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即將南下.....順便求收藏求紅票~~)
從皇宮出來後,程名振躲在僻靜之處,換了一身衣裳,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事情還真的不好做啊,他接到楊浩的指示,這才利用書函的印鑑,讓小皇帝相信,他是趙王的人。接下來,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如今戴胄這個忠義之士已經被貶去了虎牢關,他就只能聯繫裴仁基了。依找楊浩的指示,此人應是忠義之士。他決定踏着夜色,趁夜拜訪裴仁基。
裴仁基自從投降了王世充之後,雖然被他授予了高官,可是裴仁基卻過得提醒吊膽。
當初,他投降王世充,是因爲有小人獻出了偃師,他與兒子裴行儼家人被捉,這纔不得已投降了王世充。如今裴家父子在洛陽軍中,既有官位,又有軍權,更加上裴家乃是世家大族,論聲望,在朝中幾乎不亞於王世充。畢竟,王世充和裴家一比,家世淵源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如果說王世充在朝中還有什麼顧忌的話,那就只有裴家了。
馬蹄輕聲,月兒隨着他的身影移動,終於,他走到後門,敲門進去。
聽到有人來訪,裴仁基皺眉。
如今的他是小心謹慎,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王世充爲了保證城內治安,所以戊時末,就開始實行了宵禁,這個人能在這個時候,避過巡邏的士兵,看來是早有預謀。
“裴大人!”那人將頭上的黑布扯開,露出一張笑臉。
“是你?”裴仁基大驚,他們在偃師一同被俘,更加上,他曾知道此人乃是李密心腹之一,如今來到這裡,所謂何事?
“裴大人別來無恙!”程名振笑道。
“哼。”裴仁基冷笑一聲,拂袖道:“裴家乃是世家,祖上曾有訓示,自然比不得那些阿諛奉承之輩,舊主剛死,就投入新主懷抱。”
程名振哈哈一笑,知道裴仁基說的是自己,也不爲意。裴仁基能這樣說,至少還有一些良知。他淡淡的笑道:“裴大人,下官自有主公,自始自終不曾有過異心。”
裴仁基冷冷一笑,也不答話,只是道:“程大人,天色已晚,若沒有什麼事,請恕在下無禮,來人,送……”
“裴大人何必心急?”程名振哈哈一笑,道:“我看裴大人面露憂色,不知有何事,下官可以爲你解憂?”
“不必!”裴仁基一甩衣袖,正要再度說出“送客”二字,只聽程名振哈哈一笑,片刻方纔停止,只聽他冷冷一聲,道:“下官還以爲裴大人乃是忠肝義膽之輩,不料今日一見,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趨炎附勢之徒!”
“你!”裴仁基一聽,臉上滿是怒容,他猛地抽出佩劍,冷哼一聲道:“程大人,我敬你來者是客,若是再出言侮辱家聲,休怪裴某家中利劍無情!”
“哈哈,想不到主公、皇上所託非人!”程名振哈哈一笑,一甩衣袖,轉身道:“既然如此,程某告辭!”說着,程名振轉身就走。
“慢!”裴仁基臉上陰晴不定,他冷冷的將佩劍插回劍鞘,走上兩步,眼神如鷹隼一般,緊緊的盯着程名振。程名振也夷然不懼,與他對視。雖然他的心中實在沒有把握,可是趙王在心中,十分肯定了裴仁基一定要幫助皇上,而且,他要程名振注意提醒裴仁基,一定要注意身邊,提防奸細。
“裴某報效國家之心,天地可表,只是如今狗賊篡權,力有未逮。”說着,裴仁基深深的嘆息。
“不要緊,如今便有機會在我等面前。”程名振笑道。
“哦?”裴仁基請他坐下,兩人相顧而對。
“主公認爲大人乃是忠義之士,因爲想請大人魏國除奸!”程名振笑道。
“你說的主公是……”裴仁基開口詢問。
“以前的秦王,現在的趙王!”程名振冷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裴仁基不由臉色一變,趕緊上前兩步,左右看了看,無人。他這纔回頭,滿臉的狐疑。
程名振微微一笑,將事情說了,裴仁基這才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程大人嘔心瀝血,不顧個人安危,以身犯險,真是讓在下慚愧!”說着,裴仁基站起身來,躬身彎腰。
