沒有失色。
“蘭斯洛特那上子居然去打摩利爾的主意,膽子真是大過頭了……不,應該說是馬格努斯那家信的膽子大過頭了。我記得那傢伙好像不是這種性格纔是……意外啊。”艾爾婆婆苦笑搖了搖頭。“不過最意外的,還是漆黑之星的真相居然是這個,偉大的阿基巴德閣下啊,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
艾爾婆婆突然問:“你還沒有把這個告訴山德魯吧,你猜猜他聽到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什麼反應?”阿薩想了想,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去尼根找摩利爾還是重新回笛雅谷?他搖頭。“不知道,猜不出。”
艾爾婆婆苦笑着嘆了口氣。“我也不好想像當年他知道困擾了自己半輩子的東西其實是這樣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們以前都在自以是,都在執着,癡迷,嗔怒,迷茫,所以才把阿茂巴德大人的遺言看作是那樣,枉我還對維德妮娜那小丫頭嗤之以鼻,說她是瘋了。其實我們誰又不是用我們各自的心去牽強解釋阿基巴德的話?最終被自己的妄念困了半輩子……這大概就是我們遠離了清明高遠的心的懲罰了吧。”
“說回來,你打算怎麼辦?”艾爾婆婆看着阿薩問。
阿薩回答。“我還是去賽萊斯特一趟。”
艾爾婆婆搖搖頭說:“如果你是想去取回劍柄呢,我就勸你不要再去了。既然沒有什麼偉大的不可更改的預言,那麼就不要再去和這個東西扯上關係。爲了這個東西讓你吃了不少苦頭,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險。蘭斯洛特既然你要去,那就自然有所準備。”
“劍柄既然是那樣的東西就讓留在賽萊斯特算了。馬格努斯這傢伙我知道,他是沒有興趣去碰這玩意的。”
“我知道,既然留下了話,他就一定等着我去。但是我不怕。”阿薩笑了笑,羅得哈特和希力卡兩個死靈騎士已經完全恢復了,而且他手上還有摩利爾給的那塊水晶。
艾爾婆婆淡淡說:“別太自滿了,你別以爲你現在的實力不錯,要論經驗和心計,你還遠不是蘭斯洛特的對手,更何況是馬格努斯。而且光輝城堡並不是可以隨意來去的地方,即便是發年我要刺殺德肯,也是等他出了賽
萊斯特才能動手。”
“沒關係的,他們的防備想來只是在漆黑之星的劍柄周圍吧,但是我只是去幫摩利爾丟個東西在那裡,還有……還有去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