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來接大花時,李素一幫着他一起把大花攙上車,陳年給大花扣好安全帶後轉過身給李素一說:“今天公司加班,沒能來,真是不好意思。”
李素一搖搖頭說:“沒事。工作要緊。”透過車窗看到大花熟睡的臉,李素一又說:“陳年,好好對大花,她真的很愛你。”
陳年嘿嘿笑了兩聲,也轉頭去看車裡睡着的人說:“我也很愛她。放心吧,孩子的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陳年是個明白人,李素一一開口他就懂她是什麼意思。
陳年的車開遠了,李素一準備回店裡去搬高洛。
一轉身就看到剛剛還醉趴着的人此時正歪歪斜斜靠着門等她。 看到她轉身,那人咧開嘴甜甜地跟她笑。
李素一過去扶他,“怎麼自己出來了?”
高洛喝醉的聲音特別軟糯,像個要糖吃的奶娃娃,“我看不見你,心裡慌~”
李素一點了點他鼻子,嬌嗔道:“粘人精。”
高洛拉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寶寶,今天我生日, 很開心,很久沒人陪我過了,姐姐也來了,很開心。 寶寶……”高洛搖搖晃晃拉着李素一走出來,指了指店名,“洛洛,看到的時候很開心,我的名字……寶寶,我…你今天…只說了生日快樂… 我還想聽別的… 只說給我聽的,不能給他們聽的……”高洛現下說話有點顛三倒四,但是李素一明白他的意思。
她讓高洛蹲下來點,捧着他的臉,一字一頓說:“高洛,我、愛、你。很愛很愛。”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李素一覺得高洛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讓她憐惜地移不開目光。
高洛啄了啄她嘴脣,說:“幸好你愛我,寶寶,還好你愛我。”
他伸出手抱着李素一,整個人在她懷裡發抖。 “我時常晚上做夢,夢見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還好醒來的時候你還躺在我身邊。 寶寶,這麼久,我一直在想,我要是從來沒遇見過你,我現在又是怎樣的?我越想越怕,我真的好怕啊……沒有你的日子太難熬了,太孤單了…… ”
李素一拍着高洛的背,安慰道:“所以我來了啊,我來陪你了。”
高洛埋在她頸邊抽泣,“寶寶,我從前沒什麼願望的,可是現在我變得貪心了,我許了好多好多個願望,我希望都能實現,會實現吧? ”
李素一:“當然會。”
高洛醉得厲害,李素一不敢讓他自己去洗澡,怕摔着。
到家後給他抹了把臉,又讓他乖乖地泡了腳,把他扶到牀上被子給他拉在下頜。高洛眼睛睜得圓圓地盯她,李素一用手把他眼睛捂上,說:“睡覺。”
高洛的睫毛在手心微顫,撓得她手心癢癢的。
李素一放開手,高洛往被子裡鑽了鑽,只露出個頭頂,可愛極了。
看他睡下,李素一纔去洗漱,正刷牙的時候浴室門被拉開了,高洛抱着枕頭一臉純真:“不要一個人睡……”
李素一嘴裡還含着泡沫,口齒不清:“窩登下就來……”
喝醉後的小朋友特別粘人,寸步不離。李素一本來放水洗澡,看到高洛抱着枕頭偏頭看她,李素一不太好意思:“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高洛開心地把枕頭扔在地上,立刻開始脫自己的睡衣:“洗澡,跟寶寶一起洗澡。”
“我沒有讓你跟我一起洗,高洛,把衣服穿上……不許扒我衣服!”
到後來李素一都在想高洛到底醉沒醉,不是說喝醉的人都四肢無力只想睡覺嗎?爲什麼高洛每次喝了酒精力就那麼好,變着法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