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文仙武卿書友打賞加更……)
這般情形,讓桓偉以下,個個心中都是敬畏十分。∷∷,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
剛纔那豬婆龍一出現,就聽見兩聲雷聲。難怪這豬婆龍會被劈死了!
劉勝之都功居然連雷霆都能夠駕馭,無怪此人如此厲害。我都也敢恭敬信奉纔是……
當下,便讓人找來了幾輛車子,改裝了一番。將這龍屍捆上,向着城中運去。
城中士兵百姓,早就聽到一些風聲。也顧不得兵兇戰危的害怕,紛紛擠到路上去看。
一個個見到如此巨大的龍屍,驚的都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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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爺爺當年也都遇到過這條妖龍,當日滿船的人都死了一半兒。想不到這妖龍也有今天……”
“前兩年那虞家幾個兄弟去打獵,還是遇到了這東西?結果只有老大逃了回來,還少了一隻手。作孽啊……”
滿城百姓議論紛紛,這妖龍出沒在江陵一帶的叢林之中,已經數百年之久,不知道多少附近百姓被禍害。
對這妖龍都是懼怕非常,卻想不到劉勝之今日一來。乾脆的就把這東西變成了屍體。
有人第一個叫道:“都功法力通神,爲民除害……”
跟着滿城百姓軍民都叫囂了起來。
聲音甚至讓城外十多裡之處的一座小小神祠之中,都能清楚聽見。
這處神祠已經接近叢林了,裡面供奉的正是那頭豬婆龍。
卻許多獵人漁民之內,要在此地打獵打漁路過。都要祭祀拜祭,祈求這妖龍不要傷人。
這刻。那神祠之中,一個泥塑的龍頭人身的神像。已經出現了裂紋。
齊澤夫人銀牙咬碎:“好你個劉勝之,居然不依不饒,追到了荊州來了。這豬婆龍雖然是血脈不純,卻也算是龍種。居然也敢殺了……”
一時間只是覺着肺部都被氣得炸了開來。
“夫人,我等該如何去辦?”一個山蠻司巫,恭恭敬敬向着齊澤行禮,問道。
卻見着十多個山蠻各部的司巫和首領,盡數圍在齊澤夫人身邊。
便是那道庵和尚,卻也站在齊澤身後。彷佛跟班一樣。
“殺了那劉勝之,”齊澤冷笑說道:“我讓他看看我等龍族是爲何讓天下神靈爲之色變的!”
“夫人,事情切莫鬧的太大。那位孫恩天師,還等着這荊州出兵,鬧得天下大亂之後,好渾水摸魚。
如果夫人在這荊州弄的事情太大,嚇到了桓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道庵雖然也恨不得劉勝之馬上去死,但是卻也知道大事爲重。
只有抱緊了那位孫恩天師的大腿。方纔好在昔日,在孫恩扶持之下。掃滅中土這些篡改佛法的龍樹魔賊的徒子徒孫,恢復佛教上座部佛法之本來真正面目!
“這口氣我咽不下!”齊澤夫人咬牙切齒。想着當日差點死在劉勝之劍下,就覺着委屈。
她一指那些山蠻司巫。頤指氣使的道:“你們給我想想辦法,我一定要劉勝之去死!”
“是!”這些司巫面面相覷,卻也只好應是。
漢民說。女子和小人不能得罪,這句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江陵太守府。一股股異香就撲入鼻中。上下巡邏的士兵,嗅到這股香味。便是吃得再飽,卻也是肚中打鼓,口水狂涌。
只是,這些人卻也知道,這般龍肉雖好,卻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能夠吃到的。
這個時候,坐在大堂之中的劉勝之緩緩將一碗肉羹吃入肚子之中。額頭上卻已經密密麻麻的出了汗。
“啊呀……”參軍李浩驚呼一聲,放下碗筷,兩行鼻血就已經流了出來。
“這龍肉大補,性躁。一次不可多吃,像是李參軍這樣的,就已經過量了……”
李浩一臉慚愧,連連道是。其他人也都不敢多說。
煮了一大鍋的龍肉,還在鼎中翻滾。卻是頗有古風。
卻是劉勝之說要煮龍肉來吃,那桓偉直接就從城中翻出一口周代的大鼎來煮來了。
這麼多人,其實也就吃了一點。大半,卻都消化不了。
只有劉勝之,卻已經足足吃了十多斤。這豬婆龍肉雖然不太嫩,但是其中血氣充沛,果然大補。便是劉勝之這等修爲,也都覺着極其補益。
可惜,這等肉食不能多放,時間長了,其中血氣就會流失。好在劉勝之已經把其中最爲珍貴的一點精血給收了起來。
“多加一點湯水,分給麾下的將士吃吧!”劉勝之笑道。
“也罷,算他們好命!”桓偉笑吟吟的說着。抹了一把頭上汗水,笑了起來。
“剛纔聽校尉說到這些山蠻的來歷,還沒有講完。可否繼續說下去……”
“哦哦,”桓偉拍拍額頭,笑了起來:“一打岔,卻就是忘記了。”
緩緩又笑道:“《後漢書.南蠻傳》記有盤瓠、廩君的傳說,並將漢代蠻族分爲長沙武陵蠻、巴郡南郡蠻和板盾蠻三支。
以爲長沙武陵蠻爲盤瓠之後,與犬戎有關。而巴郡南郡蠻乃廩君之後,板盾蠻乃巴郡閬中夷人之後。
此外,還有戎蠻一支。春秋時期包括姜戎在內的諸戎受秦人的迫逐,從關中的涇水流域遷到伊洛之間,建立了戎蠻子國。
後來楚國滅蠻,又假晉人之手執蠻子赤,並誘其遺民,而盡俘以歸。戎蠻人遂遷至江漢地區。
原本大多在那荊山,和古云夢澤之中。後來漢末戰亂,民戶十不存一。剛剛沒有太平幾年,本朝又遇不幸……唉……
現在那些山蠻,分爲數百部落。已經,部落滋蔓,佈於數州,東連壽春,西通上洛,北接汝潁。
整個以南,滿於山谷。便是宛洛蕭條,略爲丘墟矣……”
所謂的陸渾就是後世的中原嵩縣,而宛洛卻是二古邑的並稱。即今之南陽?和洛陽,爲東漢以來,中土最爲富庶繁華之地,常常用來借指名都。
也就是說,連東漢西晉的首都核心地帶,都已經變成了這些山蠻人的地盤了。
後世常說,在這般魏晉南北朝的亂世之中,幾乎亡國亡種。劉勝之還沒有太深的印象,不夠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