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氣氛沉重而壓抑,雙方劍拔弩張,僵持不下,武王甚至有些後悔讓這些親王進入大殿,居然發生了七大親王逼宮的事情,這讓他怒火中燒,覺得愧對火皇的重託。
老祭祀,袁泓擋在其他親王的面前,不讓他們對雲飛造成傷害,別看這些親王養尊處優慣了,可他們的功夫卻一點也不含糊,尤其是杜灃,據說已經步入了星河鏡後期,只差一步就趕上了火皇。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開口,其他親王就附和的緣由,無論是身在江湖,還是高居廟堂,實力強大才是唯一的根本,決定着話語權和地位。
誰的拳頭強,誰就擁有着絕對的權力,這一點,在靈脩界任何一個角落都適用。
就在衆人對持,劍拔弩張的關頭,一個面若冠玉,比其他親王看上去都要年輕許多的中年男子越衆而出,來到了龍座的面前。
這名中年男子是個瘦高個,臉上彷彿沒有血肉似得,臉色蠟黃,眼窩深陷而且還有黑眼圈,像是得了一場重病,還沒完全恢復,剛從牀上爬起來似得。不過,雲飛觀察的仔細,這個中年男子眉宇間氣息,與火皇有着幾分的相似。
據云飛所知,火皇除了火鳳兒一個親人外,偌大的一個火國,再也沒有直系的血脈,此人居然和火皇有幾分相似,雖沒有血緣關係,想必也有一些其他的關係。
此人說話的口氣很是不善,可以說是很衝,要把雲飛從寶座上扔下去,等武王三人察覺到不妙,他已經逼近了雲飛。
此人雖然看上去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可身上的氣息卻旺盛如海,若是放在數天之前,雲飛還能夠感覺到壓力,現在他沒有一絲的壓力感。
修復帝城和皇宮的法陣用了七日的時間,那些事情雲飛根本伸不上手,最終要的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瞿蒲城斬殺魔王,從他們身上搜刮出了一大堆的東西,其中有一樣東西,正是雲飛所欠缺,也最想尋找到的寶物。
金之水玉。是一種很特殊的玉柔,也有金的鋒銳,在不同的形態之下,便會有不同的力量,這種玉的黏性極好,正是修補真武戰甲的最佳材料。在地窟中,那名統領曾告訴他,想要修復真武戰甲,必須有金之水玉,不然,即便有其他的神料,也不可能將其修復。
爲了修復法陣,在堆積成山的材料中,他發現了一種礦石,正好可以用來修復真武戰甲的破損之處,儘管那塊神料很小,只能修復一小部分,可對雲飛而言,卻是意義重大。
從極北之地回來的路上,他還在尋思着怎麼去尋找這種天上難尋,地上難找的神物,沒想到路過瞿蒲城,無意間卻得到了這種夢想之物,可謂是時也命也,當機緣來臨的時候,想擋都擋不住。
只要將真武戰甲修復一小部分,穿上它就能讓雲飛擁有星河鏡後期的戰力,在當今天劫降臨,無數高手隱遁的環境下,擁有這件戰甲,可以讓他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本以爲這件戰甲也許用不到,畢竟,星河鏡的強者逃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外界。沒想到,今日卻遇到了七大親王逼宮,在他得知七大親王求見火皇的時候,他便知道,今天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讓他忌憚的便是杜灃,其他人,他還不放在眼內。
真武甲冑在身,即便有幾個親王半隻腳邁進了星河鏡的大門,他也能在擡手間將其鎮壓。一開始他之所以旁觀不說話,就是想要看看,這夥人究竟誰在
帶頭。
果不其然,就是杜灃,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搞鬼,別看莊親王叫嚷的聲音最大,他卻是最末的一個,相對於其他親王,他只不過是一個打雜的角色罷了。若是和他爭吵,雲飛覺得那隻會掉自己的身價,不值得。
“大膽!”