程名振笑笑,臉上卻是有着遺憾,可是隨即他露出堅定的神色,正色道:“裴大人,在下今日前來,正是有事要與你相商。”
頓了一頓,程名振道:“如今天子受辱,趙王正與勤王,可是又怕投鼠忌器,是以讓在下前來尋裴大人,共商大計。”
“趙王真是這麼想?”裴仁基忽然笑了。如果是自己,恐怕都不會去救人吧,而且,這種情況,真是難之又難,趙王到底買的是什麼心思?可是,王世充對自己很是懷疑,若不是行儼帶兵在外,王世充有所顧忌,恐怕早就動手了。
也好,如今既然有了外援,或可一搏。
太原。
李元吉哈哈大笑,幾個婢女尖叫着四處散開。
這是他最愛玩的遊戲。
自小,李元吉就非常驕傲自大的人,自從他的父親稱帝后,他被封爲齊王,授幷州總管。在太原這塊地界上,沒有人的官職比他大,爵位比他高,所以,他做起事情來,毫無顧忌,再加上他性情暴虐,心情稍有不好,就會大發脾氣。很多人就會受到非人的虐待,甚至被殺死。
他最愛玩的遊戲是“打仗”。可他的打仗卻與衆不同。
首先是要求真刀真槍,其次是要求見血和死人。這與其說是遊戲,還不如說是角鬥,生與死的搏鬥。所以,他經常把他的奴僕、賓客、甚至包括姬妾都召集起來,發給他們兵器和鎧甲,然後讓他們不分對象地混戰死拼,每次不玩死和玩殘一批人,他決不罷休。一旦來了興致,李元吉還會親自披掛上陣,參與角鬥。雖然沒人敢殺他,但是刀槍不長眼,有時候難免也會往他身上招呼,爲此李元吉也經常掛彩。不過他不以爲意,一直樂此不疲。
李元吉的奶孃陳善意實在看不下去,苦苦規勸他別再玩這種死亡遊戲,可李元吉非但不聽,還借一次醉酒的機會耍酒瘋,命手下人把陳善意活活打死。
李元吉還喜歡打獵,他的捕獸工具居然有三十車那麼多,他曾經說過,他寧願三天不吃飯。也不能一天不打獵,打獵時鷹飛狗逐,縱馬疾馳時的大場面,格外地吸引李元吉,他時常和竇誕一起出去遊逛狩獵,狩獵隊所過之處,農民的莊稼地往往被踐踏得面目全非;左右侍從還經常趁機劫奪百姓財物;因此李元吉每打一次獵,幷州城近郊的老百姓就像遭遇了一場浩劫。除了射動物,李元吉還喜歡在鬧市中射人。每當看到人羣驚慌失措、抱頭鼠竄的樣子,他就會開懷大笑,覺得特別過癮。
儘管齊王府中姬妾成羣,李元吉還是感到不滿足。所以,在玩殺人遊戲的同時,李元吉還喜歡半夜大開府門,領着一幫人出去強姦民女。
幷州的百姓們就這樣被這個新王朝的四皇子玩得苦不堪言,卻又求告無門。
其實李淵也知道四子李元吉不是盞省油的燈,而且年紀太輕,毫無處理政事的經驗,所以很早就派了兩個人去輔佐他。一個是外戚兼駙馬、時任殿內監的竇誕(竇皇后的侄子,娶李淵女兒襄陽公主);另一個是右衛將軍宇文歆。
不過這個駙馬爺竇誕也是個正經事不做,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主,李元吉玩的那些事情他都有份,甚至還時常鼓動李元吉出去遊玩。所以敢直言進諫的人就只有宇文歆了,但是李元吉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不管宇文歆說什麼,一律當成耳旁風。宇文歆忍無可忍,最後只好上疏向李淵報告,一一指出齊王的劣行,最後說:“百姓怨毒,各懷憤嘆,以此守城,安能自保?!”
武德二年閏二月二十二日,接到消息的李淵向太原派遣了使者,宣佈免除李元吉的官職,讓他在家閉門思過。
可是,被罷官的李元吉並沒有從此汲取教訓、痛改前非,而是天天在盤算對策。很快,在竇誕地幫助下,他們通過各種方法,威逼利誘,迫使太原的士紳父老,前往長安宮門,集體請願的——請求皇帝讓李元吉繼續當他們的父母官。
所以,李淵的詔令很快再度傳往太原,恢復了李元吉的官職。
接到消息的李元吉很快高興了起來,又繼續開始了他的遊戲,而且還搶了一個美女入宮,小日子還是那般的滋潤。
此時的他,正開心得摟住那位美女,伸出手去,摸着她那光滑如脂的臉蛋。
可是很快,他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劉武周率領大軍南下,秀容,汾陽等縣在劉武周的強兵之下,已被攻下,而且,直奔太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