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命運’天書現世
虎牙谷上空,一輪光日耀於當空,奪夕陽之色。四十九條銀蛇亂舞,橫空豎睛與光日相距而立。山谷之中一道結界隱藏與內,裡面的人表情各異,觀看着上空的對決,等待着他們即將的命運。
命運是什麼?人對自己無法抗拒的事實稱爲命運,認爲命運註定無法更改,只能被動的接受它,順從它,稱其不可變,不可知,不可覺。在無法作出決定之時,交給命運,依託命運。成也命運,敗亦命運。
命運囊括衆生,爲他們編織精彩的人生。命運主宰衆生,爲他們設立重重劫難,觀看他們的努力與禿廢。命運監察衆生,掌握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心情好時可以令那人無往而無不利,心情不好時亦可令那人禍事連連。
“這就是命運,我所掌控的命運。弱者順命,強者改命。強者之所以能成爲強者,是因爲他通過了命運的考驗,至於說是改命,那也只是強者自以爲是的想法罷了。除了與‘命運’同等存在的,我還真沒有看到哪一個衆生能從我這‘命運’天書之中真正做到‘改命’。你說是不是命奴?”
就在吳天奇與銀龍衛戰鬥空間所在的上方,有着一位青少年與一位中年人在看着下方的一切。青年人手上翻開着一本書,輕聲細語的閱讀着有關於命運的話題。
也許是讀的有點累了,他停了下來,看着下方等待命運降臨的人羣,開口對着中年人問了一句。手中的書也被他合了起來,書本來是很普通的一本書,可書面之上,兩個字的出現使這本書充滿了神秘之感。
‘命運’正是‘命運’二字,跟青少年人之前所讀的內容一樣,在結合之前從青年口中所說出的天書二字,答案不言而語。
“命運”天書,現世了,而這位青少年而則是天書的擁有着,他眼中平靜如鏡,倒映着種種萬物,如同命運一樣監察着衆生。
“少主,所言極是,命運在手,衆生何敢與少主爭論命運之分。”中年人笑呵呵的回答道。
“你呀你,也罷此事過罷。”青少年也同樣笑罵了一句,看不出他是贊同中年人的話,還是否認中年的話。總之在他臉上看不到一點關於他心裡的描述,如同‘命運’一般,神秘莫測。
青少年不在理會旁物,目光轉到了吳天奇與福伯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平鏡的眼中出現了一道這光,他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命奴,你沉得他們身上的衣服怎麼樣?”他只是問了問也沒等中年之人回答就又很快做出了決定:“我們回去後看來也要統一一下服裝了,不然就要被他給比下去了。”
“嗯,就是這樣,以後遇到另外幾個人時,穿着我們獨特的服裝,亮瞎他們的雙眼。呵呵。。。”清朗的笑聲從青少年嘴中傳出,身後出現了一道未知的拱門,轉身就要離去。
“少主,我們不與他們見見嗎?”中年人小心的提了一句。
青少年回頭再次看了一下吳天奇,開口道:“不了,‘輪迴’期待我們下次的相遇。”說完與中年人一起走到了門戶之中,消失不見了。而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在他們上空有兩個人,悄悄的來過,又悄悄的走了。
。。。 。。。
時間不知不覺的已近黃昏,山谷之上,福伯控制着四十九條重生的銀蛇,向着光球再次攻去。這次的攻勢可比上次的要猛烈,要氣勢多了。一條條銀蛇如同鋼索一般,來到光球前面,這次它們沒有下嘴去咬,而是四十九條相互有規律的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張大網,蛇頭分佈在網邊之上。
福伯控制着蛇頭,蛇頭控制着巨網,一下子就把光球包了起來,這時銀色的蛇頭露出了它們的獠牙,齊齊咬進了光球之內。光球被擋住了,確切的說是被網住了,身上的電弧再度飛舞,可是對有着鱗甲護身的貪食之蛇而言威力有些不夠看,打在其身上火花四濺,卻沒有留下一道傷痕。
銀龍衛呆了,谷中的衆人也呆了。弄出一個比太陽還要光耀的能量球已經令人震驚了。光球很是厲害一出來就直接費了那四十九條邪惡的小口,眼看就要結束了這場爭鬥。可等他們把心剛剛放下,那邊又出現了狀況,那四十九條小口重生了,非但重生了,還進他了一遍,成了現在耀武天空的四十條銀蛇。
“大哥,怎麼辦?好像。。。”老九沒有往下說下去。
他雖然沒有說下去,可其他五人也都明白他接下來的話,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卻出了這樣的變故,幾人也是懊惱不已。
