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暢看完書信,震驚之餘,纔想起了自已在林外路旁草叢中撿到的書籍和銀針。
“老伯,這是不是你丟的東西。”說着笙暢將懷中藏的經書和銀針遞給老者。
“不錯,多虧了少俠撿到這兩樣江湖上人人垂涎的東西,可我太瞭解師兄的性情了,有了它也未必救的了婦人的命。”
老者悵然癡立,被笙暢一語驚醒。他瞥了一眼笙暢正在遞來的醫書,並沒有伸手接住,喃喃說道。
“留信之人既然想要這本書,老伯快收下吧,可以用它換回老婦人的性命。”子影見老伯遲遲不肯接收醫書,在一旁勸慰道。
老者搖了搖頭,“少俠,老夫不懂武功,就算帶上醫書,終究還是會被江湖人奪去,還是少俠代我保管吧,請少俠將這兩樣師門遺物有機會轉交給我夫婦收養的丫頭吧,要是她問及自己的身世,就讓她長大後自己去‘流雲峽’找一位叫廚娘的婦人查詢吧”,說着,背起藥箱,他踏着月光朝竹林外走去。
“老伯,你要去哪?”望着老者落寞離去的背影,笙暢喊道。
“流雲峽!”
一語淡淡飄來。
笙暢見罷,只好重新收好醫書和銀針。
窗外暗淡的月光終於沒入西山,燭光在屋內嗤嗤作響,“雲大哥,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流雲峽’,幫老伯救出夫人,對了,丫頭也不知道回不會也被留信之人抓去”,望着燭光下滿屋的狼藉,子影說道。
“書信上未提到丫頭,說明丫頭未必落入留信之人手中,信中言到限期一個月,說明‘流雲峽’距此有一段距離,而且一個月之內老婦人性命無恙。我們暫時不能離開燕城,耿兄見我和劉瀘將軍遲遲未曾回去,肯定最近幾日攜帶小魚來攻伐燕城,我和劉瀘兄有約,等耿兄前來攻城時還要給他傳遞消息。所以,等此間戰事已畢,我和小魚相聚後,咱們再去‘流雲峽’,應該能趕的急救人。還有數個時辰天亮了,子影姑娘,我們在此先休息片刻,等天亮再離開竹林。”笙暢說道。
“嗯”。子影輕應一聲,然後走向牀頭。
望着子影臥牀而眠,笙暢會心一笑,然後吹滅燭光,以意也倚在屋中木椅上漸漸入眠。
月沒山林,天地頓時漆黑一片。
周行天帶着數名玄衣隨從,舉着火把,押着老婦人和那位女子及嬰兒在竹林中穿行,由於剎那間沒了月光,衆人似乎在竹林中迷了路,行了數個時辰也沒走出竹林。
真在此刻,一陣雜亂地馬蹄聲紛踏而至,周行天等人舉目眺望,只見數十匹烈馬奔馳入林,每匹馬上乘坐着一名粗衣短衫,手持火把,腰掛馬刀的精裝漢子。
“是馬賊”,一名玄衣人驚呼一聲。
周行天和衆人臉色不由一僵,各自心中疑惑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馬幫的人出現。
就在衆人心中疑惑瞬間,那幾匹烈馬四散而入,片刻將他們團團圍定。
“周幫主,我們又見面了,留下你們所押之人,或許我可以放你一馬!”吳一奇料想船幫押解之人定是竹林聖手的家眷,也看出周行天擄劫她們的心思,冷冷笑道。
“呵呵,吳堂主,你們馬幫狗鼻子倒是挺靈的,你們前來,想必也是爲了‘妙手醫經’吧!”周行天揶揄道。
“幫主,當心!”
周行天說話之際,忽然身後一道厲風而至,聽到身旁一名玄衣隨從提醒,他微微側身一躲,一枚雪白的寒刃從後腰刺來,滑破了他腰中的衣服。
“是你!”他回首一望持劍暗襲之人,立即咬牙恨恨說道。
原來趁他與吳一奇說話之際,暗襲出手的那人正是暗中給馬幫飛鴿傳書的那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