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公主樓閣
一場綿綿細雨,讓皇城煥然一新。
滿目青翠池塘柳,白玉宮闕水中映!相思落夢中,天涯渺渺,無處寄雲書?別離一諾癡雲海,等君復歸來。夢醒時,清淚掛眉端,世間情愛,輾轉萬水千山。
雪兒自從昨晚從雨傘商鋪歸來,用完晚膳便入房休息,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想起又夢見和雲大哥相逢,淚眼婆娑。忽地,眼皮跳了幾下,雪兒隱隱感覺不安,似乎是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宮女們見雪兒醒來,立即爲她梳妝更衣,不多一會兒,雪兒穿好衣服,徑直走出了寢宮。
雨後的天空特別明鏡,蔚然空闊,羽毛狀的雲絲隨風飄揚在碧空中,恣意變幻。青苔綴地,菊花掩石,循着花香,雪兒不知不覺地像御花苑踱去。
“不錯,武功不可一日而廢,三弟,看你近幾日劍術大有長進,漸漸有超越我之境界。”
御花苑中,一位鬚髮皆白的白袍老者正和一位青衫書生練劍,二人在湖邊綠茵草地雙劍相交數招;轉而飛掠湖面,腳點荷葉相逐切磋;傾刻二人又翩飛湖面對岸假石梅林之上較量,這個季節,梅林枝葉乾枯,二人腳點萬千樹尖枝葉飛行,平脆的沙沙聲在風中響蕩,也許白袍老者年邁氣衰,忽然被青衫書生一陣急攻,逼的飛落下來,落到梅林中一條小道上,悠悠嘆道。
這二人正是謝書亭和白河東,自從入住西夏皇宮後,二人每天照例會來御花苑練劍。
就在謝書亭數劍逼落白河東時,忽然斜刺裡一抹紅影迎面衝來,“原來你在這裡,還我那枚雨傘來”,依舊一襲紅裙隨風,耶律虹說着手持彎刀踏空斬向謝書亭。
“那兒冒出的這位女子?那位女子說到雨傘,昨晚三弟雨中歸來是帶了一把新的雨傘,難道是搶奪這位姑娘的?要是這樣,三弟怎麼沒提起呢?”白河東剛被打落在地,忽地身後一位紅衣女子撲向謝書亭,他有些吃驚,心中暗自揣摩道。
“當……當”,軟劍如鞭揮動,彎刀似虹騰空,刀劍相擊,聲脆錚鳴。
謝書亭武功遠在耶律虹之上,可是回想起昨日在雨傘商鋪雪兒公主的提點,此女是遼國來使的身份,讓他尷尬不已,有些投鼠忌器,舞起劍來只守不攻,甚至不敢出手太重,怕一不小心傷着這位女子。到時,自己和大哥也難辭其咎,想到這裡,他都有點想退離。
可他心裡想退走,耶律虹卻那裡肯讓他如願。她一心想着打傷擒住他,討要回那把自己喜歡的雨傘。所以,越戰越勇,刀法也越來越狠辣。
“嗤”,一聲輕響,謝書亭的衣袖被劃破,點點血珠從袖口飛濺,他暗呼一聲,飛身退離數步。可耶律虹見狀,依然揮刀追來。
“又是你這個遼國女人,沒看到謝公子處處忍讓嗎?”正在此刻,一道怒叱的聲音從梅林上方飄蕩而來。
“當”的一聲,青光一閃,雪兒踏空飛來,雲袖輕甩,手中青光雀盪開耶律虹手中的彎刀。
“公主莫要多事,我只想討回我昨日看中的那枚雨傘而已。”見雪兒又一次攔住自己,耶律虹一怔,一想到對方是西夏公主的身份,眉頭一皺,辨解着和雪兒纏鬥起來。
“三弟,你沒事吧”,謝書亭脫身落地後,白河東立即上前抓起他的臂腕,一邊在袖口處仔細查看傷口,一邊關切的問道。
“大哥沒事,一點小傷,無礙!”謝書亭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回道。
“雪兒,住手吧,別傷了這位大遼的小郡主。”謝書亭和白河東說話之際,忽然身後梅林小道上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震的林葉簌然而落。
“拜見陛下”,白河東二人聽到聲音,轉身一看來人,立即跪拜道。
“知道了父皇”,雪兒聞言,在空中輕應一聲,然後青光霍霍,數招逼退耶律虹,然後抽身而退,飄然落到白河東二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