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狂風三式
戰臺之上,雪飲對吳天奇能夠在他的必殺之下逃出來,感到詫異的同時又帶着一絲慶幸。他之所以慶幸不是慶幸別的,正是怕自己出手太重一不注意就把吳天奇給殺死了,他還沒玩夠呢。一想到他被商將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丟出來的事情,他就滿腔的怒火,做爲春風化雨學院的天之驕子,這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恥辱。
對於商將,雪飲知道商將是自己不能報復的對象,商家在學院之中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存在,而吳天奇則不同了,他一沒有身份,二沒有背影,看他土裡土氣一副爆發戶的模樣,不在他身上洗去自己的恥辱,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吳天奇就成了雪飲那滿腔恥辱的發泄對象了。
不過在他慶幸之後,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對吳天奇如此輕意的躲掉他的必殺一擊,憤怒之中,心中還帶着幾分的警惕。他可不是一個只知道狂妄自大的傻子,他可分得清什麼時候該有怎樣的姿態,他這個春風化雨學院的天之驕子可不是白叫的,學院裡可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他雖然不知道吳天奇爲什麼能夠以這樣的方式來躲避了他的攻擊,他雖說也聽老師講過意的存在,可這個時候他可沒想到這一方面。結合之前吳天奇的影分身給他的感覺,只是覺得他的身法有些特異,比較擅長躲避而已。其他的並沒有多想,不是雪飲不多想,而是他壓根兒就不相信吳天奇能領悟出意,比自己還要更早的領悟出意。
“小子,看來,你還是很有兩下子的,能夠躲過我五成力的攻擊。這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你會發現如果你能死在我之前的那兩道刀下是多麼的幸福。接下來,歡迎來到地獄,風的地獄。”雪飲說完‘風的地獄’四個字,身邊自顧的颳起了狂風,不同於之前是他的戰氣引動的,這次風的來源是那柄長刀。
吳天奇仔細了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風並不是自然形成的風,而是經過特別的技法通過長刀把雪飲自身的戰氣化成了狂風。風的本身就帶着雪飲獨有氣息,不過還好,這股風也是風,還在他領悟的‘風’之意之中。
“這是。”一看到雪飲擺出的姿勢,高臺之上的弈天與魏蘭兒二人就明白了,雪飲要用出全力了。雪飲右手持刀而立,刀尖自然垂於地面之上,雙目聚精會神的看着他的目標吳天奇。他這個姿勢正是他在學院選擇修習的刀法‘狂風三式’。而雪飲在學院之中的外號就是‘狂刀’,從來都是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可見雪飲對刀法是多麼的擅長。
“這下那小子死定了。不過他也可以了,以戰師境的修爲就逼出了雪飲的狂刀也算是不錯的了。”弈天對吳天奇冷冷的評價道。而魏蘭兒則是有點困惑,她這時心裡也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女人嗎,第六感一向是很靈敏的。“凌老師,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好?會不會有什麼事?”魏蘭兒向着凌熾詢問道。
凌熾嘆息了一聲回道:“這次雪飲可要失算了。如果他憑藉着自己的大戰師修爲對抗那少年,還有勝算。可他卻選擇了他最拿手的‘狂風三式’,這三式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殺招,可對於剛剛領悟出‘風’之意的少年來說,正是魚遊大海,恐怕雪飲是傷不到他分毫了。”
在一旁傾聽的弈天猛然的站起身來,對着戰臺之上的雪飲大聲喊道:“雪飲,不要用你的狂風三式。”
戰臺之下,福伯對弈天這一聲提醒很是不滿,“少主對你們沒用其他手段就罷了,竟然還要外人相幫,真當我們是不存在的嗎。”心中這樣想着,他雖然不能做吳天奇的主,但是爲吳天奇清理一下旁邊的蒼蠅還是可以的。
福伯,身形一動,那一邊商將見到福伯的身影向着高臺而去,也隨着而去。一瞬間,高臺之上就出現了福伯的身影,離弈天也就一步的距離,弈天的性命對於福伯來說可謂是觸手可得。
高臺之上,凌熾也隨着福伯的身影也來到了弈天的一步之處,那一邊商將也是如此。福伯、凌熾、商將三人成正三角形把弈天圍在了正中心。“閣下是打算對我的學生做什麼?”凌熾沉聲的對福伯問道。
