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飛靜修的五日,天擎宗內一直在等待消息的錢弘等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們信心十足,認爲這是大罪,宗門肯定會降下嚴厲的懲處,甚至有可能會觸動執法堂,將雲飛追那歸案。
可是,他們等來等去,一連等了五天,都沒有消息傳來,這讓他們有些坐不住了,這種等待可以說是最煎熬人心。
“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錢弘低吼,雙拳憤怒緊攥在一起,指節都發白了,在房間中不停的來回度步,還不時的往門口張望。
就連坐在房間中的土刑也是緊皺着眉頭,一臉的不爽,陰沉的嚇人,他的那些手下更是噤若寒蟬,不敢輕易的發表看法,這些天以來,有很多人都因爲這件事被他揍的鼻青臉腫。
“那些老東西真是可惡至極,都五天了,連個決策都拿不出來!”
土刑恨聲怒罵,雙眼噴火,想起北邙山巔一戰,就如同魚刺在喉,不吐不快,對他來說,被聶小東看低是一種恥辱,被雲飛搶走在他看來應該屬於他的榮耀和獎勵,更是臉上發燙。
他來自上古家族,雖然只是旁支,但對那些小勢力來說卻是一個龐然大物,他的自尊心被一個來自靈氣貧瘠的小地方的傢伙踐踏了,這讓他難以忍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百倍。
“不行,不等了,直接去萬里疆域將那小子殺了!”
土刑坐不住了,要不顧一切的前往萬里疆域尋找雲飛的麻煩,只有這樣,他才能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沐天心站在一座山峰上,遙望着無極殿的方向,她穿着一身白裙,白衣勝雪,黛眉彎彎,朱脣點點泛着瑩瑩的光芒,潔白的天鵝頸項如同象牙般散發着光芒,宛若從畫卷中走出的仙子。
就是這樣一位仙子,此刻卻是眉頭微蹙着,精緻而無暇的臉蛋上佈滿了憂色,她自然聽聞了雲飛的所作所爲,心中無比的擔憂,可她的師尊卻讓她在此等待消息,不準擅自離開宗門。
她語氣嚴厲,讓沐天心無法反駁。
“都五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沐天心輕聲自語,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臉上的憂色越來越重,難以化解。
“不等了,就算師尊怪罪下來,也要立即前往萬里疆域一趟!”
沐天心越等越焦急,最後,寧願擔着被摘月長老懲罰的危險,她也要前往萬里疆域通知雲飛,她不想看到雲飛陷入絕境,一旦天擎宗真的發出了格殺令,那麼,雲飛勢必危險。
身影一晃,輕靈若仙,剎那間的功夫,沐天心便消失在了遠處,很顯然,她要爭取時間,畢竟,這麼多天沒有消息傳來,那些長老肯定在爲此事吵的不可開交。
天擎宗是一個大宗,光弟子就有數十萬人之衆,長老更是上百之多,這還不包括那些執事,外門的長老,這麼大的一宗門,自然也有派系之爭,不可能一方獨大。
無論是雜役區的星盟,還是新人弟子區域的星盟,所有的成員都沒有出門歷練,全部被嚴令在房間中修煉。
這道命令自然是沐天心下的,自從雲飛走後,
她無疑是星盟的大姐大,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拿主意。
“還真是個能惹事的傢伙啊!”冷言一襲白衣,站在一株古松下,搖頭苦笑,一直以來他很清楚雲飛對他的態度,不過,當他聽到雲飛做出斬殺核心弟子的事情後,也爲他捏了把汗。
他也很想爲雲飛進言,可惜,他雖然是核心弟子,但話語權的確無多,沒有什麼分量,也沒有人會聽從他的建議。
“現在也只能希望旬老能夠說服那些長老了啊!”冷言搖頭嘆息,他覺得即便旬老出面,這件事也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
且不論四宗掌門被種下血靈咒一事,只憑斬殺兩名核心弟子,就足以讓雲飛從天擎宗除名。
無論是錢弘,土刑之流,還是關心雲飛的沐天心和冷言以及紅鸞等人,他們都不會想到,雲飛根本就沒有擔心過這件事情。
終於,天擎宗的高層傳來了消息,對雲飛的處置有了決斷,因爲,天擎宗的大鐘已經敲響,而且,這一次共響了六下。
只有在重大的事情發生時,纔會啓用那個大鐘,而且,依據事情的嚴重程度,發出不同的響聲。
據說,這個大鐘是天擎宗開山的祖師爺從別的世界帶過來的,能夠聲震千里,採用萬年玄鐵鑄造而成,是天擎宗最爲看重的一件寶物。
這面鍾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響過了,而今日不但響了而且還一連六響,震動了所有天擎宗的弟子,很多人還沒有聽到風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閉關的弟子也都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大事情,能夠讓大鐘響六下絕對非凡,這數百年來也只有一次,這面大鐘連響了九下,那是被翅柃王朝三大宗門逼迫的時候。
