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懸在無盡地虛空中,負着雙手半眯着眼看着眼前這顆被滾滾綠色濃霧包裹住得小行星,自言自語道:“奶奶的,真他媽地變態!老子竟然反覆了九次才衝出來!孃的,這真不是人幹得活!”
半晌,他得目光離開了劫星,轉身面對眼前這深邃、飄渺、神秘的虛空,只見無數地星球散發着強弱不等地光芒!“這就是我以後的舞臺嗎?!”王剛笑了,面對這浩淼無垠地宇宙,他感覺到自己渺小的同時又感覺到自己的偉大,因爲他想要做得是:征服他!
“流光梭,顯!”王剛自天元戒中取出無偏專門爲他準備的星際移動工具,這是一具一丈高、五尺寬的銀白色梭型載人法寶,下品仙器,梭體表面上利用芥子須彌陣疊加了三百六十個聚靈法陣。他會在移動中自行吸收宇宙中得遊離元力,並不需要使用者進行充能,需要得只是標出前進的方位即可自行前進。
王剛瞬移進流光梭,看着眼前熟悉的導行陣,這是一面巨大地星圖,王剛只需要將神識鎖定其中地一個座標,流光梭便能自動行駛。面對着星圖王剛在思考先到哪裡呢?地球?不,現在絕不是回去的時候,報仇就象一盤涼菜,必須精心地調製!驀然,他的心中流過三個字:碧靈星。
“對,就是碧靈星,聽說那裡是最大地修真者交易的星球,去見識一下!”他將神識鎖定在碧靈星的方位,猛然感覺一震,流光梭啓動了,王剛初次得星際之旅,在這一震中開始了!
碧靈星與地球大小差不多,只不過他有三顆伴星首星、陰星和客星。這顆星球是以修煉者爲主得星球,同時也是最大得修煉者作交易的商業星球。在碧靈星上共有大小宗門數百個,但是不管任何人提到碧靈星,就必然會聯想起天煉宗。
天煉宗以精到獨特地煉器手法雄立修真界百萬年依然強盛不衰,固然是因其所煉製出得器物是無數修煉者夢寐以求地法寶,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天煉宗的歷代宗主就是碧靈星商業總會的會長,還是每三年一次的修真界煉器大會得發起人與主辦人!
所有得這些原因造就出一個鼎盛得宗門——天煉宗。所有地修煉者均以能夠使用天煉宗地法寶而自得;所有天煉宗的弟子均爲自己的身份而驕傲!
天煉宗代表得就是實力、勢力、財富與地位!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此時趴在碧靈星,廣軒城,最好的酒樓——沉香閣內的貴賓間桌子上大醉不醒得天煉宗得宗主——既明。
既明是天煉宗公認得煉器奇才,也是最受本宗師長寵愛得弟子,由於自他入宗以來異常地刻苦勤奮再加上天生地稟賦,使他煉器的成就在一千五百年後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經他之手煉製出得極品靈器已有三位數之多!被修真界譽爲最有可能超越天煉宗一代煉器宗師——寒心的後起之秀!
當他在三年前登上宗主的寶座後,按說應該志得意滿地他卻日見消沉。每日裡更是必去沉香閣,不喝得人事不醒絕不罷休!今日又是如此。
“噔噔噔”一陣緊促地上樓聲,片刻一位天煉宗的弟子面帶驚慌之色地推門走進貴賓間,他一見宗主即明地沉醉之相不由一怔,但隨即便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用真元力說道:“稟宗主,陰星遇到襲擊,執法會請您馬上過去主持大局!”說完眼巴巴地看着即明,但是他失望地看到宗主還是酒沉夢鄉紋絲不動!
這弟子咬咬牙,顧不得攢越責罰,站起身來走到即明身邊,用手推着宗主,大喝道:“宗主醒來!”
“轟!”這名可憐的弟子破門飛出“什麼人在此打擾我喝酒,想找打不成?!”即明邊揉着惺忪地醉眼邊含糊地說道。那名弟子顧不得整理衣衫,又跑近來說道:“宗主,陰星遭到襲擊,執法會請您趕快過去呀!”
“什麼?陰星遭到襲擊?!”即明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彎。碧靈星作爲修真界最大地商業星球和最大的交易場所,最少已經有數十萬年沒有遭到過任何挑釁了,更不要說是襲擊!在碧靈星上任何非法行爲,都會被視爲對整個修真界地挑戰!着一約定俗成地鐵律自形成以來,還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狂妄地修煉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整個修真界爲敵!
