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遼服黑衣人看的分明,黑虯飄進那間馬鋪後,和馬鋪老闆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然後丟下一大錠銀子。馬鋪老闆滿臉堆笑地收起銀子,然後派夥計爲黑虯牽出兩匹快馬,親自斜立門口,恭身目送黑虯牽着兩匹馬兒離開。
“那人走了,快跟上,對了給少主發信號”,看黑虯離開,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
同伴會意,迅速拿出專制傳訊禮花朝天一放,然後二人飛身朝黑虯離去方向緊緊跟了上去。
離此不遠處一間酒樓上,宇文圖在幾位隨從的陪同下,品茶閒談,“砰”的一聲,樓外上空響起了禮花聲,他驚坐而起,“走,有消息了”,說罷摔下茶杯,從酒樓中飛身而出,朝禮花發射處騰空而去,幾名隨從見狀,草草飛身追隨而去。
與此同時,正在穿梭各個客棧尋人的山羊鬚老者,在街頭時無意瞥見天空中瞬間綻放的禮花,驚愕萬分。
身爲遼都之人,怎麼能不熟悉這種禮花呢。這種特製的禮花,是遼國專門用來傳遞軍情,還有個別緻的名字“燕漠狼煙”。
“中原之地,怎麼會有人放這種禮花呢,難道我們遼國軍隊也來到鎮上了”,山羊鬍須老者疑惑道。他猶豫了片刻,一時好奇,也飛身朝禮花方向而去。
黑虯哼着小曲,把牽來的兩匹馬兒栓在客棧門口兩株小樹上,然後進了客棧。
“噓,二弟,你怎麼粗心起來,沒看到後面有了尾巴麼”,黑虯剛要進入房間,從房間裡突兀伸出一隻手把他拉了進去。
竹竿拉進黑虯後,迅速關門,然後小聲指了指窗外。黑虯憨笑着歉然摸摸頭,停止了口中哼長的小曲,隨竹竿走到窗前。
只見兩名身着遼服黑衣人鬼鬼祟祟來到客棧門口後,並未進門,而是向四周探望,似乎在等什麼人。
前刻之後,那兩名黑衣人身前依次飄落數十名黑衣同伴。
“少主,那人進了這間客棧”,其中一人恭身向飄落在地的一名首領說道。
“嗯,幾人留守門口,其餘隨我進去”,那人冷冷說道,然後帶數人蜂涌而進。
“是宇文圖,他怎麼來此地了,難道在林中相救咱們的是他,莫非他也是爲劍譜而來。”竹竿忽然看到爲首之人的面貌,驚奇道。
“大哥,現在怎麼辦,宇文圖必竟是陛下外戚表侄,又是陛下認定的附馬女婿,要是挑明討要劍譜,咱們給還是不給。”黑虯問道。
“二弟,你傻啊,夏遼兩國雖然表面合氣,聯姻結盟,但還是暗中交量,各有圖謀。宇文圖見了王爺興許還會理讓三分,那裡還會再乎我們這兩個無名小卒,交不交劍譜我們都會有殺身之禍,還是得儘快交給王爺的。”竹竿分析道。
“大哥說的有理,那咱們逃吧。”
“你覺得這個時候我們還走的了嗎?”竹竿苦笑一聲,話音剛落,外面樓下傳來了翻桌聲,訓斥掌櫃的說話聲,不一會兒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出現在樓上走廊裡,向二人房間逼近。
“咚咚咚”,接着,外面傳來急速的敲門聲。
竹竿、黑虯心裡莫名一驚。
然後竹竿在黑虯耳邊廖廖如語,打了個手勢示意開門。
“吱……”,門開了,宇文圖帶數人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
“附馬好,沒想到能在此相遇”,宇文圖剛衝進門,竹竿和黑虯便恭身跪拜。
沒想到二人如此識趣,一句“附馬”喊的心中樂滋滋的,沖淡了些許撲門而入的殺氣。
“對了,我這次來是奉姑父和王爺之命,來接你倆回去。王爺讓你們從蜀中帶來的劍譜姑且轉交給我,我去拿給姑父。”冷靜下來,宇文圖振振有詞地說着,然後伸出一隻手來。
“這個……,既然附馬這麼說,那我就把劍譜交給您。”竹竿一陣遲疑,望了一眼黑虯,然後慢慢把手慢慢伸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