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雲煙渾身不爽地瞪着李淵:“老爺,你從哪裡結了仇啊?怎麼偏偏要在你回太原的時候突然出來截殺你呢?還把我兒子弄成這樣,哼!”
李淵最害怕雲煙來這招了,不動聲色地說:“煙兒,好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你這次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
雲煙不滿地撇了李淵一眼:“瞧你這個樣子倒好像真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一樣。哎,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太原啊?”
李淵撩起遮窗布望了一眼窗外然後道:“嗯,很快就到了,彆着急!彆着急啊!”
雲煙不耐煩地說:“你一直都在說很快就到,可是現在呢?我都不想說你了。叫車伕趕車快點,我快被你們氣死了!”
李淵緊緊握起拳頭,面色沉重:“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着急了。平靜下來,行嗎?”
雲煙臉色發青,微微發怒:“你說得容易!”
李淵掃視着雲煙,又望了一眼被雲煙緊緊地抱在懷裡的兒子,後背的那抹殷紅刺痛了他的眼睛:“好吧,算我怕你了。”接着又伸出頭來對車伕道:“老張,走快點!”
老張氣喘吁吁地回答道:“老爺,不能再快了。如果這馬車再駕快一點就會翻了。”
李淵不知道該怎麼辦,雲煙那邊可不是隨意瞎蒙着就能夠過去的,這是總不能讓車翻了吧?李淵真是左右爲難,轉身望了望車廂裡雲煙那張沉重的臉,心中就不禁一顫。車廂裡的氣氛非常沉重,大家都一聲不吭,好像在害怕着什麼。
直到晚上,馬車才駕駛進入太原地區。回到李家舊宅,李淵首先探出頭來望了望,然後下車。等到大家都下了車,李淵才發現沒有云煙的身影,就重新上車,結果發現雲煙還抱着孩子遲遲不肯下車。李淵問她道:“煙兒。怎麼了?怎麼還不下車啊?”
雲煙緩緩地伸出左手,李淵赫然看見她的左手上一片鮮紅,十分可怕。李淵擔心地詢問她:“怎麼會這樣?流了這麼多血?我得趕緊去請大夫!”說着李淵正要下地卻被雲煙拉住了
雲煙問李淵:“你要去哪裡?別走!”
李淵皺了皺眉:“去找大夫啊,怎麼了?”
雲煙扁着嘴,說道:“可是我害怕!我們一起去找大夫好不好。”
李淵深知雲煙性子固執,即使拒絕她也會死纏爛打的要求就只好答應了:“好吧,嗯,一起去。”
路上夜深人靜,只有馬蹄聲在路上想起。最後,馬車停在了一所醫館門前。李淵和雲煙抱着孩子走進醫館,大夫對李淵說:“這位老爺,這麼晚了不知有什麼事情?”
雲煙未帶李淵開口就道:“大夫,給我兒子看看病吧。”
大夫蹙着眉頭,從雲煙的手中接過建成,問李淵和雲煙:“這,你們怎麼將孩子弄成這樣了?”
雲煙白了李淵一眼,卻正好被李淵瞧見了:“這關我什麼事?幹嘛瞪我啊。”
雲煙不願跟李淵爭吵:“隨你意。”
大夫抱着建成進入內室,過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你們兩個怎麼樣照顧孩子的?有點兒也不像父母。”
李淵氣不過來,不高興地說:“你懂什麼。”
雲煙扯着李淵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淵纔沒有多說什麼。
李府,娋珍和心夢進了屋裡卻發現李淵和雲煙不在就問秋練:“秋練,老爺和夫人呢?怎麼不在這裡呢?”
秋練眉頭不由得緊蹙,連帶着臉色也蒼白起來:“這,奴婢不知。”
娋珍心中頓時非常不高興,責罵道:“你不是老是跟着夫人的嗎?現在老爺與夫人一起失蹤了,他們不見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秋練連連磕頭:“姨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求你饒恕。”
心夢微笑着,款款地說:“怎麼這麼害怕呢?我又沒有責怪你,爲何要這麼害怕?老爺和夫人說不定因爲回到太原這片故土所以就出去走走呢。”
娋珍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我想老爺和夫人應該是出去找大夫了吧。大郎受了傷,聽說今天夫人在馬車上一直大叫大鬧,嫌馬車跑得不夠快呢。現在總算到了太原,夫人就應該和老爺一起去找大夫了吧。”
心夢也覺得娋珍說得頗爲有理,也就沒再吭聲了。
娋珍提着自己的行李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以後住的房子——翠竹閣。娋珍環望四周,院子裡栽種着一排排的翠竹,在空氣中悄悄地散發出陣陣脾人的清香。
娋珍推開門走進屋子,屋子裡面的佈置古樸典雅,主要是以綠色的裝飾爲主,就連被子都是綠色的,與外面翠綠的竹子構成了一幅美麗典雅的風景畫。娋珍在泛着綠色的牀上坐下,拉開被子,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楓華和葉影兩個人兒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娘——娘。”
娋珍緊緊地抱着兩個女兒:“女兒,來,到娘這裡來。”
楓華和葉影都爭先恐後地鑽進娋珍的懷抱裡:“娘——娘。”
娋珍摟着楓華和葉影,問她們:“楓華、葉影,你們覺得這裡好嗎?”
楓華回答道:“嗯,娘,我覺得這裡蠻好的,美麗寧靜而且還獨具風格;看來這裡的佈置我才終於明白這裡爲什麼要叫做翠竹閣了。”
葉影卻好像不太高興地撅了撅嘴:“可是我卻覺得這裡一點也不好,我好不習慣呢?剛纔要不是奶孃帶着我我就差點迷路了呢。”
娋珍聽了笑着拍了拍葉影的後背,說:“真是一個傻孩子!只要住慣了就自然會習慣了,怎麼可能會一會兒就習慣了呢?”
葉影將頭深深地埋進娋珍的懷裡:“娘,有娘真好!”
娋珍微微皺眉,奇怪地問:“有娘真好?什麼意思?這句話好像別有深意哦。”
楓華解釋道:“娘,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晚上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家,五妹和弟弟們都在哭着說娘不見了呢。不過,三妹大一些倒是沒有說什麼;四妹見了還哈哈大笑,真是奇怪!”
娋珍聽了頓時無語,心裡暗暗想:難怪葉影會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咧,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