武王雙目赤紅,雙掌翻動,瞬間出手,逼退攔在他面前的三位親王,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動手,讓武王的怒火如火山噴發一般竄了出來。
袁泓虎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輪起來便砸,這些親王居然敢對新皇動手,顯然是有了準備,要搶奪皇位。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沒有絲毫顧忌,既然撕破了臉皮,他們也沒必要對這幾位親王客氣。
“你們這是在造反,還不趕緊住手!”老祭祀怒吼連連,可下手卻沒有留情,單掌下劈,一招力劈華山向一位親王的胸膛。
混戰瞬息間爆發,皇宮大殿中靈力光芒四射,勁氣像雲海一般翻滾,向着四周肆虐而去。
瞬息間,衆人便碰撞了數十個回合,武王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逼得另外三位親王倒退連連,額頭上直冒虛汗。
袁泓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間,虛空碎裂,呼呼的風聲刺人皮膚髮疼,連神魂都受到了影響,可那兩位親王也不弱,居然將他的攻擊一一化解。
老祭祀一時間沒了對手,看了看端坐着的杜灃,他衡量了一番雙方之間的差距,心裡很清楚他不是後者的對手,立即向龍座的飛掠而去。
杜灃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端坐着,嘴角上掛着一抹冷笑,袖子中的拳頭漸漸的緊握了起來,目光不懷好意的盯着武王不放。
在他眼中,大殿中能夠對他形成威脅的人,只有戰力逆天的武王,除他之外,沒有人配做他的對手,只要將後者除去,大局就會被他掌握在手中。
皇宮的大殿很堅實,並且有法陣護持,幾人的攻擊很難造成破壞,故此,每一個人都沒有留情,竭盡全力出手,要將對方擊斃在掌下。
大殿中的碰撞聲如悶雷一般,可大殿之外的士兵卻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顯然,爲了預防意外的情況發生,有人在第一時間設置了禁制,嚴禁大殿內的聲音傳出。不然的話,外面的士兵早就涌了進來。
能夠在無形之中佈置禁制的人,除了杜灃之外,沒有人會這般去做,畢竟,他們的目的不夠單純,行爲不夠光明磊落。故此,他要設置禁制,將雲飛三人斬殺在大殿中,到那時,是非黑白全部出自他們之口,說什麼都行,完全可以給他們三人安上一個天大的罪名。
就在他以爲大局盡在掌控之際,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陡然在大殿中響起,驚的武王,袁泓兩人大驚失色,拼着受傷的危險奮力一擊,躍出了圈外,向龍座的位置望去。
火皇臨走之前可是交待的非常清楚,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必須保證雲飛的安全,他們可以死,但云飛卻不能出現丁點的意外和傷害。
可現在,七王逼宮大動干戈,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雲飛被一位親王擒下,並且發出非人般的慘叫聲,兩人的心都沉到了海底。
可當他們看到龍座上發生的一幕時,都睜大了雙眼,武王更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幕。
袁泓咧着大嘴笑了,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到肚子裡了。
其他幾位親王聽到那慘烈的叫聲,臉
上都露出了喜色,就連杜灃也是點了點頭,在他的想象當中,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必定被是廢了啊。
可當他們停手,看到龍座前發生的一幕,一個個都睜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看着那個面帶笑容的少年。
他非但沒有事,反而一臉的輕鬆隨意,可在他對面的那個病態親王,卻單膝跪地跪倒了他的面前,臉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脖頸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蹦了出來。
老祭祀急忙剎住身形,定睛望去,也不由得抽一口冷氣,旋即,嘴角涌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話的時間很長,事情發生到結束,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情。
龍座前,病態模樣的親王雙鬢上的冷汗成串的流淌,臉皮痛苦的抽搐着,那隻探向雲飛的大手被後者握着,雖然沒有鮮血迸濺,也沒有骨裂的‘咔嚓’聲,可從拳頭上傳來的劇痛,卻如同烈火燒身一般的難受。
九衍訣,隨着修爲的提升,衍生出九種不同的能力,前三種分別是解靈,顧名思義一旦被人禁錮,靈力運轉不靈,施展此等秘法便可瞬間脫困。這種能力在天擎宗舉辦的試煉中曾經施展過,只不過那時這種能力並不強大,故此耗費了他不少時間才得以脫困。
第二種秘法便是增幅,無論是靈力還是所掌握的靈技,一旦施展此等秘術,威力便會成倍的提升。當然,這種增幅對輪迴奧義,雷電奧義無效,不得不說是件憾事。
第三種秘術烈焰,這種秘術能夠讓靈力瞬間變成熾熱的火焰,灼燒對方體內的靈力,讓其肉身及元神經受烈焰焚燒的痛苦。
而此刻的病態親王便是如此,體內的五臟六腑包括元神都在經受着地獄般的煎熬,片刻之間,體內的靈力被焚燒殆盡,就連元神都變成了漆黑狀,像是剛從墨汁中撈出的一般。
“放...放開...我...”
內心驚恐萬狀,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少年會有如此詭異的手段,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半步星河鏡強者,卻連對方怎麼出手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人那住了脈門,攥緊了拳頭。
氣息瞬間萎靡,連那一頭髮黃的頭髮也在頃刻間變得蒼白如雪,皺紋一道道的在臉上浮現出來,這麼短暫的功夫,他相似蒼老了數十歲,邁入了老邁的年齡,就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很不連貫。
看着臉上痛苦無比的親王,雲飛搖了搖頭,一揚手,病態親王像破麻袋似得被扔出了數丈遠。‘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
“混蛋,膽敢如此對待親王,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殺了他,爲勝虎親王報仇!”
“撕了他,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敢傷害親王,簡直是大逆不道!”
雲飛此舉,無疑是徹底激怒了這些親王,一個個怒目圓睜,靈力外放,不善的盯着雲飛並且向前逼近,要對雲飛動手。
武王,袁泓,老祭祀三人,自然第一時間擋在了雲飛的面前,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袁泓直接站在了雲飛的身邊,那柄方天畫戟橫在他的身前,目光像鷹隼一般的銳利,警惕着其他親王。
“你們太緊張了,這些人我自己就可以應付,你們在一旁幫我掠陣便可!”雲飛淡淡的一笑,從龍座上站了起來,他要親自出手,鎮壓逼宮的七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