“呵呵,做什麼?難道你這個做老師的不知道嗎?你們仗着修爲欺負我家少主,我不說什麼,那是不主自願的,可是再加上外人提醒,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真當我不會發火殺我不成。”說着一身的殺氣伴隨着福伯自身的死氣一下子就涌到了弈天的身上,凌熾被福伯弄得個措手不及,只能看着弈天就這樣昏死過去了。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傷害,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受傷不清,福伯可沒有留手的習慣。
“閣下不覺得過分了嗎?”凌熾臉色陰沉,壓抑着自己心頭的怒火,身爲戰皇境的他是不允許在城裡隨便出手的,不然他早就對着福伯攻殺而去了。
“過分?哼。”福伯同樣用低沉的聲音冷哼了一聲,接着道:“這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要說過分還沒你那句張口‘父母’閉口‘父母’過分,你有什麼資格能夠代替得了少主的父母,如果不是少主不追究了,你現在早就成了整個星海煉獄中的一員了。你和整個星海城之所以還能生存下去,全是少主的仁慈,奉勸你們一句,以後注意你們的主語,不然誰也保不住你們。如果不想連累整個大陸的爲你們的不當言語而陪葬的話,以後就給我注意點,你們可沒有下一次。”說着,轉身拂袖而去。
凌熾出生一來還是頭一次被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氣得頭上都冒煙了。“豈有此理,他殺我個試試,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有本事叫他用出來我看看。光說有屁用,大話誰都會說,嚇唬我,老子是嚇大的。”他現在完全沒有了老師該有的樣子,看來是被福伯給氣壞了。
接着氣極的凌熾,有些過頭了,對着吳天奇大喊道:“小子,我今天就代表你的父。。”那個‘母’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被兩道高深莫測的力量給定住身形了。周玉昕與一位老人緩緩的現出身來。周玉昕先是向着那位老人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大人。”
老人對着周玉昕笑了笑,很滿意的說道:“小昕子,不錯這麼快就進入帝境了。確實不錯。”這時凌熾也恢復了冷靜,他也知道眼前這位老人是什麼人,連忙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大人。”可老人並沒有理他。那一邊商將也是同樣行禮道:“見過大人。”老人點了點頭,說道:“起來吧。”商將就聲而起。
凌熾見老人沒讓自己起來的意思,心裡稍稍不滿的道:“還請大人爲我的學生作主。”
“作主,作什麼主,雖然我們一族與你們五大學院有一些交情,可還沒到了爲你們擋禍的程度。你知道你剛纔要闖多大的禍嗎?”老嚴肅的說道,看着凌熾茫然不解的樣子,老人也不打算與他兜圈子了,接着道:“你最好還是好好記住那位的話,如果再有違犯,恐怕你將是整個大陸的罪人,萬死不能贖其罪。你自己好好反醒吧。”說着飛身而去。
凌熾有些蒙了,“難道那少年真得有那種毀天滅地的本領?”目光看了戰臺之上的少年一眼,心裡有些後怕,對着周玉昕微微一禮道:“不想是周先生當面,失禮了。不知剛纔那位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都是真的嗎?”
周玉昕只是點了點頭,沒在理會他,帶着商將轉身就不見了,只留下了陷入呆滯的凌熾,自顧自的回到了原處,坐到了他的座椅之上。旁邊的魏蘭兒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凌熾師只是消失不見了一會,就成了這個樣子,那邊弈天再次被商家的衛隊給擡了下去。
戰臺之上,雪飲對弈天的話本就沒在意,說什麼要自己不用狂風三式,這不要自己放棄自己最拿手的殺招嗎?而此時他的殺招已經到了得不發的地步了,豈會因他弈天的一句話而半途而廢。
“小子,接招吧。狂風大作~~”雪飲周圍的狂風剎那間變的活躍的起來。雪飲握着長刀向着吳天奇一發斬去,狂風便順着刀的方向向着吳天奇攻去。吳天奇本來不以爲意,但一股危險的信息撲面而來,他仔細一看,這股狂風可僅僅只是狂風而已,那風中的刀芒已然近到了他的眼前。
吳天奇來不急多想,手中的紅殤劍舉起,在最危險的時候擋下其中的刀芒,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被刀芒之中所帶着的巨力給擊飛到了戰臺的邊緣。吳天奇緩緩的起身把口中的新血暗暗的咽回了肚子裡,胸口一陣劇痛,目光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雪飲,想不明白,爲什麼風到了他面前會變成的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