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弄得前邊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不知怎的,楊文連長要在這霧氣濛濛的早上發動一起對日軍的襲擊。
一大早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在6名排頭兵的帶領下,我們悄悄的向着山坡後的日軍陣地摸去。我將我們排剩下的15人以5人一組分成了三個戰鬥小組,呈品字型站位。我和第一小組則在最前面。
排頭兵們最先到達山坡處,然後他們一齊舉手,我們後邊的人隨即蹲在原地等待下一步指令,楊文帶着幾人趕到了山坡上。
幾分鐘後,又是排頭兵們的招手,我們隨即前進至山坡處,在山坡之上,底下日軍的陣地我們盡收眼底,與其說是陣地倒不如說是營地。三個大的墨綠色帳篷居於中間,十幾個小帳篷散落在其四周。營地的最北面是2門九二式步兵炮和其他幾門我叫不出名字的山炮,炮的旁邊則是三輛大卡車。
一切就等待楊文的命令了,但我總有些怪怪的感覺,那就是和小日本打了這麼些年的仗,我們永遠都是被動挨打的局面,總是防守戰等着日本人來打我們,像這種主動對日本人發動進攻的時候海真是不多見。楊文這個歲數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下級軍官還真不怕把部隊打光,畢竟他接到的任務是防守這塊河灘陣地,看來真有魄力。
一眼望過去,這個小山坡趴滿了我們這百十來號人,只見楊文拿過一杆步槍,隨後又是一聲槍響打破了日本人寧靜的早晨,亦如他們當年打我們一樣。
我們猶如黃綠色的海浪從山坡上衝刷下來,營地外圍的哨兵死在了我們的第一輪射擊中,槍聲偶爾會有間隙,但是衝鋒不會,尤其是在這麼短的衝鋒距離下。在人羣中的我看到隊伍的左右兩個邊分別又組織好兩個隊伍繞過中路的敵人並向其後方衝殺過去。
看來是要把貴子的後路給堵上,楊文還真想吃掉這夥貴子。不過這種方式還是有點照本宣科,古代的騎兵衝鋒,包括我們在軍校學的,以及日本人對我們的攻擊大抵如此,這種兩翼包抄的戰術雖然看上去挺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沒多久我們就已經衝到了日軍的營地,此時也有五六名反應快的日軍架好了機槍,一下子就掃倒了衝在最前面的幾名戰士。後面的見狀隨即將手留彈招呼了過去,伴隨着爆炸的濃煙,這個機槍陣地便不復存在。
接下來是短兵相接,看來之前的戰鬥讓這股日軍元氣大傷,反正他們是沒有恢復好,被我們突襲一波顯然他們並沒有什麼招架之力。一個剛從帳篷裡出來的日軍甚至連槍還沒有端起來就被我一刺刀懟進了腰部,我順勢用勁將他弄倒在地,之後拔出刺刀又向其肚子刺去結束了這頭貴子。
這場戰鬥我們猶如洪水猛獸一樣讓日本人丟盔棄甲,漸漸的戰場上的槍聲逐漸被喊殺聲所取代,敵我雙方用的都是栓動式步槍,子彈從上膛到擊發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在十萬火急的戰場上,稍有不慎慢了一步那便會要了你的命,尤其是這種近距離白刃戰,因此雙方也只有幾名拿手槍的軍官在開槍。隨着戰鬥的激烈我那三個戰鬥小組已經打散了,我的唯一目標就是殺掉所有能看見的日本人。
一個日本兵用身體將我撞了一個踉蹌,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就開始舉槍要幹掉我,但是好巧不巧他拉栓時槍膛裡面卡住了,我剛要舉槍對準他,一陣彈雨向我身邊襲來,原來是一個殺瘋了的日本兵端起了機槍向人羣中掃射,他這一梭子下去一下就倒下了是好幾個人,這其中也包括日本人,這個瘋貴子是真的瘋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不過這也讓我面前的那個貴子逃走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上午的日頭格外的足,陽光灑在臉上格外的溫暖,這場戰鬥也該有個結束。高興的是我們幹掉了不少貴子,遺憾的使還是有二十多個貴子開着兩輛卡車逃走了,我們的戰士只能跟在後面跑了幾百米後,無奈的向前邊的陣陣塵煙胡亂的開槍。這個餃子還真是沒有包圓。
楊文也是氣憤的將軍帽摔在了地上並憤恨道“孃的,還是讓他們給跑了,要是我們的兵力是滿編的,他們就不會...”說再多的話也沒用,事情已經這樣了,望着滿地的血戰過後滿地的屍體以及倖存下來士兵呆滯又疲憊的眼神,他終究沒有再多廢話,只是淡然的說道“儘快打掃戰場吧”
打掃戰場的時候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我進入貴子的帳篷想要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罐頭之類的好東西,畢竟他們走的是那麼匆忙,但剛一進入就要隱隱覺得這帳篷的一角很是奇怪,這帳篷別的地方都平平整整的,唯獨這一角處有些鼓鼓的,我拿槍對準了那裡,剛想用刺刀將其挑開的時候,裡面猛然的竄出一個人,他將我推到在地後迅速向外逃去,我趕緊反應過來追了出去,並招呼其他人堵住他,但大傢伙都在忙着,反而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傢伙,趁那人還沒走遠,我只得舉起手中的步槍,我本想擊斃他但一想到還沒有完全確定他是什麼人還是穩一點好,隨即我瞄向了他的腿部,但這一槍沒有打到他,槍聲一響他也被嚇了一跳愣在那裡,然後其他人也放下了手裡的活將他圍堵在那裡。
我隨即趕過去,在人羣中可以看到十幾條步槍正對着他,果然是個貴子,我仔細一看還是那個槍栓被卡住的貴子,到底是沒跑了。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雖然他的臉被戰火薰染的有些發黑,但還是看出他略顯稚嫩的面龐,他的鋼盔也不知什麼時候打丟了,頭上只剩下那個屁簾帽,他的頭髮也留的有些長,但和我們的老兵想比還差的遠,由於環境的苛刻,我們的老兵好幾個月不剪頭髮是常事,因此,除了一身髒兮兮的軍裝我們和乞丐沒有什麼區別。他只得舉起雙手,他好像在懇求着什麼,然後一個老兵直接一槍打中了他的心臟處,整個過程瞬間完成,就好似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對於貴子俘虜,我們十分決絕,尤其是這種沒有什麼情報價值的普通士兵。
只是死了個沒來得及逃走的日本兵,這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衆人很快就散去,我望着倒地的這個傢伙,他睜着的雙眼似乎訴說着心有不甘,但和被你們屠殺的老百姓來講,你們的死是脫不了罪,還不了帳的。就在我端詳着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口袋裡鼓鼓的,好像有個筆記本,那裡面不會有什麼密碼本或者其他有價值的情報吧,想到此處我就迫不及待的翻起了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