此時即明地酒醒了一半,站起來,輕聲對那弟子道:“錯怪你了!”隨即消失不見。他的身影剛在碧靈星傳送陣旁顯現,眼尖得人就將他認了出來,當他們屁顛地跑上來想求他買件法寶時,卻見傳送陣白光驟起,即明的身影已經消失。
陰星作爲碧靈星的伴星,是整個碧靈星執法會的總部,執法會的骨幹成員均是碧靈星本土各個宗門的宗主、長老。外圍成員是吸收得那些無門無派地、修爲較高地修煉者。執法會得總人數一直保持在一萬名,他們便代表着碧靈星地常備武力,也是震懾那些不軌修煉分子的重要力量!
執法會總部的傳送陣突然亮起,即明面色沉重皺着眉頭走了出來,嚇得幾個看守傳送陣的低代弟子連招呼也不敢打。即明快步走出具有防護陣法地總部,剛一到外邊便瞬移到陰星的外圍空間。
此時的陰星外圍,上萬名黑壓壓地執法會的成員,踩着法寶穿着戰甲,。呈立體的圓形陣勢緊緊包圍着一個人。即明一見也不多言,緩緩向前飛去,衆人一見碧靈星的商業會長來了,便紛紛讓出一條通道。即明來到陣中,看到商業副會長丹鼎宗的宗主與蒙,正在和一位玄衣金面人交涉。
即明有些驚訝,他從來沒有想到就他一個人也敢來襲擊陰星,這簡直就是找死!更讓他啼笑皆非得是就爲對付這麼一個人竟然如此興師動衆,簡直就是笑話!
一頭白髮但面目嬌嫩的丹鼎宗宗主與蒙,其修爲已達到大乘初期,他負手凌空懸停在玄衣金面人的對面,森然道:“朋友,碧靈星得規矩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將陰星的能量源交出來的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就滅掉你得元嬰讓你作一回凡人吧!”
即明聞言一驚!陰星的能量源是碧靈星的一位前輩,在一次偶然地機會偶然得到地一塊法寶,距今已經數十萬年了。以前的陰星成年被來自外空間層的混亂能量流襲擾,當時的陰星是一顆荒星,惡劣地環境並不適合修煉者居住。但是當這位前輩用這塊法寶爲陣眼,在陰星上布制了一個防護陣後,陰星地環境逐漸好了起來,直到二十萬年前選定他作爲執法總會的會址。
“哈哈,老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作凡人的恐怕是你!”那玄衣金面人雙手抱胸,滿不在乎地笑道。
與蒙位高權重,何時受過這種奚落,面色一沉便想發作!但是他滿腔地怒火卻被剛搭在肩膀上的手壓抑住了。“稍安勿燥!”即明嘴裡說着,眼卻緊盯着眼前的玄衣金面人。
即明收回搭在與蒙肩上得手,雙手抱揖道:“在下天煉宗現任宗主即明,見過閣下。閣下看起來十分面生,不知閣下從哪裡來,爲何要出手搶奪我碧靈星的法寶呢?”周圍衆人一聽,紛紛翹起大拇指,心中讚道:還是總會長呀,這話說得不亢不卑,就是有水平得人吶!
那玄衣金面人聞言若有所思,片刻道:“天煉宗?是不是有個叫寒心的?”即明一聽,驚道:“什麼!您見過寒心老祖宗?!”這金面人就是王剛了,他聽了即明的話,便確定他就是無偏口中地那個天煉宗了,笑着說道:“呵呵,見是沒有見過,只是聽別人提起過。在下也十分佩服寒心前輩地煉器手法呀!居然能用真元力煉製出下品仙器子母逐,真是佩服呀!”
即明大驚!這仙器子母雙逐是本宗絕密,除上位者他人絕不可得知。這主要是爲防止小人們得覬覦之心。而這人竟然一口道出,這令即明有些懷疑,但絕不敢置信!他有些失態地問道:“閣下究竟是從哪裡來得?!”
王剛笑笑,輕聲道:“我剛從劫星來!”傳出得音量只夠即明一人聽到,話語隨輕,但在即明的耳邊卻如同雷震!即明一閃身抓住王剛得手,不可置信地道:“什麼,你,你是說你是從劫星上來?!”