“先不用管那蛇與光日,先抓緊時間恢復戰氣,以便應對之後的戰鬥。”老七說道。“是”五人沒有異議,坐在巨龍之上,專心恢復起來。
天空之上,光球被銀蛇一口一口吃的香甜,銀蛇通體之內開始變紅起來,從蛇頭開始一直延伸到天輪之上,“貪食之蛇”吞食開始了,光球慢慢變小,巨網之間的縫隙也在逐漸縮小,直至重合。不大一會,銀蛇便從巨網之中冒出頭來,光球被吞食一空。
蛇身晃動,編織的巨網散落開來,重新化爲了四十九道銀蛇。六位銀龍衛,面色凝重,戰氣恢復的不是太理想,生怕那銀蛇就此攻過來。
銀蛇也沒有如他們的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爲天輪之中再次滿了,銀蛇的作用大大的降低,對於那三十條巨龍來說,是有心無力啊。威脅了一陣,便又回到了天輪之中。
“福伯,有把握解決掉對面那六個人不?”吳天奇道。
福伯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認,他一個王者級戰者對六位皇者是沒有一點勝算的,即使他們都處於虛弱之期,也是一樣,皇者畢竟是皇者,不是一個小小的王者可以比擬的。
“不能。不過可以讓周玉昕出手。”福伯回道。
“好哇,好哇,看你們打了半天,我手癢的都快要脫皮了,正好讓我玩玩。”周玉昕興奮的道。
玩玩,是呀,可不是玩嗎。帝者是什麼,擁有着一方領域的戰者,強者。領域一開,他就是領域之內的無上的存在,對於同爲帝者的人來說,領域有強有弱,強的可以壓制弱的,在戰力上拉開差距。可對於皇者來說,領域就是他們的噩夢,沒有領域與之抗衡,他說就是魚網裡的魚,甕中之鱉,只能任有帝者“玩玩”。
“得了吧,你是武上癮,又不是打架上癮,再說了我還沒玩夠呢,你打死了他們,我怎麼辦。”吳天奇一本下經的說道。擡頭透過戰氣層看着漸黑的天色,再摸着已經有點餓的肚子,對着福伯說道:“走吧,福伯,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順便‘消化’一下。”
福伯呵呵一笑,蒼鷹振翅而去,眨眼問消失在了天際。
看着蒼鷹遠去的身影,六位銀龍衛一臉愕然的樣子,他們不會是太好心了吧,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手下留情?還是說他們跟本沒把我們放在心裡。他們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明白了。”突然老九大叫了一聲,嚇了五人一跳。
“老九,你明白什麼了?”老七不悅的說道。
“七哥,我想他們已經是外強中乾了,無力對我們下手了,之前我們合力發出的那一輪‘光日’不是那麼好擺平的,他們一定是被‘撐’着了。”老九解釋道。
“對,好一個‘撐’字,大家抓緊時間,恢復戰氣,爭取在他們‘消化’之前找到他們,殺掉他們。”老七吩咐道。
“是。”
山谷之中,結界裡的衆人,直到現在心是完全放回了肚子裡,這半天來情緒的起起伏伏,心神快要耗盡了,都疲憊不堪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有的只是危險過後的喜悅和安心。
銀龍衛還沒有走,四位暗衛還在維繫着結界的運行,以免被上方之人好現,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其實以他們的實力也能夠滅了上方六人,可週大爺沒發話,他們也不敢擅自作主,只好任由他們打坐恢復。
其他暗衛坐在了一起,開始對之前的戰鬥討論起來。這個小場面也因爲幾人的對話變得熱鬧起來。他們討論的很入神,沒有發現,大當家的拉着二當家的牛勝在他們邊緣處也坐了下來。
“唉。”一聲嘆息聲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老大,你嘆什麼氣啊?”一人問道。
“是啊,有什麼跟我們說說唄。”又一人接着道。起鬨聲接連響了起來。
隊長微微一笑,爲衆兄弟而笑,也爲自己的嘆息而笑。是啊有什麼可嘆息的,想通後,也就放下了。
“也沒什麼,既然你們想聽我就說說。我爲什麼嘆息嗎?”說着停了下來,吊起他們的胃口,只是笑不在說。
“爲什麼啊,隊長別磨磨唧唧的,快說啊,回去我們大家請你喝酒,軒少爺的好酒。”一人代表着大家說道。
“是啊,快說。”
“對啊,你說啊。”
“就是,快說。”
衆人紛紛許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