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樓
笙暢和子影二人來到客房後,笙暢一直心神不定,好不容易待到夜幕來臨,二人用完晚餐,草草在客房內換了一身夜行衣,然後悄無聲息地從窗外飛了出去。
大遼皇城,夜燈璀璨,笙暢二人在街巷屋頂飛掠,目之所及,遠處鶯歌燕舞,近處遊客如織,沒想到地處北國的大遼皇城,繁華竟然似毫不遜於西夏皇都。可惜笙暢二人無心觀看此等夜景,匆匆向城中金樓玉闕的皇宮飛去。
皇城街巷一家麪館門外涼棚攤桌上,竹竿和黑虯要了兩碗長壽麪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看來是餓的不輕,二人不消片刻已經把碗中的麪條吃了一大半。
二人一邊在吃麪,一邊目光緊緊盯着麪館隔壁的一家賭坊,透過街上來往的人流,賭坊門前站着兩名健壯漢子,賭坊內燈火通明,通過堵坊窗口,依稀可見室內每座堵桌上聚簇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嘈雜的押牌聲和吵鬧聲從窗外傳出,在大街上飄蕩。
“砰”一聲,黑虯吃完滿滿一大碗麪後,將碗筷重重放在桌上,“大哥,你說這小子我們已經跟了一下午,陪他幾乎玩遍了整個皇城,這會兒有鑽進賭坊,他是不是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故意戲弄咱們,這個人身子似乎沒有我們想玩的線索,你說,還有沒有必要再跟下去呢”,黑虯望着賭坊中的情形,似乎已經沒了耐心,意味深長地向竹竿說道。
“呃”,竹竿也吃完了那碗麪,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漬,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有必要。”
“爲什麼呢?”黑虯有點迷惑。
“二弟,你我行走江湖,替王爺辦事多年,也許這次你真的把此人看走眼了。他走遍皇城各個商鋪,和城中三教九流的各類人打招呼,並不是無所事事,也不是發現咱們的跟蹤,而是他謹慎地在城中搜集情報,他所接觸的人,一定就是散佈在城中各個角落的眼線,我們先前擂臺也見識過他的身手,此人背景絕不簡單……”
“大哥,他出來了!”
竹竿話未說完,黑虯暗呼一聲,在桌上丟下幾塊碎銀,然後拉着他就要朝賭坊門口奔去。
竹竿被黑虯拉起身來,轉頭一看,小六果然混在賭徒中從賭坊門口走出,在街巷來往的人流中四下張望一下,然後如一陣風般混入人流中。
“快走”,竹竿朝黑虯一望,二人也如魅影般飛上街巷旁邊的檐頂,望着人流中的小劉追行,直到看他從人羣中走出,竟然走到街巷中一處大遼朝廷所立的車馬司衙敲門而入,他兩纔在檐頂停了下來。
“蹬……蹬”,不一會兒,一名身着大遼朝廷官服的侍衛從車馬司衙大門策馬而出,急速朝皇宮方向奔去。
“原來他換上了大遼朝廷服飾,竟然是一名侍衛!”
看到小六忽然策馬而去,黑虯恍然驚道。
“二弟,人家策馬快,咱們快跟上”,見黑虯還在發怔,竹竿一把抓起他的肩頭就騰空而起。
笙暢和子影終於從皇宮牆頭翻了進來,躲過一隊隊巡邏的士卒,二人漫無目的地在皇宮各個宮殿外面查探,皇宮很大,那些宮殿內除了住着些皇子嬪妃,並沒找到雪兒的安置之所。
正當笙暢二人一籌莫展時,耳旁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馬蹄聲,“去看看”,笙暢輕呼一聲,拉着子影的手飛上了走廊頂部,只見一名侍衛策馬從皇宮門口奔來,在一隊巡邏的士卒身邊停下,翻身下馬,那些士卒們恭身招呼一聲,從中走出一名士卒牽走了馬匹。然後那名侍衛飛步朝皇宮一座奢麗華美的宮殿奔去。
“雲大哥,那不是今日在擂臺你向我提及在沙城客棧遇到的夥計小六麼。”子影忽然看到那名侍衛的臉說道。
“嗯,不錯,我早就知道他是大遼皇宮的侍衛了,既然咱們摸不清皇宮的地理,不去先跟着他看看吧。”笙暢說道。
“嗯”,子影輕影一聲,然後挽着笙暢的手臂,二人如輕燕般追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