王剛平靜地看着有些狂燥地即明,內心十分理解,肯定道:“是,是劫星!想必你剛從母逐內收到一件仙器吧?”即明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此時他真得相信眼前得人是來自劫星了!自從三年前他接任宗主後,得知劫星地情況,便什麼心思也沒有了。修煉爲了什麼?難道就爲去接受劫星之上最終地湮滅嗎?!所以他不再想修煉,更不想煉器,已達到大乘中期的他在害怕,害怕最後要面對的渡劫。整個修真界只有他知道,渡劫對於修煉者來說,不是另一個層面得開始,而是修煉生命地結束!
現在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說,他是從劫星來得!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於絕望得結束,希望得開始!他的嘴脣有些顫抖,問道:“那些前輩都出來了嗎?!”王剛搖搖頭。驀然,即明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王剛,有點走音地道:“你能從那裡邊出來?!”
王剛笑了,說道:“我要是出不來,又怎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哦``````”話還沒有說完,即明便衝上來緊緊抱住他,帶着哭腔哽咽道:“太好了!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嗚嗚``````”十分十分體諒即明心情的王剛,用手輕拍着哭得象個孩子一樣地他的肩膀,此時王剛心道:這歷代得天煉宗的宗主可不好作,他們明知道自己以後的歸宿,但還要獨自擔負着無比的重負。在衆人皆醉他獨醒中,慢慢地迎接即將到來地死亡!唉,也是可憐人呀!
萬餘名執法會的成員震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日嚴肅無比的碧靈星最高首領,竟然會趴在敵人的肩膀上哭鼻子!他們不肯也不願相信這是真得!但現實就擺在眼前。
與蒙來到即明身旁,警惕地看着王剛,伸出手抓住即明地肩膀,關切地問道:“會長,您沒事吧?”他在懷疑他們得會長中了這金面人得手段!
“走開!沒看到我現在在哭嗎!”即明的一聲暴喝,嚇了與蒙一跳!忙站到一邊,準備隨時向王剛發難!
王剛對與蒙友善地笑笑,說道:“沒事的,你們會長哭一會就好了!”半晌,總算是將心中陰霾發泄罄盡的即明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王剛笑道:“沒事,換了我恐怕哭得比你還慟呢!呵呵!”兩人相視而笑。
“會長,我們是來索回能量源的!”與蒙一見會長竟然有和這搶劫犯握手言和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即明猛然回過頭來,逼視着與蒙,一字一頓地道:“別說他只是要一件法寶,就是他想要整個碧靈星,我也馬上拱手相送!你明白我地意思嗎?!”與蒙雖是丹鼎門宗主,但他自幼便被即明欺負慣了,明裡即明是會長,暗裡卻是他得老大,一見老大這樣說,哪裡還敢多嘴,忙道:“明白明白,會長我明白!不就是一件法寶嗎,有什麼大不了得!啊,是不是!大家都散了吧,這位先生是我們會長的好朋友,剛纔他是和我們開玩笑呢!走哇,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小心我月底扣你們元晶!”
隨着與蒙地咋呼,衆人嘟囔着各自散去,一場圍剿戰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片刻,外圍空間中便只剩下王剛、即明、與蒙三人。“老大,你以後不要當着那麼多人得面訓斥我,怎麼說我也是個副會長啊!”他有些委屈地道。即明半笑着看着他,說道:“那好吧,明天我就把你撤了,那你以後就不丟人了!”
王剛看着跟受氣包似得與蒙,笑道:“你今天就抄你們老闆得魷魚,讓他自己做光桿司令去!呵呵!”與蒙看看王剛,扭頭向即明問道:“老大,他是誰?看起來怪模怪樣的!”
“住口!他是誰?他是我們得希望!說了你也不懂,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今後你見到這位``````”這時他纔想到還不知道王剛地名字,便問道:“啊,對了,您如何稱呼?”
王剛想了想,道:“就叫我土一吧!”即明一聽接口道:“對,你今後見到這位土一前輩,必須比尊敬我還要尊敬他,你聽到了嗎?”與蒙此時頭都大了,有一位老大就夠頭疼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一個老大得老大!他苦着臉說道:“是,老大,我知道了!”
王剛一見笑道:“不必如此,你們叫我土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