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將軍在見到慕容離向他殺來時,心裡慌得一批,他已經見識過了從天而降的黑衣人,他們的輕功算是出神入化了,而這個氣勢凌人的男人,輕功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時候了他還在心裡思忖這人是誰,武功輕功和都這麼強悍,只是心裡面想着,手上也是不含糊,畢竟也是殺伐果斷的將軍。
他快速出刀和慕容離對上。
然而慕容離根本未將他的攻擊放在眼裡,揮出的長劍直接刺向烏將軍的咽喉。
“鏘鏘鏘……”
烏將軍瞳孔一縮,慌忙舉刀迎向慕容離的劍,刀劍相撞發出金屬刺耳的碰撞之聲,那聲音刺耳之極,將旁邊的將士的耳膜震得生痛。
兩人都用上了內力,有幾個士兵承受不住,直接暈地在地,後被其他驚慌失措的士兵踩踏,生死不知。
刺耳的的聲響過後,烏將軍手裡只捏着刀柄,而刀直接被慕容離的劍給斬斷了。
烏將軍大驚失色,頭皮都在發麻,將軍的兵器都沒有了他還怎麼殺敵,怎麼和這突如其來的高手對決,不,是抵抗,那他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嗎。
烏將軍看着手中的刀柄,這把刀陪了他半輩子,一直都在戰場上,從未磕碰到過,今日竟然被斬斷了,這跟斬了他的頭有何區別。
烏將軍有一息的失神,然而就是這一息的失神,慕容離的劍已經向他的咽喉刺來,他瞪大眼睛條件反射的頭一偏。
但,烏將軍仍然沒有躲過,慕容離的劍不偏不倚的到達他的咽喉處,擦着他皮膚的地方卻停了下來,就在烏將軍以爲必死時,慕容離的劍一晃,便封了烏將軍的啞穴和定身穴。
烏將軍此時口不能言又不能行動,只露出驚恐萬分的眼神,慕容離輕哼一聲,手一抓像抓小雞崽一樣的提着烏將軍,然後一個漂亮的迴轉,迅速飛回城牆之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東鳳軍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事情的經過,他們的烏將軍已經被擄,待看清楚時,已經被擄到了對方的城牆之上。
東鳳軍一下沒有了主將的指揮,下面排列着陣法頓時亂了,將士們不知所措,四處亂躥起來。
“糟糕!”
展副將這會兒纔看清楚,嘴裡失聲大喊一聲後,對着擊鼓的士兵道:“快,快擊鼓退兵。”
而擊鼓退兵的士兵早就擊過鼓了,只是他們無法退出去而已,這會兒他們四周被包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成了甕中之鱉。
他使勁兒的敲鼓,將士們更加慌亂。
展副將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就嚇得慌了心神,烏將軍被擄,他不得不向旁邊的師爺求救。
師爺睨他一眼,長嘆一聲,烏將軍被擄,正是他逃跑的時候,哪裡管得了這些東鳳軍,他朝展副將拱手道:“展副將,事已至此,貧道也無能爲力,你們保重吧。”
師爺說完,只見他精瘦的身體在原地一轉,像一股旋風一樣,竟轉出了包圍圈,逃之夭夭了。
展副將驚的目瞪口呆,急忙讓旁邊的士兵保護着他,他這才四下張望,看哪裡能逃得出去。
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副將,只會動嘴皮子,不會拿刀殺人,即便他逃了,相信皇帝也不會怪罪於他。
況且,烏將軍是不聽他的勸言,才拖延了戰機,才造成他被擄。
倘若他逃得一命,將事情稟報上去,說不定皇帝還會嘉獎他一番,太子也會更加重用他。
他也不擔心皇帝不信,身邊保護他的這些將士人人都看到了的,當時他讓烏將軍趕快佔領青牛關城,是烏將軍一直在拖延,然後纔有如此的局面。
烏將軍該罰纔是,是他將諸多將士送上斷頭臺的。
然而衆將士護着他逃跑時已經晚了,幾個黑衣人直接向他們這裡殺過來,看到那如絞肉機一樣的黑衣人,展副將腿都軟了,心裡還在泛噁心。
“快,快,扶本副將快跑。”
展副將一把抓住一個士兵的胳膊,驚魂未定的大喊道。
立即有幾個士兵架起他就往外圍突破。
但幾個只會一些拳腳功夫的士兵,哪裡是無影軍的對手,很快殺過來,將展副將身邊的士兵撂倒,一把揪住嚇得面如死灰的展副將。
然後抓住他的衣領,像提雞崽子一樣提起來便躍起,踩在東鳳軍們頭上,如履平地般的直往城牆飛奔而去。
展副將嚇得溼了褲子,兩手兩腳在空中亂抓,像極了狗爬。
戰場上到處都在廝殺,無人注意到這一幕,不然展副將的老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到了城牆底,黑衣人一躍飛起,飛上城樓,將他扔在地上,正好在烏將軍的旁邊,兩人如死狗一般的癱在地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平時兩人看不對眼的兩人,此時倒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模樣,兩人都苦笑一下。
蘇玥這會兒將吳參將兩人身上的傷包紮完,這纔看向地上的兩人,然後走到烏將軍面前用腳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這個狗東西,就是他將伍將軍刺穿胸的,幸好沒有刺中心臟,不然伍將軍當場就斃了命。
但由此可見,此人心腸歹毒之極,做爲將軍豈有不知道人心臟的部位,他是想折磨伍將軍,纔沒有命中他的心臟的。
烏將軍被蘇玥踹得呲着牙,心裡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怎如此大的力氣,差點將他的老腰踢斷。
“把他的腿打斷。”
烏將軍的抽氣還沒有落下,便傳來蘇玥的那冰冷的聲音。
烏將軍瞳孔一縮,想說不可以虐待俘虜,然而他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暗衛將他的兩條腿打斷。
那鑽心的疼痛襲來,在這大冬天裡,痛得烏將軍全身痙攣,身上冷汗涔涔。
旁邊的展副將此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他的身子都在打顫,這個女人的手段好殘忍,他牙齒咬得咯咯響,下一個怕要輪到他了。
腿斷了,以後就是活着回東鳳國,他也沒有了前途,太子不可能重用他的。