“看來有大事發生了,不然這面九龍鍾絕不會被敲響。”
顯然,有人知道此鐘的名字,甚至知道它的來歷以及作用,臉上涌現出了憂色。
鐘聲隆隆而鳴,在天擎宗上空炸響,無數到身影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懸浮在半空,有的站在了廣場的空地上,有的矗立在山峰上,密密麻麻,四周全是人影,議論聲聲,這片空間徹底雜亂了起來。
他們目光爍爍,臉色無比的凝重,在等待着天擎宗的高層出現,因爲,一旦九龍鍾敲響,勢必會有高層出面,向他們講述着些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不解,問向身邊的同門。
很多人搖頭,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要麼是在閉關,要麼是準備出去獵殺妖獸的路上,聽到鐘聲響起,他們便趕了回來。
沐天心沒有聽到,因爲她已經藉助傳送陣離開了天擎宗,出現在了天陵城中。
幾乎和沐天心同一時間,一座傳送陣亮起,紅鸞從中走了出來,而後更是不曾有所停留,飛快的向着一處高大的建築方向疾奔了過去。
…….
清風宗,後山。
經過幾日的整理,雲飛將自己修煉的時間劃分出了幾段,分別用來
修煉肉身,魂力,靈技以及靈技,除此之外,他更是將那道靈身放在了雷電海洋中,每天接受着雷電的洗禮。
無論是人道殿還是修羅塔,第一層的時間流速相同,在裡面修煉兩日,外界也不過才過了一日,只有開啓更高層,纔能有所差別,這一點是修峰告訴他的。
隨着修爲的提升,雲飛已經能夠開啓人道殿第二層,而且挑戰也十分順利,只是一拳就打爆了第二層守殿修士,不過,那並不是他的真身,只不過是一縷神識而已。
即便如此,也讓那守殿修士感到震驚,和前幾屆的人相比,雲飛無疑是最強大的一個人,這一次,他並沒有放水,施展出了強大的神通,還是不敵。
修羅塔也開啓了第二層,那裡面雷電的顏色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銀色中帶着淡淡的金色,而且威力也提升了數倍,即便是最外層的雷電,雲飛也深感吃不消。
他的靈身曾經嘗試過,只是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電,就讓他重傷了三日,那種疼痛他難以忍受,這種傷害不僅僅只限於肉身,而且連帶靈魂都受到了創傷,出現了幾道裂痕。
後來,他從修峰口中得知,修羅塔第二層的雷電已經帶有靈魂攻擊的作用,只有在凝練出神識後,靈魂比較強大的時候,才能進入第二層淬鍊神魂,淬鍊神識。
雲飛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神魂有種被撕裂成碎片的劇痛,比起當初在鱷魚谷中的痛苦要猛烈百倍不止。
他雖然領悟了雷電奧義,但並不全面,很多晦澀難懂的語句,讓他頭疼欲裂,根本不可能長久的領悟下去,只能強行的記載心中。而且,據修峰所言,修羅塔中的雷電奧義只不過是入門層次,能夠真正領悟雷電奧義的人少之又少,也許只有傳聞的雷帝才能做到。
顯然,修峰知道很多東西,雲飛很想知道有關雷帝的事情,可一旦關鍵處修峰就閉口不談。
雲飛暫時放棄了進入修羅塔第二層的打算,因爲他雖然能夠驅動雷電,並攫取一小部分雷電入體,但和真正掌握雷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畢竟,距離煉丹大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一旦神魂重創,無法恢復,便會影響取得大賽的名次,畢竟,需要神魂之力進行控制爐火,而且絲毫不能出現差錯,這一點,他現如今已經深有領悟。
又三日。
半空中傳來兩道急促的破風聲,而且,這兩道破風聲很強,也很急,他睜開了雙眼,他的感知力很敏銳,十里之外的動靜都難以逃過他的觀察。
“居然兩個人聯袂而來,而且那麼焦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飛眉頭微微一挑,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他站起身,迎了上去,看着遠處疾掠而至的倩影,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打趣道:“雙珠聯袂駕臨寒舍,不知有和賜教?!”
看着一臉風淡雲輕,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少年,而且還有心思和她們開玩笑,這讓兩名絕色佳麗先是一怔,而後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難道這傢伙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