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夢輕輕地“唔”了一聲,然後說:“三娘,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秀寧嘴角微抿:“姨娘請講,秀寧必當洗耳恭聽。”
心夢細細道來:“嗯,我以前當將軍的時候也總是想着,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我的家園,並且使主上成爲一名萬民敬仰的聖明之君,百姓人人都安居樂業,不用擔心着戰爭會不會摧毀自己的家園。還有,一般那些將軍帶着兵馬打到一處的時候一般都先是勸降,但若是勸降失敗了呢那麼自然就是強攻了。但是對於強攻也是得要靠機巧的,那就是那個守城將軍和那個負責攻城的將軍的心理活動。若是那個守城將軍就是隻想要守住這座城,而那個負責攻城的將軍又一心都是想要強硬攻下這座城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都不過是兩半俱傷而已。無論是誰最後勝利了,那麼這個勝利都是用許許多多的人的鮮血來鋪墊而成的,這個勝利都是無法讓人心安理得的。”
聽了心夢的一番理論,秀寧覺得很奇怪:“可是,姨娘,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戰爭是不會有人流血的吧?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不叫戰爭了!”
心夢並不着急,只是不緩不慢地解釋說明:“戰爭就是以爭奪爲主的。但是若是這場戰爭不會流血,那麼就只有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就是在勸降失敗以後動用非戰爭手段。這非戰爭手段主要就是派人偷度入城想方設法在城中散步謠言,說那個固執不聽勸告的守城將軍心存反心,欲圖謀反;那麼在那些心存鬼胎的老官員聽來那麼最大的機會了,他們一定會在皇帝的面前進讒言,說那個守城將軍的真的有煩心,意圖不軌。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是皇帝認爲那個守城將軍沒有反心那麼也會漸漸的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了,那麼皇帝一定會將那個守城將軍罷免問罪,到時候若是再換一個守城將軍上來的話那麼我們就好辦多了。因爲對於一個因爲上一位守城將軍被罷免所以就填補上來的,那麼這個新的守城將軍肯定是沒有上一個守城將軍強了,因爲若是這個守城將軍比上一個守城將軍強的話那麼當初爲什麼不是這個將軍來鎮守長安城而是他人呢?”
秀寧聽了覺得不好:“啊,這,這不是反間計嗎?可是使用反間計,這,這好像不是什麼道德的啊,好像不太好哎,姨娘,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心夢說:“行軍打仗哪裡有什麼仁義可談的?對敵將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作爲一名將軍就應該要學會拋棄那些所謂的仁義。但是,該講仁義的時候還是要講仁義,就像是對百姓一樣。”
秀寧點點頭:“嗯,姨娘,秀寧知道了。”
心夢淺笑:“嗯,三娘,那我就進去了。”
秀寧掉頭:“姨娘請!”
目送着心夢走進馥瑩閣,秀寧才離去。
秀寧正走着,卻冷不防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音:“三姐,你在這裡愁着幹什麼?是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憂愁呢?不防說來讓我也幫你想想?”
聽着聲音秀寧就知道是誰了:“五妹,你就別煩我了,我現在正煩着呢,你可別搗亂啊,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雅貞一蹦一跳地從秀寧的身後跳到了秀寧的前面:“姐姐,你就說說嘛,憋在心裡不止你難受,我看着也難受啊。”
秀寧認真地端詳着一臉認真的雅貞:“雅貞,你淨是會胡鬧。哦,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慧女,你還亂在母親面前賣弄;喏,我問你,你說這個時候父親要我帶着親人離開太原,但是我想若是這麼輕易地離開萬一被那些隋兵發現了再追上來怎麼辦?你可有什麼好辦法麼?”
雅貞不滿地白了秀寧一眼:“姐姐,你不公平,你都比我大了那麼多歲,可是怎麼老是來問我問題啊?還有啊,你爲什麼每次用不上我的地方就說我喜歡胡說八道;但是等到需要我的時候呢就說我不是在胡說八道!哼,姐姐就是喜歡耍我,而我也每次都是傻傻地被你耍了結果卻還不知道這麼回事。以後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胡說八道了!”
秀寧連忙拉住想要走的雅貞:“雅貞,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說正經的事情呢。雅貞,你別胡鬧了,這可是關乎着我們大家的事情啊,你也有責任的,你怎麼這樣可以胡鬧不管呢?”
雅貞聽了秀寧的話回過頭:“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讓我知道了你是在騙我的話那麼你就等着好看好了。”
秀寧真誠地說:“我沒有騙呢!雅貞,你也知道,父親最近起兵了;但是剛剛父親寄信來了,說是要我趕緊帶着家人們離開太原。但是我心裡正想着,若是就這樣輕易地離開了太原那豈不是很危險嗎?若是隋朝派人來追我們不是很容易就被追上了嗎?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趁機響應父親,在太原繼續招兵買馬擴大勢力的根據地。雅貞,你認爲那個辦法比較好?”
雅貞搖搖頭:“嗯,父親的辦法太危險了,你的辦法也太爛了,都不行!”
秀寧有些生氣了:“什麼?我的辦法哪裡爛了?你倒是說說看,我的辦法哪裡爛了?”
雅貞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嗯,這麼簡單的東西只好好好分析就能夠明白應該怎麼辦了。喏,你想想,招兵買馬,我們靠什麼來招兵買馬啊?我們是要錢財沒錢財要人望沒人望,這個世界上會有誰願意跟着我們來鬧?我覺得與其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還不如隨隨便便地帶着幾個聰明點的人上山去找幾夥武功比較強的強盜土匪來招降了好了。”
秀寧聽得瞪大了眼睛:“招降強盜土匪?雅貞,你是瘋了啊?那些強盜土匪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亂去招降那麼就是自找死路!我既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我纔不會去幹這麼傻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