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布茲喃喃自語,震驚的幾乎連話也都說不出來。
再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這導致了諸神黃昏的黃昏魔氣有多麼的厲害。
他雖然得了神系最後鑄造的,爲了再次重興神系的寶物,可以剋制這些黃昏魔氣。
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居然有着人可以像是劉勝之這般,能夠吞噬這黃昏魔氣……
這不就是和那毒龍尼德霍格,或者是那些藏身姿啊約頓海姆底下的那些巨人了麼?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是難以想象的邪惡……
他甚至懷疑劉勝之是不是本身就是那些霜巨人的後裔……如此一來,甚至劉勝之所擁有的龐大力量也都能夠說得清了!
就在布茲猶豫着,是不是要對劉勝之搶先出手,幹掉這個邪惡的時候。
忽然之間,就覺着那大霧翻滾起來,連帶着寒冷的平靜水面,也都翻滾了起來。
大塊大塊的黑色鱗甲,如同金屬所雕刻而成的一般,從水面之中升了起來,光滑無比,同樣也給人一種結實無比的感覺。
而整個小船底部也被什麼東西給撞到了,一下子停住了前進。
“尼德霍格!”布茲驚叫了出來。
儘管早已經有着必死之心來面對這個當年令全盛時候的諸神們都爲之畏懼的毒龍,但是現在親眼見了,心中依舊畏懼到了極點。
這刻,叫着尼德霍格的名字,聲音之中都已經微微發抖了起來。
似乎聽到了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那尼德霍格猛然一竄,帶着無窮的冰水,出了水面。
整艘小船被撞飛了出去,眼見着要摔落下來的時候,卻穩穩的飛在了半空。
正好和那毒龍尼德霍格的頭顱相對着,那迷離的豎起瞳孔,帶着詭異盯住人的似乎,足以讓人從心底生出寒意來。
跟着,這毒龍口中就噴出了一口毒霧。濃稠的九地煞氣就那麼衝撞了過來,具有着一種毀滅性的力量。
關鍵時刻,劉勝之終於動手,萬神幡一動,已經將這口九地煞氣給收了去。
干將莫邪化爲黑白磨盤,向着毒龍斬殺過去。
一瞬間,這足以絞殺任何存在的力量,密密麻麻的在這毒龍身上斬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傷口來。
但是,那毒龍身上卻是黑氣一陣涌動,所有的傷口居然再次恢復了過來。
劉勝之看得真切,冷哼一聲,原本就沒有想過,那麼簡單就能夠把這所謂的毒龍幹掉……
怎麼說,這條毒龍尼德霍格,也就是所謂絕望毒龍,在北歐這神話之中,卻已經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甚至吞噬斷了世界樹的根莖,以至於導致了諸神黃昏。
儘管這個神系並不是什麼太過強大的神系,不過再弱小的神系,想來那神王之類的傢伙,力量也是在他這具仙人化身之上!
可以說,如果沒有干將莫邪雙劍,沒有北極寶燈,沒有那厚土珠等等法寶傍身。
這個化身的戰鬥力,甚至還比不過當初沒有踏入神仙境界,擁有雷城法域時候的劉勝之。
總之,這個時候,劉勝之很清楚自己的力量,絕不認爲可以輕易一劍斬殺掉此絕望毒龍尼德霍格。
所以,他早就有着準備。看着此毒龍正準備恢復,劉勝之冷喝一聲:“去!”
厚土珠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砸了過去,正正砸在毒龍身上。
那毒龍一瞬間噴涌出無數的九地煞氣,厚重,沉重,甚至幾乎要比厚土珠的山嶽形氣更加要濃密的多。
可以說論質,厚土珠絕對不是這九地煞氣的對手。
但是,論起量來,這厚土珠卻要強過千百倍了。量變同樣引發質變,兩者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將周圍的所有迷霧盡數都給吹開。
跟着,就是一股蘑菇雲居然生了起來。儘管規模並不如何大,但是那猛烈的衝擊波,依舊擴散出去數千裡,將一切都給夷爲平地。
那毒龍吃痛,慘叫一聲,渾身寸寸碎裂,鱗甲亂飛,露出無數紅色的血肉來。
“果然,這九地煞氣之中,也是生了血肉生命,而不單單是煞氣所結的煞靈……”
劉勝之嘀咕了一句,隨手用着萬神幡收了一點毒龍血肉。這東西難得,過了這個村,想要再弄到,就可能再也遇不到店了!
果然,那萬神幡收入了一團血肉,幡身之中,就開始生出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只是一大塊巴掌大小的碎裂血肉,卻是在萬神幡內部的空間之中不斷變化。
居然開始不斷蠕動,最後和萬神幡之中的那個毒蛇煞靈融合在一處,化爲一個貨真價實的毒蛇來。卻是在萬神幡之中不斷遊動!
劉勝之顧不得看萬神幡之中的變化,心中已經叫起了不好。
果然,那外界沒有被收走的血肉居然也開始蠕動變化,不過卻不是化爲小小毒蛇。而是居然再次融合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化爲一團肉球,再次變化。
劉勝之心道,這東西果然難纏。又再次出手,北極神燈的燈光照耀出去,化爲團團的烈焰,焚燒過去,想要將其燒燬。
這一番激烈的戰爭幾乎都把那嚮導布茲給看得呆住了。
他從來也都沒有想到過,劉勝之居然會如此厲害。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根本就不在傳說之中的各位主神之下。
甚至,在傳說之中的諸位主神,也沒有展現過如此多的力量。
就算是在那神話時代,不論各位主神還是神王,都對於絕望毒龍尼德霍格沒有半點辦法。
而現在,劉勝之居然輕而易舉的把毒龍給打成了這般模樣……
他並不知道劉勝之實際上早已經全力以赴了,以爲劉勝之不過丟出去一顆珠子,就已經把尼德霍格給砸的粉碎。現在居然又用烈火來焚燒……
儘管他很清楚,只要這黃泉魔氣不消散,那尼德霍格根本不可能真正的死亡。
但是,對於能夠把這條絕望毒龍逼到這種程度的劉勝之,布茲的心中依舊生出了一種恐懼來。
是的,真正的恐懼。那是一種完全被打破世界觀的恐懼……就好像井底的蛤蟆第一次跳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真正天空巨大的時候的那種震撼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